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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你离开这里吧,如果为了和男朋友赌气,也发泄过了。你可以做的事很多,服装厂、电子厂也可以啊,过2年你肯定能寻个好人家!”林冰冰诚恳的看着她。
“冰冰,你太傻了。我不会因为一个男人糟蹋自己……”莎莎点燃一只烟。“不只是男朋友的原因,我对家没有兴趣,没有人关心我的事,我嫁的好坏没人在乎!”
莎莎吐了一口眼圈,她那空洞的眼神让林冰冰莫名的感到绝望和一点恐惧。“冰冰,一看你就是从小被娇惯着养大的,我从开始记事的时候,就生活在我爸的暴力之下,我们小的时候,他打我妈,有一次我记得他拿着鞋底往我妈的脸上打,我看不过去就去咬他的胳膊,结果他就开始连我一起打,开始的时候我大哭我呼救……后来我也不哭喊了……”
她的眼泪从滑落到鼻尖,滴答滴答答落在手背上。“我初三那年,有一天我妈终于跑了……那一刻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伤!再后来我爸又领回来一个女人,他倒是被那个女人哄的服服帖帖,可是那个女人却对我更残暴了,她曾经拽着我的头发往墙上磕,直到邻居拦下来……”
“我那时候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发了疯似的将她顶倒,可我没有下手去打她,结果我爸看见了,他用我家烧火的棍子打了我半个小时……”
林冰冰抱过她,搂住她的肩膀:“莎莎,你的命怎么这么苦,你跟我回新吉去吧,咱们一起找个可以打工的地方,咱们不在这个地方了!”
“冰冰,你太天真了。你自己的生活你还没安顿好,你还管得了我?我没你想得那么懦弱,我高中时候发誓要考上一个好大学……”莎莎的眼睛放出了意思光芒。
“那你怎么不上完高中考大学!我是因为学习太笨了,物理化学根本分不清才补上了……”林冰冰问道。
莎莎苦笑了一下,“我曾经也以为上大学以后就可以改变这一切,可是我爸不给我交钱让我上学了,我不得不打工挣钱,可是我太累了,白天根本没精神,从前十名落到中等……更可笑的是后来我爸在工地受伤,腰椎受损严重……”
“那样的爸你管他做什么?你想想他对你下的毒手,你何必要怜悯他,你身上那些疼你忘了?”林冰冰愤愤的说。
“那个女人见我爸残疾了,呵呵,一走了之了……我不管,我让他等死么?”莎莎眼睛闪过无奈,“冰冰,你不知道人在无路可走时候的绝望……”
“可你为什么又到这来工作了呢?要是你爸需要人照顾,你更应该找个离家尽的工作……”林冰冰实在不明白。
“冰冰,你别问了,也许有一天你就明白,没有任何一条路是好走的路,但总要走,哪怕背弃自己的良心!” 莎莎熟练的掐断指尖的香烟,轻微咳了几声。
“好了,不聊这些不开心的,莎莎,你别难过,我相信以后会好的,上苍一定不会这么不公平。你以前遭遇就是……考验……”她一时词穷,因为她没什么文化,想找点词就说不出来。
她俩在一张床上躺着,莎莎先睡着了,却不觉得将身体贴近林冰冰。林冰冰心疼的哭了,莎莎就像一只流量的小狗,被恶人追打后蜷缩在自己身边,这可怜的一丝安全感居然是她给的。
林冰冰忽然特别想子明,此刻她并不觉得外面的世界有多好,她也觉得那些虚荣和面子根本不值得一提。原来这个世界有那么多她未曾想到的辛酸和苦难。
十天后,林冰冰消失了。
在林冰冰离开的那个早晨,大伯收到了林冰冰发的一条短信:大伯,我回新吉去了,不要惦记我。我在饭店的这段日子没能帮到大家心里也过意不去,我很好!我会跟我爸妈说,我这段时间先不回家,我有自己的打算,总之勿念!”
大伯狡黠的眼睛转了转,觉得这事没那么严重,冰冰的个性他也观察了出来,没胆子自己乱跑。但有些内情想必文才有数,他也就打消了报案的想法。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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