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
《韶》是歌颂舜的乐,“韶”就是“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的那个“韶”。不知道这个字和“仰韶”有没有关联。河南企业深挖历史典故,把“仰韶酒”做的古色古香,口感非常棒。在尧时代,遵奉禅让制度。没有“子承父业”,因为那时候的部落首长要替大家干很多的活,终日为了生存在挣扎,大家对这个岗位不是很有兴趣。大家一般不让自己的孩子来接替王位。其实这种想法也能理解,无利不起早吗。在《额尔古纳河右岸》中的萨满基本上也是这么一个角色,为解决族群内的危机,往往要让他们个人受到损失。甚至是自己的孩子的生命。
尧在选继承人时,听说舜。舜在哪里,哪里的人就变得更好,尧就把自己的女儿娥皇和女英嫁给舜,再让自己的儿子、臣子跟他交朋友。直到他发现舜的内在和外在都很好,既有能力又有德行时,就把天下禅让给了舜。
孔子和舜的价值观非常相似,所有孔子喜欢歌颂舜的音乐。孔子说“尽美矣,又尽善也”。“美”代表的是曲调,是外在的形式;“善”代表的是歌词,是内容。所以,听起来好听,内容又好,便称得上尽善尽美。
说个插曲,尽善尽美被聪明的山西人演绎为:晋善晋美,来介绍山西的旅游,更有思维灵活的老板把“晋善晋美”注册成一个酒的商标,在山西这个大环境里,几乎每种白酒都挺好喝。很有幸前边说的彩陶坊和这个“晋善晋美”我都喝过,挺好的。《武》是周武王的音乐,“尽美矣,未尽善也”,音乐是很好,但内容上还可以再完善。
也有人觉得这段话演绎出了别的意思。为什么孔子批评周武王的音乐?因为武王伐纣,毕竟是以下篡上。对此,孟子的态度是“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我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什么反叛的事,我知道的是他杀了一个独夫民贼。
为什么舜的音乐能尽善尽美,而周武王也是一代圣君,却只能尽美,未能尽善呢?
张居正注解说,舜的舞乐叫《大韶》,舜是生知安行的圣人,雍容揖让而有天下,他心和、气和,而天地也以和应之。他的舞乐,“格神人,舞鸟兽”,平和安详,其妙不可形容。
而周武王之乐叫《大武》,虽然他也是反身修德的圣人,救人民于水火,但他是征伐杀戮而得天下,其舞乐之中,未免有赴汤蹈火的杀伐之气。敌人也是人,杀人这事儿,歌颂起来,怎么也不能说是尽善。
孔子这一论,让我们看到了他的仁爱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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