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折又复杂的一天。
一大早日程提醒,晚上七点要给赵发生日祝福还有购物车里的待付款,不能忘记。
日常打扫卫生洗衣服,本着要走的念头,把柜子里放了好久~的厚衣服倒腾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洗完。
准备着午饭的间隙,妈妈一个电话过来。讲起来最近选举的境况,感觉自己像是错过了一出一年来最重要的大戏。两个村长候选人明争暗斗,妈妈说今天出结果,但是昨晚上家家户户都没锁门,悄没悄地等待着两个候选人的动静。候选人都是不露面的,街上晃悠的算是各自的“心腹”。为何而晃悠呢?一旦对方出手贿赂村民,可以即刻举报,跟上演谍战片一样。我就一边准备着午饭,带着耳机“听故事”。到了今早上,各个“心腹”开始寻找各种机会偷偷给选民×××(钱)每家按户头计算。这种操作我也是佩服。其中一个候选人的重要“心腹”即跑腿人是我爸的堂兄弟(我六叔),开始投票之前,六叔对我们一大家族承诺一张选票“×××”(高于对方)。结果选完了以后六叔就消失了。我妈和我婶子商量估计是得了××不想给自家人分。What?妈妈说六叔贪心计算的都是自己人,算算我们一家子有三爷爷家、大伯家、二伯家、四叔家。这种选票得来的×××是候选人早就依人头分算下来的。想想参与候选贿赂选民本就是不正当的,但当发生时真的有人,竟可以利用“贿赂的不正当性”、“不公开性”从中获取不少利益,坑的还是自家人。大人的世界我依旧觉得那么复杂,自家人能做到这种地步我是觉得“市侩”已经不能形容自家的六叔。
午饭刚刚好,已经下午两点多钟。昨儿去Slipway买画的时候由于我和h粗心大意,h漏了一幅画。刚好她认识的朋友顺路去那边就说捎上我们,h想把画要回来,我陪着就去了,饭也没顾上吃一口,想着不让别人等,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画的事情很顺利,送了一副h想要的。不过不知道黑人卖家们是如何分利的,争吵不休,可能分利不均,因为昨儿看他们卖出去一幅画都是平均分,想到了之前中国的公有制社会。h的朋友说要去附近别墅区取公司的一个证件,那我们就一起去了。刚拐进去,就看见了一大群中国人,越开越近,也看清楚了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蹲着,约莫着有十几二十来个。
我们的车刚停下来,两三个黑人就朝我们走过来。朋友下车交涉了几句,黑人直接就说要他的手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机已经被没收了。另一个黑人直接进到车里开始翻车里的东西,并对坐在车里的我们说他们警察,是在翻证件和合法的证明。还叽里咕噜,冒出一句听懂的“arrest ”(逮捕)便让我和h突然紧张起来,没敢接话。
车里翻个遍然后找他去墙角谈话去了。我们两个坐在车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感慨幸亏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出门前h还说看我在做饭不让我出门,我担心她一个人,而且还要搞定画的事情,便坚持一起,事实证明非洲这种警察横行的地方还是结伴为妙。大约五分钟,其中一个警察开始找我们谈话,所幸今天出门带了居住证和工作签,他一开口我们便拿给他看了,他没再说什么、也没让我们下车。于是,我们两个就坐在车里呆呆又不安地望着车外。不敢掏手机,因为断定警察第一时间没收手机就是防止跟外界联系,所以一旦我们两个有苗头露出手机,手机估计也不能幸免。顿觉时间很漫长。期间看警察问来问去,我们猜想这个办证的地方应该是不合法的,有一种移民局“一窝端”的感觉,但是带我们这个朋友是中粮的,为国家采办粮食应该不会用假证吧,就算用了不合法的营业证就说不知情,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想必这个办证的地方有些麻烦。
接着,警察就点了几个人要去警察局,就有我们的朋友。我问我们也得去吗?听到不用去的时候还是松了一口气,到天已经快黑了,打车也不安全。这时候朋友让我们跟他一个领导联系,说明这里的情况,赶紧去警察局,又说去24号楼找一个孙瑞的让他送我们回去。我们赶紧下车,黑人警察们也没说什么。试图联系朋友的领导,找到孙瑞,才觉后怕,试想了一下我们进局子的场面,场面不可想象。虽然坦桑的警察特别地坑,虽然我们任何事都没干,但我还是感谢这群警察没有把我们俩带回局子去。
到家已经七点钟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心情还算复杂。却没有阻挡购物的热情。可能困在非洲太久了,渴望新衣服的诉求很急切吧。当然也不能忘记同学的生日,早晨日程提醒在此刻才发挥真正的作用。
七点钟发过去信息一直到八点还没信儿,我就打电话过去了,听到她说男朋友可能忘记她生日了,我还挺气的,都要上脑了……聊了很多,忘记具体说了些什么,但是赵一直在哭,我能感受她的不舍,问她不舍什么,她说想不到不舍什么。没有见过面,没有共同的经历,但失恋就是失恋,回忆里一切甜蜜的事情都不舍得,我其实懂得,我感受得到她伤心的点儿却无力安慰她,只能劝她先说分手吧,与其双方都拖着不如一方先主动点儿。不知道明天会如何,希望时光对这个小仙女儿好一点儿。现在打字儿打得好累,原来光叙述一天发生的主干事情也可以变成2100字。
特别的520前夜,没有特别的期待,只是想长长、缓缓地舒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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