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或打工、或求学、或打工也离开了小山庄,只偶尔回乡小住,以下有关廉明家的零星事件只是听闻。
松伟领着秋凤去公社医院摘掉了节育环,第二年的腊月三十,秋凤便为松伟生了一个女儿(即廉明的异父妹妹)。
自从有了这个小妹妹之后,廉明在那个家里的生活便更加的艰难,几乎是一天一小挨,两天一大挨,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而且家里的大活小活几乎都是小廉明在干:挑大粪、拔草、锄地,抱妹妹、洗尿布、做饭……
而伟松却只管打牌下棋、撩猫斗狗,高兴时抱着女儿手舞足蹈,不高兴时拿廉明和秋凤出气。
直到廉明十五岁那年的端午节早晨,已长成一米七几大小伙的廉明,举着一根木棍,一瘸一拐地从窑头村回到了小山庄。
他用石头砸开自家大门上的大锁,再把三间房门的小锁一一砸开,把家里家外打扫一番,铺开被褥,支起锅灶。然后一腐一拐地去村里供销社买了三把小锁和一把大锁,分别挂在房门和大门上。
就这样,十五岁的廉明开始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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