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0(第6节)

20/30#写手圈连续写作训练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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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1910（第6节）》 作者：白鼠

晚上大个和其他几个猎手来到客栈，中年人说：我们是药材商人，也是医生，我家在京城行医有几百年了，从大清朝入关就有我们家，到我这代家道中落，心思出来找找上好药材，回去买个好价钱。你们经常上山打猎，路面比我们熟，在上山的时能不能带上我们，大个忙说：这没问题，我们过两天就出发。中年人接着说：我是说你们能不能带我们到那个乱坟岗埋尸体的地方去看看，我听说你们没来之前这地方是乱坟岗，听说之前乱坟岗也是一块热闹繁华之地，来往客商每年都在这里经过停留，比现在的县城还热闹，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夜之间全死光了，而却死者都是头部腐烂，我们想去看看。大个听后直摇头，大哥你们不知道，这些尸体阴深恐怖，我们当初是走投无路才把这乱坟岗尸体移走，我到现在还经常做噩梦呢？我大个以前在大烟馆干活，恐怖吓人的事也见过不少，可我还没见过这么恐怖的尸体，脑袋腐烂不说，全身还带着香味，没有眼珠子，身上除了脑袋腐烂别的地方都是好的，那皮肤摸起来跟活人似的，有时候感觉好像还在动。中年人抢过话：我之前也不敢相信死了那么长时间的尸体还能动，听县城的人说，他们有几个人来这边挖财宝，结果回去全死了，死状跟你说的一模一样，我看着奇怪才奔这边来的，刚好碰到你们。大个说：哦，原来大哥就是为这事来的，中年人点头：对，这病会传染，天冷能压住，我想要是天一热可能就压不住了，一但这病传染起来你们这村寨的人怕是都有危险。大个听这话吓坏了，旁边几人也发出惊恐声，大家问中年人，大哥你说这病会传染上我们？？？中年人转头对大家说：我猜测的，也不一定对，县城那几个人挖完尸体财宝后回去就死了，我想这病会传染，要不那几个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就死了呢。但我现在还不能肯定县城死的那几个人跟乱坟岗死的人死状是不是一样，如果一样这病就一定会传染，不过不一样我也想看看，我想知道曾经繁华热闹的村庄怎么就一夜之间全都离奇死了呢？死状还那么恐怖。我想搞清楚这是一种什么病。大个盯着中年人说;大哥你家里世代行医，之前有没有遇到过这种病或是有什么记载没有。中年人略有沉思说：好像有过，我也不确定，记得父亲有一年到沙俄，根据父亲书上写的，他当年到沙俄遇上过一件很离奇的事，父亲当年跟一群茶叶商人去沙俄贩茶，走到一处村庄时，发现村庄到处都是病人，他们在那停留两天继续出发，回来经过时发现整个村庄的人全死了，死者没有眼珠，眼眶处腐烂，血是暗红色的，里面还有很多细微水泡，每人脖子上都有一道长长的血痕，除了伤口处和眼眶腐烂其他都完好，尤其是身上，还有温度，他们当时怀疑是被什么人所杀，没人想到是得病而死。父亲是医生，觉得奇怪但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是觉得死状太过诡异，他还没遇到过这样杀人的，父亲曾经帮助官府查验过许多被杀死者。可以说被杀害的人死状什么都有，只是这次他还是头一回遇见。因为着急赶路父亲也只是好奇，并没有过多停留，大家怕杀手不知什么时候在回来，身边还带着这么多车马，赶紧往家赶。后来父亲把这件事记到他写的《行医记》当中。父亲死后我整理书稿时偶然发现。现在回想起来跟父亲在沙俄遇到的病大致差不多，我父亲死时脖子上也有轻微血痕，但不明显。大个听中年人说完猛灌下一杯酒，面无表情看着中年人说：大哥，这么说这病真的会传染，有一点我不明白，你说那么远的地方这病怎么过来的，再说你父亲去世后也没传染给别人啊，要不你们家可就遭殃了。中年人低头喝下杯子中的酒低沉的说：我也不明白倒地怎么回事，所以这回既然遇上了就索性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出原因呢？众人讨论到下半夜，决定过几天上山找出死亡原因。

这天，风水老者把大家召集起来，屋子里黑压压做满了人，大家讨论城墙建设时的趣事，有人担心城墙建好了无人看守，毕竟“山河口”人太少，春耕务农的人手都不够就更不用说全天轮流把守村寨了。有人建议可以把城里讨饭逃荒的人接到这里居住，有人建议上城里雇佣一些长工帮着他们干农活，也有人建议，干脆把周围流浪乞讨，做工务农的人都找过来，只要他们愿意可以在这里住下来，我们可以雇佣他们，也可以分给他们地，这么多地我们也种不过来。有人建议没讨老婆的男人可以上县城讨个媳妇回来，说到这大家都笑了，屋里气氛一时达到高潮，有的女人说，光棍们要是都讨上媳妇，我们“山河口”以后可真是人丁兴旺了，男人们都觉得这事最好，风水老者看大家越说越不像话低沉一声，大家先静一静听我说几句，娶媳妇是件好事，但要等把大事办完再说，雇长工的事找个人去县城走一趟，看看有没有愿意到我们这来的，如果不行去别的村看看。我这回召集大家来是有一件大事跟大家商量。我们到这有半年多了，大家如今有屋住，有饭吃，有衣穿，这要感谢谁？感谢我们老祖宗，是老祖宗让我们大难不死才有了今天的生活。大家说是不是，屋子里人点头应许，那我们是不是建做祠堂来祭拜我们的先人呢？大家这才明白过来，屋子里顿时炸开了锅，大家纷纷表示要建一座大祠堂，有人听着听着哭起来，边哭边述说着他们家一路逃荒的悲惨，父母为了省下一口吃的给他最后病死路边，几个妹妹也被父母卖了换吃食给他，几十口的大家庭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大家听他这么一说也跟着哭起来，往日凄苦顿时涌上来，风水老者看大家情绪不对大喊一声，好了！！！都别哭了，想什么样子，等你们祭拜的时候在哭吧，大家还有很多事要做，哭坏了身子如何是好。这一路逃荒下来你们哭的还不够吗？大家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低头不语。风水老者说：我知道，在座各位的亲人十之八九都已过世，可那能怎么办？我们还要坚持活下来，要不我们付出这么多代价跑到这里来是做什么。不就是可以有口饭吃能活下来吗。就你们有亲人吗？我老头子也有亲人啊！可怜我那儿子我那小孙子。我已无后了，你们在怎么说还可以娶妻生子，老板娘一直沉默不言，看风水老者说到这插口说道，先生，我们大家都是九死一生活过来的，在座的各位谁家没死几个人，说句难听的，我们都是想偷生的人，既然想好好的活下来就要活出个样，不光给自己看也给死去的先人们看，让他们知道我们不光活下来还活得很好，比没逃荒那时活得还好。先生，你说怎么建，我们都听你的。老板娘说完风水老者从悲痛中清醒过来，老人家憔悴许多，嗓子略有沙哑的说：大家要是决定干我们等把城墙建好就干，地方我选好了，就在我们村寨前边的空地上建。

大个带着3名猎手同中年人上山寻找乱坟岗野尸，他们走后没几天官道上来了一群马队，这伙人一身白衣手拿木棍向“山河口”走来，此时村寨众人跟着风水老者建造祠堂，大朗去县城招长工，其余男人到附近山林砍伐树木，村寨只剩下风水老者和女人，当有人向老者通报时，大家吓坏了，他们还没遇到过这么多人，几十人还都骑着马拿着木棍，如果这伙人有什么歹意他们几个女人是抵抗不住的，这伙人很和善，来到村寨门口为首的头领翻身下马，众人也跟着下马，一行人牵着马进入村寨。风水老者带着女人们迎上来，白衣头领也是位老者，看起来60十上下，走到近前向风水老者双手抱拳，说道：老先生有礼，我们在河口处看见标识，上面写这里有客栈便沿路过来，唐突而至失礼了。白衣头领声音洪亮慷锵有力，瘦弱的身体站在风水老者面前像一尊石象稳重而有力。风水老者满脸堆笑学着白衣头领的手势还礼道：不失礼不失礼，我们这设有客栈专为过往商人停歇方便，请大家这边来。风水老者将众人应入客栈，老板娘招呼大家喝水吃饭。

大个同中年人随着之前计划好的路线寻找乱坟岗尸体，由于积雪深厚当初埋葬的地方一时间不见踪迹，几个人在山中转悠多日不见乱坟岗，这天眼镜和另一名身材矮小身体浑圆的年轻人兴致冲冲来到中年人面前，眼镜大口大口吸气，好一会挺直身子附耳对中年说：我们发现了乱坟岗，但四周有很多脚印，像是刚经过留下的，看脚印这伙人应该有十几人，身材高大，体重应该在170斤左右，也可能背有很重的物资，后脚用力较深，前脚宽大。中年人听后眉头一紧，沉思一会对眼睛几人说：等到天黑在进去，先等等。大个早先混迹赌场烟管，耳朵比其他人灵敏，看见眼睛跑回来表情喜悦时，他知道有事要发生，当听到眼睛附耳向中年人报告时大个愣住了，因为他完全听不懂眼睛对中年人说什么，大个纳闷...他们说的是哪里话，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大个在心里琢磨着，他在次打量中年人和其他3人，突然间眼睛一亮，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想起他们逃荒路上遇见的那些外国军队，那些士兵的话就很像眼睛说的，想到这大个开始疑惑起来，难道他们是“日本人”。他们不是药材商人，他们是冲着乱坟岗来的，他们要干什么，大个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他要搞清这几名从未开口说话的年轻人是什么来路，大个没跟其他3他人说明自己的想法，他决定暗中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