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后期,西南的小镇禅达,一群国民党溃军组成的炮灰团,远征伊始便再次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后来的团长龙文章,一个偷来的身份,凭着领兵打仗的梦想和执念,将这群几乎连自己都已经放弃了的炮灰踢打着带回禅达。在离目标只有一江之隔的松山南天门上,一场炮灰们知死而守的战役。龙文章的坚持从自己的梦想到战友的生命,从最初欲凭一役成仁到为了炮灰们渺小却宝贵的生命抗令逃跑,带着仅剩的同伴回到禅达。对于他们来说,战死似乎更加简单,活下去的人在禅达居民英雄般的待遇下怀着对死去战友的愧疚残喘苟活着。龙文章的外号死啦死啦,粗鄙但无比贴切。他对自己玩命。死扛着巨大的责任和压力饥渴的调动每一点能量表现的精力充沛,但一放松下来就回浸入死亡般深沉的休克。在军事法庭上亦非不惧死亡,但面对死刑他更多的是遗憾和愧疚,他记住经历过的每一次失败,每一次失败意味着一个城市的陷落,意味着数不清的生命的死亡,而作为一个小人物,他选择将这些如大山般沉重的痛苦时刻记住,以刺激自己坚持活下去做点什么。他对别人也玩命。第一次南天门下来后,从军事法庭下来,其他人都刻意回避着南天门,他却生生将仅存的所有人一次一次拉回那个战场,眺望尚未平整的炮坑里未及掩埋的战友。在一切看上去归于平静的时候,他又再一次带着这帮炮灰回到南天门,又一次更加凄惨的坚守,相比近四十天的等待,死亡还是更加容易。
炮灰团里是一群自甘堕落的兵渣滓,可悲可怜,却也是一个个活生生的精彩的人,只是因为不合着战乱的背景。有些人到死才发现不曾给人留下点印象,除了一路溃退,似乎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事情。但却能两次经历南天门,他们都不缺乏英雄的品质,之时实在不适合这个环境,不然不会有人跟着死啦死啦这个疯子一样的人第二次前往南天门,只为对死去战友的愧疚,只求一死而非大义,这是每一个炮灰的内核所在,但着实不因该爆发。
第二次南天门上下来,死啦死啦,死啦。火柴头上的硝粉加一颗臭弹,用他自己的话说,终于还是抗日抗死了。
读完正如评论所说的十分沉痛悲伤。是对于生命的渺小的悲伤。对虞啸卿来说,炮灰团是他的战争中一个名字,一个数字;对于死啦死啦来说,炮灰团是他的梦想,他的同伴;对孟烦了来说,他只是炮灰团的一部分,他的全部都在其中。但对于唐基和更高的那群人,炮灰团甚至算不上最基本的数字,他们的格局在于整个战争。死啦死啦的坚持,虞啸卿的犹豫和妥协,唐基圆滑的谎言,一切都没有对错,层次的影响决定了不同人对同一件事情的不同态度。当虞啸卿隔着怒江,一言不发的望着南天门,在早就过了当初约定的4小时之后,唐基在一旁安慰,以整个军团为单位的布置整个战争的格局而不是局限在这一个山头,一场战役时,我想起了当初读三体时候的感觉,哪种人类渺小脆弱的悲伤充斥着房间。还在我们所处的环境里暂时还没有战争,无论内心里是否有着求死的内核,在这个和平安逸的时空里,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但求不留遗憾。年近百年的虞啸卿,在经历了一生的波澜壮阔,有一次回到禅达,带着对当年违约的愧疚,带着对但年舍弃的一种自己,寻找故人,寻找和解。我觉得这也是作者内心得矛盾所在,生活在没有机会面对哪种选择的今天的我们,又该如何判断真正的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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