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陆犯焉知》,难过得极其不痛快。就像拿着针一点一点刺,血一点一点的渗下来。重重的拳头在往心上打,又隔了一层厚棉花,很痛却又不致命。经历的苦难不像修行更像的一个大疮口把人拥有的所有都吸了进去,连最后到来的幸福也是温暖中带着悲怆的。其实是温暖的,是不需要怜悯和同情的,这本书大概最不需要的就是怜悯和同情了,若想从中得到什么道理就更是白读了,给予平等的注视大概是对主人公最大的尊重了。
我觉得这是书中最平实又动人的一段:
妻子悄悄问:“他回来了吗?”
“回来了。”丈夫悄悄的回答。
“还来得及吗?。”妻子又问。
“来得及的。他已经在路上了。”
“哦。路很远的。”
婉喻最后这句话是偏袒他的焉识:就是焉识来不及赶到也不是他的错,是路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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