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闻语”

 

继续《义山杂纂》之“隔壁闻语”系列：

所谓“隔壁闻语”，指于街头闲窗，肆间阶下，村头陌上，途径路遇不经意飘入耳畔之语也。

说所送物好还么，必是不佳。（馈送他人礼物或物件，本不佳或菲薄，心有戚戚，回头问受者可称心或好使否？受者能怎么回答？内心虽有嫌弃之意，也只好诺诺。无它，问者求得些许心理平衡也。）

新娶妇却道是前缘，必是丑。（所谓“前缘”，是谓命里注定，木办法。）

说太公八十遇文王，必是不达。（哈，不是在下无才无能，而是未遇伯乐，因而报国无门。）

说食禄有地，必是差遣不好。（一个人出身何门，长于何地，做何营生，遇或不遇，发达或倒霉，那是宿命，是老天爷的安排。不过，“食禄”尽管菲薄些，但终究比跟“食禄”）压根儿不沾边的贩夫走卒强多了不是？

说随家丰俭，必是待客不成礼数。（此条听起来有股子刻薄穷人的味道，撰者也太不厚道了。常言道：吃饭穿衣看家当，有什么错吗？古代帝王祭祀,牛、羊、豕三牲全备为“太牢”，我也想以“太牢”之礼仪祭祀祖宗，甚至建一座金字塔一般高达的祭台，可做得到吗？难道做不到就是对祖宗的不敬了？）

说屋子住得恰好，必是小狭。（又埋汰穷人了。）

咒骂祖先，必是家计不成。（困窘也罢，发迹也罢，其实是无人咒骂祖先的，但埋怨祖辈父辈没留下一份丰厚家业者有。而先天条件的优劣几乎决定了此生所能达到的高度，这是没办法的事儿。）

说食恰好，必是少。（此话听起来也不怎么入耳。如果笔者请客，被请者说“恰好”，那就不再点菜，莫非满桌子菜肴十之八九都剩下了，方是对客人的尊敬？让那种虚泛的客气和虚掏见鬼去吧。这样的客人老子还不待见呢，从此之后老死不相往来正求之不得呢。）

接下来是《义山杂纂》之“富贵相”系列：

 骏马嘶。蜡烛泪。

栗子皮。荔枝壳。

落花飞。莺燕语。

遗下花钿。

高楼上吹笛。

捣药碾茶声。

堆垛钱米。

——下番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