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教育?
开始学习教育综合,这几天仍旧停留在第一章第一节教育概述。山香教材对教育的阐述:教育是有意识的,以影响人的身心发展为首要和直接目标的社会活动。
后来报了17的网课,对教育的定义又不太一样。凡是有目的地增进人们的知识和技能、影响人们的思想观念的活动都具有教育作用,包括社会教育、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
狭义的教育都是指学校教育。
两种定义感觉都无可挑剔。教育这个词源远流长,有很长的历史,“教育”一词最早见于《孟子·尽心上》,“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也是我的“三乐”啊)。最早许慎在《说文解字》中对”教育“分开进行解释:“教,上所施下所效”;“育,养子使作善也”,教育就是教诲培育的意思。
又在不断发展之中,每个人都有对它不同的理解个人和认识。古今中外有太多的教育家,他们都有自己对教育理解与阐述。
曾任耶鲁大学校长20年之久的理查德·莱文曾说过:“真正的教育不传授任何知识和技能,却能令人胜任任何学科和职业,这才是真正的教育。”
哈佛女校长德鲁·吉尔平·福斯特在哈佛的一次演讲,她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我们,我们到底为什么一定要走出去,看这个世界。
世界有太多的内容需要我们去熟悉和探索,绝对不仅仅局限于学习他国的语言。语言只是一种工具,比它更重要的是学习陌生的文化与历史,他国的人文与生活。
当我们看到的世界大了,才能更加宽容,才能更加坦荡。实际上,接受彼此的不同,尊重相互的差异已经成为“了解世界”的重点。
理查德·莱文是享誉全球的教育家,曾在1993至2013年任耶鲁大学校长。他曾说:
“如果一个学生从耶鲁大学毕业后,居然拥有了某种很专业的知识和技能,这是耶鲁教育最大的失败。”
因为他认为,专业的知识和技能,是学生们根据自己的意愿,在大学毕业后才需要去学习和掌握的东西,那不是耶鲁大学教育的任务。
那大学教育有什么用呢?
理查德·莱文在他的演讲集《大学的工作》中这样提到:
"耶鲁致力于领袖人物的培养,本科教育的核心是通识,是培养学生批判性独立思考的能力,并为终身学习打下基础。"
通识教育的英文是「liberal education」,即「自由教育」,是对心灵的自由滋养,其核心是——自由的精神、公民的责任、远大的志向。
自由地发挥个人潜质,自由地选择学习方向,不为功利所累,为生命的成长确定方向,为社会、为人类的进步做出贡献。
正如《大学的理念》的作者约翰·亨利·纽曼所说:
“只有教育,才能使一个人对自己的观点和判断有清醒和自觉的认识,只有教育,才能令他阐明观点时有道理,表达时有说服力,鼓动时有力量。”
教育令他看世界的本来面目,切中要害,解开思绪的乱麻,识破似是而非的诡辩,撇开无关的细节。
2005年,美国已故小说家大卫·福斯特·华莱士曾在凯尼恩学院的毕业典礼上发表演讲。
华莱士是在西方有卓越影响力的作家,被誉为“近20年来最有创造力的作家”。
演讲的一开头,他讲了一个小故事:
两条年轻的鱼遇到一条老鱼。老鱼打招呼道:早上好,孩子们。这水怎么样?两条年轻的鱼继续游了一会儿,终于,其中一条忍不住问另外一条:什么是“水”?
演讲中提到,一个成年人的生活需要早早起床,赶赴办公室,应付8-10个小时充满挑战的工作。然后去超市、做饭,放松一会就得早早上床。因为,第二天又得周而复始,再来一遍。
人很容易在这样的生活里,形成无意识的惯性:
无意识地翻手机、给生活加速、陷入琐碎的柴米油盐、忽略身边的人和事、冷漠、愤怒、抱怨,而不自知。
就像开头的故事一样,生活在“水”中太长时间,已经不知道水是什么。
哈佛大学的《幸福课》风靡全球,教授这门课的泰勒·本·沙哈尔教授认为:“幸福取决于你有意识的思维方式”。
并总结出了以下12点有意识地获得幸福的思维方式:
1. 不断问自己问题。每个问题都会开启自我探索的门,然后,值得你信仰的东西就会显现在你的现实生活中。
2. 相信自己。怎么做到?通过每一次解决问题、接受挑战,通过视觉想像告诉自己一定做得到,也相信他人。
3. 学会接受失败。否则,你永远不会成长。
4. 接受你是不完美的。生活不是一条一直上升的直线,而是一条上升的曲线。
5. 允许自己有人的正常情感。其中,包括积极和消极的情感。
6. 记录生活。
7. 积极思考遇到的一切问题,学会感激。感激能带给人类最单纯的快乐。
8. 简化生活。贵精不贵多。对自己不想要的东西学会说NO!
9. 幸福的第一要素是:亲密关系。这是人的天性需求,所以,要为幸福长久的亲密关系付出努力。
10. 充分休息和运动。
11. 做事有三个层次:工作、事业、使命。找到你在这个世界的使命。
12. 记住:只有自己幸福,才能让别人幸福。教育子女最好的方法就是做个诚实的父母。
那么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教育呢?
就像Wallace在演讲中说到的:教育的目的不是学会知识,而是学习一种思维方式。
在繁琐无聊的生活中,时刻保持清醒的自我意识,不是“我”被杂乱、无意识的生活拖着走,而是生活由“我”掌控。
真正的教育,是批判性的独立思考、时时刻刻的自我觉知、终身学习的基础。
学会思考、选择,拥有信念、自由,这是教育的目的,也是获得幸福的终极能力!
我喜欢去整理有关教育的论断。曾在俞敏洪的文章中摘抄过这样一段话:
而这落实到实际生活中,教育的定义则变成了:父母和老师,需要帮助孩子们拥有更多知识,变得更加开明,拥有更美好的未来,尤其是能够帮助他们塑造人格,让他们跳出只为自己考虑的圈,教会他们为他人、为社会、为这个世界做更多有意义的事。
这让我对“教育“有了全新的看法,在过去我会认为教育是教孩子读书认字写算术题,但是北大的教育会教你如何回归自己,如何真正地理解这个世界,如何能够塑造自己的思想并与世界对话。这些都是我在课本上无法学习到的东西。
杜威在《我的教育信条》中说:“我相信唯一的真正的教育是通过对儿童能力的刺激而来的,这种刺激是儿童自己感觉到的社会情境的各种要求所引起的。
如今成为妈妈,每每和家长们聊天,聊到孩子的学习,都能感到关于教育的焦虑。
金钱和教育的关系愈来愈紧密是中国的问题,也是美国的问题。美国学区依住家的邮递区号分配;中国也有类似问题,它的配额体系也是以住宅区为依据。根据一项估计,一名住在安徽省的学生进入北京大学的机会是七千八百二十六分之一,然而北京学生的机会却是一百九十分之一。富裕城市与省份的居民也能享有教育优势,因为最好的学校往往都集中在这些地方。同时,有钱人想尽办法让孩子走在最前面。送孩子到昂贵的国际学校。当英格兰享有盛名的哈罗公学宣布该校计画在香港成立新校区时,申请者蜂拥而上,“教育公债”(一种让申请者优先入学的股本凭证)价格飙高到三百万港币,大约为四十万美金。即使如此,名单上的人还是要排三年之久。另一个香港国际学校启历学校在网站上建议申请者应该购买该校的“基础信用债券”(时价为一千万港币,可退费)或“基础凭证”(时价为五百万港币,不可退费)。想想看,只为了要被排进名单上,就必须付出这样一大笔钱!结果之一是,即使有钱的投资银行,都很难把员工从欧洲调来香港。
那么国家为何和教育扯上关系?经济是主要动机。平民教育诞生在欧洲,是为了响应工业革命。工厂取代了工作坊,国家发现他们需要稳定提供具有基本读写计算能力的工人。因此,初等义务教育诞生于十九世纪末期,随后在二十世纪中期出现普及的中等教育。现在有些欧洲国家也提供免费的大专教育。
时至今日,受教育的理由通常还是以经济词汇表达。例如佛里曼与曼德鲍如此描述美国二十一世纪教育的挑战:
由于全球化与资讯科技革命两者的交融,在美国学校中提升学生数学、科学、阅读与创意程度,是促进经济成长的决定性因素……难怪欧巴马总统宣布:“如果国家今日没有教育我们,明日就会让我们失去竞争力。”
我们可以接受在现代社会中教育是经济成功的决定性因素之一的说法。然而,把教育的目的局限在此,我们却不以为然。首先,教育和经济成长之间的关联并非如某些人所说的那样直接,即使在所谓知识经济的领域也并非如此。如张夏准指出:“几乎没有什么证据显示国民受更多教育能让国家更繁荣。”举例来说,一九六〇年的台湾识字率只有百分之五十四,而菲律宾的识字率却是百分之七十二。显然教育的鸿沟并不重要,因为台湾成为全世界经济成长最快的地区;现在它平均每人的国民生产总值是菲律宾的十倍。另一个是张夏准提出瑞士的例子,该国是富有国家中大学入学率最低国家(百分之四十七)但经济情况胜过教育程度高的其他国家如希腊(百分之九十一)。在一篇常被引用、名为《教育去了何处?》的研究报告中,哈佛大学的兰特·普里切特振振有词地告诉读者,许多人所以为的教育和经济成长之间的联系,其实相当薄弱。
此外,获得技能不过是在真实世界里成功的部分因素。毫无疑问,熟练数学、阅读和科学,以及创意和批判思考都非常重要,但学生的个性和纪律又如何呢?佛里曼与曼德鲍主张,现代的雇主要寻找的员工,是“能够进行批判性思考,能够完成非例行性复杂任务,能够与办公室中或其他国家的工作团队成员相互合作”——而且这些是最初步的要求,满足以上要求的人“只能得到面试机会”。根据佛里曼与曼德鲍的说法,这意味着每个人都必须成为“创意创造者”或“有创意的服务者”。不然就会被淘汰。依照以上的定义,今日教育者的挑战似乎令人望之却步。然而,在诸多对于高度连结世界的夸张形容之中,我们忍不住怀疑真相是否更为平凡无奇。世界或许变了,但也没变那么多。如果今天要雇人,我们还是会优先考虑这个人的工作伦理以及他是否值得信赖,而不是新奇的分析或沟通技巧。
一般而言,现代教育倾向于过度强调获取知识和技能,但为此却牺牲了人格塑造。前者主要是观念性的,而后者是社会、情绪和体能性的。把焦点放在国家竞争,以其作为教育目的,可说是必然会忽略后者,损害社会长远的健全状态。现代教育必须重新发现培养人格的重要性,把它列为首要目标之一——这时候就需要借助儒家理论。
在核聚老师的考霸群里,看到一位学员发了这么一段话:
教是言传身教和施教的程度,在讲做人,育是把人的天赋引导出来,在讲做事。我们现在的状况是有育但没教,也就是可以学会一个一个零散的技能,但用什么主线把它们串联起来,一以贯之,减少焦虑和耗能,这是教的问题。技能会了,还要有精神和心灵的归处和更高级的解释,我们才会放下焦虑,不然每一次技能进阶以后,还是要去寻求身心灵的课以安抚内心,老师用古训从战略到战术的向我们证明了,技能和心灵的同时滋养,我们没那么迷茫焦虑了。
大学时曾经眼高手低,自以为会成为优秀的教育家,而现在反而更加谦卑,觉得还有很长的路去走,去精进,去理解。关于教育探索仍旧不停息,心里念叨着:增进技能,促身心发展。我自己也要不断精进师范技能,成为我自己,幸福而又内心平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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