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6.17|打开房门,沉沉的熏香扑面而来,似乎里面还掺杂着我那被褥的味道,顿感身体轻盈,从未有过的放松,身心具空,好似要容纳整个房间。
窗帘半遮半掩,由于南北朝向,日光到也透不进来,带着欣喜的面容把整个房间看了个透。卸下肩上的包放轻轻在地上,近身到窗前,哈着腰望了望阳台那头摆放的几盆植株,每盆都生的浓郁,一碰就碎的那种翠绿色泽,好生惹眼。刚想打开侧门上去抚弄一番,却有些不忍,都说事由心生,我却随性而起,怯了性,随了心。也罢,退身离屋,悄悄的带上了房门,自个心里开了花,它们(屋内饰物)都还不知道我来过呐,都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闲静,可能是太爱了吧,不舍得惊醒沉睡着的家伙们。
门口便是一条通向大路的百米小道,平缓的小山包憩在一旁,风光一隔,在我眼里便有了两个不同世界。一边朝阴,一边向阳,喜静的我便独爱这边朝阴的路段,两旁是旧年植的琵琶和去年补的一些水杨,不巧的是这琵琶的果已落完,想起往年累累的圆个头,不禁的咽了下口水。没料到这水杨也和我比起了个头,补苗时齐腰,拼了个似的长,上半都是新叶。有一颗(刚点选了这三个字,后面便有‘爱你的心’,紧紧缀上)的几片新叶被虫子蛀了大半,脉络仍在,和那镂空的蕾丝般,虽然工艺相差甚远,却有异曲同工之妙。也怪那虫子吃的太认真,撇下了草鱼刺那般繁多的‘硬骨头’,没有拉下一块小鲜肉。另几片打着卷儿的,生的羞人一般,驻眼便会发现里面全是蛛网,一只馒豆大小的灰色蜘蛛吊在网上,四条腿闲散的搭在头上,像突生了四角一般的鲜活。还有一只麦粒般大,由于长的浑圆,这样一比到显得不太贴切了。树干上有一些枯皮,不定眼还还真难发现上面扒拉着一只带着壳的虫子,小小的个头不断伸缩着那对钳来回撕咬枯皮,这就是它的美味咯。距它身后二十来公分打了一个响指,那两根长长的羽仍旧保持着散懒的角度,嘿!这家伙,心里不由较了真儿,又在前面十公分拍了一下巴掌,只见它左边的羽稍晃动了两个来回,手指弹了弹树干,还是装着若无其事,我这几个动作间,它那钳可一刻都没有停歇,我要是只不近视的鸟,可真就喜欢这样的虫子,注定着为食而生,为食而亡。恐吓无果,理说没什么过错,不曾习教礼佛,到也不必在意虔诚二字,况且没有伤及蚁命,更不用合手示意了。
回走,没有转入家门,径直去了外公的小院。门口的老猫腆着肚子,双眼冒着金光,已经做好了逃离的准备,不就面对一副生面孔嘛,用的着这个警惕样儿。正堂空着,两老应该都在里屋,步子轻盈,到也没惊动他们,家具的置放一如旧往,左边不知何时添了两把竹制摇椅,还是大新,正墙还是那副骏马图,下面挂着银色边框的电视机,柜面被酒、茶、糖瓶占去了大半,孩童时这里放置的是一条两头翘起的神龛,那时也没供奉神像,现在想起仍是不知外公为什么让它空着。说起外公,我感觉他这大半生算是精彩无比了,年轻时候做厨子一手好茶饭,人人称赞,而后去四川来回跑跑小生意,闲时在林区伐木,接着不知怎么又做了竹匠,一直在家务农,对雨水时节可的推算是一个叫准,那时两老身体健朗,七亩来地基本用不着其他人手帮衬。后来搞建设,修水渠建堤坝,他又成了工头,村子有了水电站,群众推荐下,入了党,却是大字不识。改造新农村时,他计工期的账本都是我记名打勾画圈,日子清贫却不觉得苦。如今年逾古稀,山下坡上照样走的开,就是眼力差的太远。这样的几十年不说为国为党做了多大贡献,起码为这个村子谋了不少福利,很多退下的干部有来访过,一位能言善酒的老人正在这片乐土上安享晚年,假以时日,想必能够位列仙班。
愿乡土的生灵守护着世代居住的子民们,不求洪福天齐,只求融乐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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