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十多年,除去节假日,每年的带薪休假的时间只有短短十天。这十天,让我又爱又怕。说爱,是终于可以离抛开案头工作,去追随我的诗与远方;说怕,则是能让这十天假期顺利成行,我可能需要加一段时间的班。
每年的七八月,是部门的休假高峰期。暑假,总要给孩子安排一两次或长或短的旅行。支撑家里的小朋友们写作业和上课外班的,大概也就这点盼头了。
每年暑假,极考验部门领导的忍耐力。单位同事在孩子小时都会他们到公司来,一来大家从事的基本上都是案头工作,能看管孩子;另外,出版社也有足够的书让孩子们挑选。所以一到假期,孩子们都跟着父母来单位“上班”。员工食堂有时会有十来个小孩聚在一起。这几年孩子们都大了,来单位的次数少了许多,但外出休假的情况却频繁起来。员工要休假,部门的业绩仍压力山大,这个假就休得不是那么痛快了。
这不,春节过后部门同事就筹划着在今年的暑假组织一次俄罗斯之行。四年前,我们曾带着一群小朋友去敦煌,鸣沙山、月牙泉、阳关的葡萄园,给我们留下了难忘的记忆。今年正赶上部门好几位同事的孩子小升初、中考,利用暑假做短暂的休整,也借机让几位小朋友再一起集体出行,于是在多次沟通之后我们定下了暑假俄罗斯之行的计划。四月订机票,六月办签证、做攻略,一切都在有条不紊中进行。原以为今年的休假会在轻松愉悦的氛围中度过,但很快我们就发现这种想法“很傻很天真”。
六月,部门领导上马了一部大书,每天的加班成为必然。眼看行期日益临近,行李箱仍孤零零地立在客厅的一角。只有在偶尔想起时,往里面扔进一两件物品。此行的总指挥LY已将微信群改为“准备出发”,她每天不辞辛苦地在群里发景点介绍和注意事项,但回应寥寥。LY郁闷地问:“都干嘛去了?倒是发个声表个态啊。”
虽说堆积如山的书稿终于一点点低下去了,但紧张焦虑的情绪却没缓解多少。分社领导似乎比我们更焦虑,这如同一个即将上战场的将领,敌方兵力以千万计,而自己这边却一腔有心杀敌无力回天的孤寂、悲壮。于情于理于法,这个假我们都有权利去休,但休前休后我们得花多少时间去补“损失”的时间,又有谁算得清。
不管了,反正我们就要出发了。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