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腊月二十四,在我的老家是小年。二十三是北方的小年,一天之隔,隔出了两个世界。我不知道老家属北方还是南方,从地理位置上看,它紧挨着长江,在江的北边。
说是小年,还不是实质上的过年,才开始闻到浓郁的年味儿。家里的年货都还是半成品,米糖没切,花生蚕豆没炒,圆子没蒸,豆腐还是黄豆粒儿,鸡鸭还在树林里啄食。但鞭炮响了,像是一场大戏前突然有了锣鼓声。
这鞭炮声就响在小年的黄昏后,响在寂寥的村庄上空,也响在少年的心坎上。以至于我婚后第一次在常州打工,年底,等不及拿到工钱,腊月二十三,晚饭没吃,几个人匆忙赶到横林火车站,踏上返乡的路程。那实在是充满坎坷的回家之路,在站台,一列列火车停下却没办法上人,车厢里人太多。工作人员只得拿着行人的扁担,敲开窗户,再将站台上的人塞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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