想起来上次在一社交平台上看到的那个抱怨出轨对象没真情的劈腿男
评论的重点全都是压倒性的道德黑他背叛妻子
而他义愤填膺地回复很多热评强调自己的情绪
这就好比一个小偷跟人说自己偷来的钱包里都是假币,根本花不出去
别人却在说:“让你偷钱!”
他强调:“假币怎么行呢?假币啊?我做贼也有良心的,也知道错的。”
可是人们还是强调:“做贼还计较”
细想这是个很有趣的问题
即,从述主的情绪价值角度出发,众人的视角的确为道德所累,是有谴责和批判性的。是一种对其情绪的抵触和强制剥夺。势必激起他的重复强调和防御。
从评论的情绪角度出发则是比较冷的,即道德逻辑大于了个人感受,这可以理解成共情本身就存在一定的难度,需要跨越个体经验,但是道德则是直观明确的尺子,人人都能看到,人的意识会习惯性倾向于更少负累的选择,又在这种选择上通过花式变化来平衡走了捷径的罪恶感(或是对平庸感的抵抗),这就产生了压倒性的黑评特点。
最近在思考的问题也在其中。我们常常会有一种异类逻辑等价思维,一个人可怜和一个人做错了事同时发生的时候,对错事的愤怒抵消了同情的价值,显得不存在。但其实它们同时存在,只是我们习惯性忽略,是思维怠惰的一种表现。
其实一个健康的社会应该同时可以兼容很多逻辑,即一方面承认小偷也是受害者,确认其受害的事实,另一方面也承认他是施害者,侵害了他人的利益。而从一头推向另一头的这种情绪捷径思维无论是哪种更倾向于大众喜闻乐见的结果都是非理性的,不科学的。
这可以解释一种我们赖以为常的大环境思维。犯错了不检视错误而是在强调爱,非常的和稀泥,都是把大众捧高兴了就可以不计前嫌了。其实本质上跟这个故事是高度相似的。这种偏执强调其实也是与集体潜意识密切相关的,可能是集体潜意识造就了偏执强调,也有可能偏执强调反过来又激化了集体潜意识的僵局。
这又让我想到了关于安慰剂的治疗作用。如果没有糖,我们是否还能觉得食物香呢?口感不佳的食物又是否能被人体同等消化吸收其营养价值呢?在这一点上,因为人是一种适应性极强的变量而显得充满可能性。情绪的力量似乎比我们认为的要强大得多,好像事实的是非纷扰真的比较其次。
我希望这是一个松弛的社会,就像对很多事实都是非不分一样不计较。因为放松,注意力的涣散其实是一种很天然的自愈方式,集中让我们无形中屏蔽了很多信息,涣散可以让我们看得更宽更多更全面。事实和情绪的分离是自由的,是一个更包容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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