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人的梦幻。从一个朦胧的早晨,到一个混沌的傍晚。中间似有人生所有的感觉,梦幻的感觉。可怕的是这些梦幻的感觉全部是真实的。
因为真实而觉梦幻而可怕,因为梦幻而是真实而可悲。
还没有睁眼。
“起床!起床!快起床!”一个人连喊带拍打的唤醒你的新的一天。纵使睡眼还没睁开,但是大脑在梦中的意识已有感知。
“起来了……起来了……我要起来了……”。
梦中的意识似乎已经起床,但那被被子半裹的身体还是纹丝不动。不知怎的,他似着了魔的坐起来穿衣服,如同到了点的闹铃上了发条的玩偶。
当他把挤着廉价牙膏的牙刷抬到牙前时他那沉沉的眼皮终于抬起一条缝,望向镜中的自己,一张丧气的面孔,蓬松凌乱的头发。他把眼皮抬得更高,眼睛睁的很大,但按照常人的看法只能算的上一般的大。他用这种状态的眼睛左右打量了下自己的容貌。似乎在欣赏着一件艺术品,自己深爱的艺术品。他把牙刷放到了自己的嘴里在牙上依照往日一贯的手法上下刷着,他不时从镜中欣赏着自己刷牙时的动作。大部分的时间则想着些琐碎的根本记不住的记忆碎片。
他要去自己刚毕业的中专学校里拿自己的档案。因为上大学开学时要用。他坐上了一辆路过的离学校最近的也是以前初中时每次都坐的唯一的公交车。他两手拉着两个手环,眼睛望着前方被刮过的广告贴纸外的快速流动的树木和远处缓慢移动的模糊的楼房出神。他几乎要睡着了,因为他感觉不到公交车上的其他人。只有那种迷离的梦幻的公交车上特有的喊声和嘈杂声在他的耳边脑海里萦绕。只有一个声音能让他马上清醒。
“崔家桥的有没有?崔家桥的下站了啊!”。他似灵魂归位似的,兀的清醒过来了。
下了公交车离学校还有一段路,需要搭车才能到。他和一个似熟非熟的女学生一起搭了个有棚的小三轮电动汽车。这种车不论是从里还是到外,都属于最廉价的那档,但搭车的价格并不是特别便宜。我们两个到了学校。让我有点感动的是她竟然要帮我付车费。这个也并非多么的惊讶,我们之前上学时有过互买车票的经历。但是今天他还能帮我付车费我还是有一点感动的。我今天还经历了一件更让我感动的事我都要说不出话来。当然这是后来的事。
她下了车说她还要去等别人。我觉得那是暗示我要自己进去学校了。她走了。我看看时间才九点半左右,老师说十点开完老师会。还有唐顺说他来学校。我就在校园外的马路牙子上蹲着。让我倒霉的彻底崩溃的事即将发生。我的手机只剩下十几格的电。说话间它又降了一格,你知道的它降的有多么的快。快到你手足无措、随时崩溃。手机只剩下三格电了。这时他看见了他的一个同学。但是当他们见面时,她竟没认出来他。他们说了一些上学的事。她就走开了。眼看就要十点了。她又走回来,我们一起去学校了。在里面我们又看见另一个女同学,接着又来了另一个男同学。他们又胡乱的说了一些上学的事。看到班主任正进教学楼,他们就进班了,途中一个男生折回去去了行政楼。
……
接下来这一堆事都是这么的枯燥,甚至更甚。
他回到了家。上了个厕所。在上厕所的时候他闭起了眼睛。他的意识又回到了那个朦胧的清晨。然而当他拿着档案袋的时候已是一个混沌的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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