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步，是我的尊严

 

  这里是一个不知道几线的小城，虽然交通和设施什么的比较落后，可是到县城的距离很近。我在郊区找了很久，找到了这个房子。

  刚开始租这间屋子的时候，就是因为这里比较偏远，安静。这是一个很老的小区，算是郊区，几乎随时都有可能拆迁的那种。设施也是比较落后了，不过好在水电暖气什么的都齐全。   

搬来这里的时候，两室一厅的房子只有我自己。房东是一个很好的大姐，因为孩子上学已经搬到县城里去了。   我工作的地方，是一个郊区的工厂，因为刚实习，大学还没有毕业。去公司面试通过后，就被分配到了这里。在我之前这里，公司已经派来了很多实习生，而且这里也有很多毕业之后直接来这里工作的人。虽然比不上大城市的喧嚣，可是小城有小城的静谧。

来到这里一周后，大概熟悉了自己的工作，也认识了那些比自己早来的前辈。公司是给安排了宿舍的，我去宿舍看了看，是离工厂比较远的一个村子里。因为我不想去住，所以就在这旁边租了房子。那天中午吃完饭，因为下午没工作了，所以我和一个朋友打算出去玩，在去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同事。    

“嗨，新来的，怎么没在宿舍见过你！”

我愣了一下，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和我说话，因为我的身边还站着别人。后来那个人没有回答，我才意识到她是在问我。   

 “我自己租了房子。”  

  “奥，你们这是要去县城吗？我们一起吧！”

这根本就不是在征求我的同意，而是强行跟着我们去，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身边的朋友，因为他是之前就来了这里，这个姑娘可能是对他有什么想法吧。我当时心里想着，君子爱成人之美，当电灯泡就当电灯泡吧。玩了一圈回来后，我们一起吃了饭，AA，我们坚持没有让女生付钱。然而一个下午下来，给我的感觉是，她并不是对我的朋友有什么想法，因为她的注意力和话题都在我身上。

吃完饭后，我们打了辆车，我在我租的房子那里就下车了。车会把他们送到宿舍。

简单的洗漱过后，我就躺在床上玩手机，因为晚上吃饭的时候喝了点酒，脑子昏昏沉沉的。这个时候微信上有一个加好友的申请，同意之后，是今天的那个小姑娘。说是小姑娘，还比我大上几个月。

基本就是聊了些有的没的，天南地北的胡扯，聊了一会之后，他突然问了我一句，

“你有女朋友吗？”

我本来以为他也就是问问，所以就告诉他我没有。

相比我的上一段恋爱，已经过去很久了，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是高中的时候，后来因为你高考过后，因为没办法在一起了，就分开了，大学的时候，也没人喜欢我，我也没有喜欢上别人，两年的大学时光，就这样自己和游戏过来了。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破了我本来的睡意。当时我的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种可能，然而，这件事情的发展，正在朝着我最不敢相信的那个去发展。因为我不敢相信，毕竟只是见过几次，才认识了几天，我不相信这就喜欢上了。所以我也只是敷衍了一句。

“很好，长的很漂亮。”

“那我们谈恋爱吧。”

可能是因为晚上喝了酒的原因，也或者是太久没谈过恋爱了，有点憧憬那种感觉了，所以就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就这样，我人生的第二段感情开始了，在一种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其实在那天晚上，我知道我并没有喜欢上她，可能只是因为想重新开始一段恋爱了，而我愿意去相信，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之后的几天，我们一起上下班，到了一个周末，我们又去了县城玩。陪女孩子去县城玩就是逛街买衣服，买零食，做指甲。也没什么别的事了。晚上我们又去了上次吃饭的那个地方，可能是因为平时上班不喝酒的原因，那天晚上稍微喝了点，可是头有点晕晕的。

晚上我想先送她回宿舍，然后我再坐车回来，他说不想回宿舍了，这么晚了，宿舍里的人应该都睡了，去我那里。

我没关系，我自己一个人住，而且有两个卧室，前几天一个这边的同学来找我，我就把那个房间收拾了出来，买好了新的铺盖放在里面。

晚上到了租的房子以后，我让他在客厅里坐了一会，然后打开天然气烧上水，就去那间卧室收拾一下，我的电脑就在客厅的茶几上，没有密码，她想玩的话可以打开玩一会儿。

我把那个房间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把床铺好，因为家里的热水器是一直开着的，我拿着收拾完的垃圾出来的时候，告诉她房间收拾好了，热水器是一直开着的，困了的话就洗洗睡吧。

我从柜子里拿了一条干净的浴巾放在沙发上，看他没有打开电脑，我就拿着回了房间，毕竟如果她要去洗澡的话，我在外面会有诸多不便。

我进房间后不久，就接收到了游戏邀请，我拒绝了，说今晚有别是事情，万一一会儿她再有什么事情找我呢，说实话虽然可能性不大，可是我的心里还是很期盼着的。

我听到了外面有开门声，然后接着关上了，我出来看了看，是她进了浴室，然后我没有关上门，我担心教我我听不到，当时瞬间被自己内心的邪恶给影响到了，可是那基本的都是电影里的情节，还是不要去幻想了。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在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的时候，我开始幻想浴室里的人。在意识到这样做有点过分之后，我回到电脑前开始看视频。

哪有心思看什么视频，电脑上播放的什么根本不知道。脑子里一直想象着现在的浴室里是一番怎样的场景。

没有注意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止了，把我从我的幻想中拉回来的，是门的“吱呀”声。这个房子虽然是比较落后的，可是能发出这种声音的门只有一间，是我的房间门发出来的。因为声音不是太大，所以一直也没有修。

等我回头看的时候，他围着浴巾站在门口，头发湿漉漉的披在后面。说实话当时我心里最初的想法是，“你这个样子不冷吗？”当时已经是深秋了，到了穿毛衣的季节了，冷的时候需要穿袄了。房间里还没有供暖，他就那样子站在那里。回过头看着站在那里的她，我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欲望驱使着我站起来，慢慢的向她走过去。她也想我走过来，短短几米的距离，我的心里是糟乱的，忘记了具体在想些什么，可是理智没有战胜欲望。就那样我们睡在了一起。

这件事的发生，是我所期待的，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让我措手不及，又觉得有些意外之喜。

早晨醒来后，她也醒了，躺在我旁边玩手机，我问了一句饿了吗，然后就下床做饭了，因为冰箱很小，而且制冷效果不怎么好了，所以我不敢放太多东西在里面，打开冰箱后刚好还够今天吃的。

我热上了两包牛奶，然后煎了两个鸡蛋，下了两碗面。做好之后，我叫他起床吃完，这一下就知道了她有赖床的习惯，哄了很久才从床上哄下来。

吃完饭后我们一起去上班，因为这里离厂子很近，所以我没有买车。我们两个人牵着手，去了厂子。在向这个世界宣布，我们恋爱了。晚上，他说要版去我那里，我去她宿舍帮她搬东西。刚来的时候我看过这里的宿舍，因为有太多的不方便，我才自己租了房子。

四个人挤在一个小房间里，而且女生住的宿舍比男生干净不了多少。刚进去的时候，到处都是挂的衣服，到处是零食包装，食品袋。他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我帮她搬到了外面的出租车上。到了我租的房子，我帮她把东西放在了另一间卧室里。

我知道她搬来的原因是想和我住在一起，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直接让她搬到我的房间里有点怪怪的，其实也只是把他的东西放在了那个房间，基本晚上都是在我的房间里睡得，有时候她回来的太晚了就回去自己的房间睡。

我们的关系一天比一天好，上班的时候也会经常的打打闹闹，因为领导知道我们的关系。而且我们又是上面派来的人，所以只要工作上不出疏漏，他基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慢慢的，我们的关系越来越近。在一些不经意的时候，我总觉得有点奇怪，有时候接电话她总会特意的避开我，而且慢慢的不再只是和我一个人打闹，还有其他的一个同事，因为这件事我说了她。

让她离那个同事远点，她也告诉我，和他没什么，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而且我们两个人都住在一起，有什么不放心的。

又一个周六，因为明天不同上班了，他就和别人出去玩了，和她的一个朋友，女的，也在厂子里，不过是另一个部门，来了一辆车把他们接走了。她在上车前，给我发了个消息，其实我是看着她上的车，不过没有看到来接他们的是什么人。我也只是当做出去玩而已，没有多想什么。

下班的时候我给她打了个电话，她说晚上可能回来的晚点，让我先睡。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晚上就是睡不着了，就打开电脑玩起了游戏，也完全不在状态。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凌晨三点多了。我打开手机看了看，没有她的消息。

知道天蒙蒙亮的时候，那辆车送送回来了，我没有睡着，而且电脑桌就在窗口旁边，可以看到下面来了一辆车。其实，我今晚一直在等她。

他从车上下来，开车的人也从车上下来，打开后备箱拿出了几个包，应该是她买的东西。把东西递给她之后就开车走了，我鬼使神差的记下了那辆车的车牌号。

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合上电脑走了出去，看到她的脸色昏昏沉沉的，而且身上有很大的酒味。我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问他昨晚去干嘛了，她说买了点东西，然后就去唱歌了，一直玩到现在，才送回来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想法和别人的有本质的不同，我不愿相信单纯的唱歌这个事实，理由是如果是一群人去唱歌，那么开车的人会不喝酒吗？答案是不会的，所以我更加确定了她有事情瞒着我。

她洗了个澡去睡觉了，去了自己的房间，没有来我这边，我也觉得很困了，洗了个澡也睡了。

下午的时候，我被一个电话叫醒，是我的一个大学同学，不是一个班也不是一个系，是在网吧认识的。当时刚见面的时候就有一种想见恨晚的感觉，来这边工作都是因为他，这算是他们的家族企业。虽然不是很大，只有这样的一个级啊工厂，还有公司的其他部门都在城里的一个办公楼。

这个场子的厂长是他的舅舅，已经上了年纪，刚好我大学学的专业和这里相关，他想让我来这里锻炼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就留在这里，因为家里的公司早晚是他的，所以他需要一个自己的团队。

大学的友情就是这样，无所谓物质，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只要是臭味相投就可以玩到一块。

他说来了这边，知道今天没有工作，问我出不出去玩，我说去吧，刚好睡了一天了，想要出去走走又不知道去哪里。

我去敲了敲她的门，没锁，一敲就开了，我看到她醒了，躺在床上玩手机。看到过来了，马上把手机收起来伸了个懒腰。我告诉他我同学来了，叫我们出去玩，问她去不去。她说收拾一下跟我去。

他之前问我为什么来这里的时候，我和她说过，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我的这个同学。

我回房间换了身衣服，然后看着进了洗手间的她，等了十几分钟，我把充电宝钱包什么的放在了她的包里，然后两个人一起出门了。

下楼的时候，我的同学已经在楼下等我们了，他知道我没有车，说了来接我，然后到了也没有告诉我。

看到我们下来后，他从车上下来，看到我女朋友愣了一下，我知道他是有女朋友的，而且谈了很多年关系一致很好，他也不是那种好色的人，所以我就得他愣了那一下，是因为别的原因，只是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突然想起来，他还不知道我在这边找了女朋友了。

“我女朋友，怎么，太漂亮看花眼了？”

他看了我一眼，意识到了刚才的失态，马上转变了脸色。

“扯淡，我除了我们家那位对别的雌性动物没兴趣。”

我们笑着上了车，然后他和我说了很多关于厂子和公司的事情，我只是听着，把那些有用的东西记下来。

他开着车一路进了城，然后在一个酒店门口停下车，我们跟着他走进去，直接被服务员领到了一个包间。然后听着他在那里点菜，问我们想吃什么，我说随便吃点就好了。

前几次来城里的时候，我对这座不大的县城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这家酒店算是这里规格最高的了，至少对于这里的普通人来说，是消费不起的。

因为他知道我爱喝酒，而且他也比较爱喝，之前我们隔三差五的就出去喝一顿。所以他特意点了一瓶酒，不算太贵，几百块的那种。然后又让服务员拿了一瓶红酒，至于红酒的价格，我就不知道了，因为像我这种人，一般只是喝啤酒。白酒放在了他的手边，红酒放在了我女朋友那里。本来服务员是想留在房间里的，他让服务员出去了。

一顿饭下来，我基本都在听他说关于厂子和公司的事情，现在是什么样子，以及以后的建设和发展。我只是坐在那里听着，我知道他是想方设法的把我留下，害怕我吃不了这里苦离开这里。其实从小玩着泥巴啃着地瓜饼子长大的人，对这里的生活，我已经很满意了。

晚上吃完饭后，因为已经挺晚了，所以他直接在酒店里定了两间房间，把房卡给了我们，然后说歇一会儿，换个场。

我在房间里歇了一会，说实话刚才喝的确实有点多了，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他来敲门叫我们。

他叫了一个代驾，并且在一个KTV定了房间，代驾直接开着他的车把我们三个人送了过去。

我们三个人进了打听，他拿出一张卡，在吧台问房间，然后点了酒水。这时候从电梯里走出来了一个人，是个中年妇人，大概三十多岁，因为我是坐在座位上等着的。他没有和我说话，而是到了我女朋友身边，说了一句。

“王小姐，今天您几位啊。”

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楞了一下。听她这么说，应该是经理之类的。可是奇怪的是，她怎么会知道我女朋友姓什么，我去过KTV的次数虽然不是很多，可是我知道一个人的名字要被他们记住，要不就是常来的熟客，要不就是那些经常应酬的商界大佬。

这句话不止我听到了，我的同学也听到了，他本来是背对着我们的，听到这句话后马上转了过了来。

经理看到他赚了过来，马上转了脸，

“徐总，您今天怎么有空光临寒舍啊。”

“闲的没事了，带朋友过来玩玩。”

然后没有再理会他，接过吧台递过来的东西，就叫我们两个人往电梯走过去。我们两个进了电梯之后，临关门的时候，朝外面说了一句。

“东西直接给我送到房间里。”

然后电梯门关了，我们上楼后，有服务员直接把我们带到了包间，然后我们就坐了下来，他进来之后，坐在点歌机前面就直接点了十几首。等到他点完之后，还没有开始唱，刚才的经理就推着一个车走了进来。

我看到车上放着两箱啤酒，还有几包零食，两个果盘。经理把东西拿到桌子上，问了一句，

“徐总，酒开多少？”

“你看我能喝多少就开多少。”

接着经理笑了一下，没有在说什么，熟练的把所有的酒都打开了然后就推着车出去了，接着他放下准备唱歌的话筒追了出去，不知道去干了什么，我问身边的女朋友想唱什么，我去点，她说一会儿自己去就好。

出去了大概几分钟，就回来了，然后让我们点歌，他在那里自顾自的唱。时不时的过来喝个酒，只要是喝就是整瓶吹。我们也点了几首，那天一直唱到天亮，两箱酒都喝完了。

离开的时候，他说已经给我们请了假了，让我们去酒店里休息一天，明天再去上班。然后他就回去了。

去上班的时候，我们依旧手牵手的去上班，只是到了厂门口，他就会把我的手放开，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承认我对她的感情越来越深，我会时不时的去说不让她再和别的男生那样打闹，可是似乎没有用。

再后来的日子，那辆白车又来过几次，接他们出去玩，而且每次出去玩，都会回来的很晚。他避开我去接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多。

我不得不承认一句话，爱情是自私的，越爱，越想占有。

那天晚上我加班，估计要到凌晨才能回去，我让她晚上自己做点东西吃，不用等我了，自己早点睡吧。

后来办公室的电突然停了，领导就让我先回去，说剩下的明天再弄吧。

回去的路上买了点吃的，估计这个时候她应该还没有吃饭，就多买了点，到了楼下的时候，又看到了那辆白车。

她也看到我回来了，说了一句晚上要出去玩，我只是说了一句去吧，然后他就上了车。回到家里，我突然觉得心里很那难受，我往最有可能发生什么事的哪一方面去向，我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可是没什么用，越克制，想得越多。

我又一夜没睡，在窗口看到她回来了，去开门的时候问到了她身上的酒味。

进来之后，她去洗了个澡，然后我们一起去上班。我习惯性的去拉她的手，可是我总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想法。到了上班的地方之后，她依旧像以前那样，该玩玩，该闹闹。我说过无数次，尽管有时候我很生气，可是并没有什么用。

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可能是我心里的压抑到了一个极点，她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坐了一会儿后，我说出了我想了几天却一直没有勇气说出来的话。

“我们分手吧。”

可能是我的这句话惊到了她，他停下了敲打手机键盘的手，抬头看了我一眼。

“你认真的？”

“我认真的。”

我没有多做考虑，我害怕考虑的多了，会改变这个决定。

他站起来，直接回了房间，然后把门反锁。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错了，也不知道她会房间里做了什么，只是第二天早晨起床后，我习惯性的去敲她的门，可是她已经走了，东西都还在，应该是去上班了。

我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去上班了，没有看到他，领导说他今天请假了。

下午的时候，她来了，没有和我说话，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做自己的工作，不过没一会儿就弄完了，因为她的职位闲职，基本一天就可以做完一周的工作。

然后以前和她闹的几个男生又过来找他玩，看到我们俩状态不对，还过来问了我一句怎么了，我没有说什么。

之后的几天，她除了在公司里不再和我说话以外，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她还在我的房子里住着，我也不好意思赶她走，毕竟两个人也是住，一个人也是住。

慢慢的，我越来越想起之前在一起的时候，我开始觉得，就算她在厂里和别的同事闹也没什么，毕竟都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经常出去只能说明她爱玩一点，其他的事情，只不过都是我想出来的。

晚上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看到他房间里的灯还亮着，我就在微信上说了一句，我们和好吧。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才等到她回的消息，说了我一顿，那天分手的时候不是很硬气吗，这怎么又说和好了。

我说了很多，大概就是那些我不舍得离开她之类的，然后她说心里也有我，让我等她两个月，考验一下我的真心。因为我不想等，说了很多卑微的话，大概是带着一点乞求的。因为她坚持要考验我，所以就那样不了了之了。

后来的几天，我一直不在状态。直到那一天，他突然和我说，

“你带我离开这里吧，去哪都可以，你的家乡，或者是我的家乡。”

收到消息的时候我很高兴，应该算是被兴奋冲昏了头脑，所以接着就和我的同学说我要走了，并且把走的原因告诉了他。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我等他，说马上过来找我。

还没有下班，他就来了，直奔我们的办公室，然后把我叫了出去。

我上了他的车，然后他给了我一个文件袋，我打开以后，被里面的东西给吓到了。里面是她在KTV里和别的男人一起玩的照片，尺度都很大，男的就是那个白车的司机。还有几张纸，是她最近一个月的开房记录。在我看完之后，我降下车玻璃，拿起他放在车上的烟，点了一根。

然后我的同学告诉我，她之所以让我带她走，就是白车主人的妻子知道了他们两个的事情，在到处找她。

我承认，过了大概一个月，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只是我对她产生了一种依赖。

可是，我的理智告诉我，喜欢也罢，爱也好，我都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支烟抽完后，我的同学告诉我，她之所以会找我，只是因为住腻了宿舍，和宿舍里的人关系处的不好，自己又租不起房子，这才会和我谈恋爱，之前他的名声就不怎么样，所以那天在我家楼下看到她的时候才会楞那么一下。那天在KTV里听到那个经理叫她的时候，出来追经理就是为了要知道她在那里做了什么。

然而我的冲动还是战胜了理智，我拿出手机播了她的电话，

“我不能走，为什么在这里我们就不能和好了？”

然而我等到的回答应该也算是出乎我意料的。

“不带我走就不和好。”

我无奈的笑了笑，直到这种时候，我还在指望着她能亲口告诉我这些事情，然后我可以和他一起面对，显示却狠狠地打了我的脸。

“有一个男孩和女孩表白了，女孩说只要连续给他送一百天早餐就答应他，男孩连续送了99天，直到第一百天女孩在门口等男孩来送早餐的时候，却再也没有等到，她就问，为什么你坚持了99天，最后一天你不坚持了？男孩说，前99天是为了爱，最后一天，是尊严。我已经向你走了99步，表达了我对你的爱，最后一步，是我留给自己的尊严。”

我挂了电话，身边的同学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他之所以这么做，担心的陷得太深，本来想过几天来这里的时候再给我，却没想到我突然说要走。

我承认，我确实是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以至于失去了最基础的判断。

我下车后，抬头看到他正在窗口看着我。大概就好像我以前在窗口看着她下车一样。

可是以后，不会再有了，

他执意离开了，在我爱上她的时候，而我也知道，他根本没爱过我。

文/莫影羽 未经授权，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