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单元的内容是-----价格。
开课前薛老师先要带我们去看个热闹。是经济学史上非常重要的辩论,我们可以欣赏经济学家讨论问题是从怎么样的角度来切入的。
前面讲到一批骏马在很多比赛里屡屡获胜,但他们并不清楚赛道是如何设计的,就像有些做商业非常成功的人,但他们对于我们生活所在的社会是采取什么样的制度安排,人与人之间的协调关系却知之甚少。
所以,经常有些非常成功的人士,在谈论他们专业领域以外的问题的时候,特别是经济问题、谈到价格问题的时候,显得很幼稚。
看完这场辩论,或许可以缩短这个距离,让幼稚的事少一些发生。哈哈哈,我都已经迫不及待啦。
这场辩论是关于“经济是不是可以计划”的问题,辩论持续了100多年,延续至今仍然还未结束。
这场辩论分为正反两方选手
1.正方:预测未来,推知过去
正方观点:经济是可以计划的,哪怕当时暂时做不到,将来也一定能够做到。
延伸阅读:人和自然界一样,都会产生许多数据,都根据一定的规律形式,所以只要咱们掌握经济运行的规律,并且咱们的计算能力也跟得上的话,就可以对经济做出预测,对人类社会做出预测,甚至作出控制。
持这种观点的学者很大程度上是受物理学成功所鼓舞,尤其是牛顿定律的开始运用,人们很能够非常清楚地、准确地刻画物体运动的规律。人们越来越相信,只要掌握了数据,掌握了规律,人们对世界就有更强的掌控能力。
这种自信,最早可追述到200多年的一位数学家兼哲学家拉普拉斯提出的一个假说:“你只要给我一个时间片段所有分子原子的状态,我就能掌握了所有分子原子运动的规律,那我就可以告诉你,世界任何一个时间片段上的分子,原子、人类社会、动物,以及自然界所有的状态。我可以推知过去,也可以推知未来”。
这个假说突然让我想到了我做过的一些测试IQ的数学逻辑题,我自认为能说的通的规律,但和答案一笔就会漏洞百出。
拉普拉斯的假说显然也犯了这样的错误,或者说,200年前的人们还不知道物理世界有所谓的测不准原理。原子的运动是随机的,因和果没有必然的逻辑通道等等。
但是人类要预测未来、推知过去的那种雄心,那种愿望, 所以二战之后,全世界有一半的国家,有一半的人口生活在计划经济之下。
2.反方:预测经济,有三大根本障碍不可逾越
反方观点:人类社会跟自然界有许多根本的不同,所以人类社会是不可预测的。
持反方意见的人群:经济学家、哲学家、物理学家、社会学家等等。
代表的经济学家有:米塞斯、哈耶克、拉赫曼、柯兹纳等等。他们都是生活在德国和奥地利的德语系地区的经济学家。他们还发起了一场运动。
在1920年左右,他们经常聚会,互相传授知识,互相影响并相互评论对方著作,共同形成了一场运动,就是反对正方的意见,要指出人类社会或者经济发展,不可以预测。
这场大辩论从1920年始于德语区国家,后来到1930年代、1940年代扩展到英语地区,乃至一直延续至今的这场大辩论,被称为“关于经济计算的辩论”。
那么反观经济不可预测的三大障碍究竟是什么呢?
根本障碍之一:人际之间的效用不可以比较。这是个很深刻的问题。
每个人对不同商品,有不同的偏好,不同的个人估值。你喜欢苹果,不喜欢香蕉,而有人恰恰与你相反。一旦遇到人与人之间要相互协调的时候,到底苹果重要还是香蕉重要,你要怎么来衡量?
经济学里有一个非常根本的观点,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效用是不可以比较的。尽管每个单个人,他对不同物品的效用是可以比较,这个我们前面学过,个人估值,即选择的成本。
也就是说效用可以做纵向比较,却无法做横向比较,举个极端例子,同样一个包包,有人觉得它是价值连城,而有人就觉得是一个普通品。 有人觉得榴莲是人间美味,有人又觉得榴莲这么恶臭的水果不能放在我家冰箱里。
所以个人的偏好,是不能做横向比较的,即人际之间的效用不可比较。
所以我们会看到一个有趣的现象,个人的高度计划和企业的高度计划,以及整个社会的无计划,这两种现象可以并存。
因为个人,他又明确的目标,他知道自己的效用所在,所以个人可以追求自己心目中的目标。企业相对个人,目标会有一些难度,但协同的资源简单,也是可以朝着那个目标去进攻。
但对于社会来说,每个人的目标,每个企业的目标都不一样,所以整个社会你不知道应该朝哪个方向去努力。
战争年底,目标单一,就是要打退敌人,那我们不惜一切代价攻下山头,目标很一致。
但是到了发展经济的阶段,你说我们要把经济发展起来,要怎么理解呢?我们要大炼钢铁,还是做面包黄油?还是大炮枪支?我们不知道往哪儿使劲。
这是计划经济遇到的一个根本性的问题,我们不知道怎么才能知道社会的总目标应该是什么。
障碍之二:数据不可得。前面说了,在自然界,我们只要有大数据,掌握了数据和拉普拉斯假说,就能够预测。但是人类社会,情况要显然要复杂很多。
第一,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也根本不真正的兴趣到底是什么。
第二,人家没兴趣告诉你。
第三,人们会误导你,因为人是有能动性的。比方说咱们中国要做一个人口普查,这个普查的数据也总有偏差。如果普查的目的是要惩罚超生家庭,那么统计出来的人口数据就会偏低。如果普查的目的是分宅基地,那么统计统计出来的人口数据就会偏高。统计结果是随着人们的预期而变化的,这便是社会科学中的一条“测不准原理”。
第四,很重要的一点,人会对你的预测本身做出新的反应。你预测什么是流行,就会倒过来,影响什么会流行。
第五,数据永远保存在不同的人那里,永远无法集中,所以要把这些数据收集起来是非常困难的,根本做不到。
障碍之三:奖惩很难恰如其分。
人总是会犯错误的,更何况是预测未来,那犯的错误可大了。那谁来对正确的预测做出奖励,谁来对错误的预测做出惩罚呢?
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如果我们不能够很好的解决奖惩问题的话,人们就不能够及时修正他们对未来的预测,并做出调整。
人要认错是很难得事情。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调整对未来的预期,从而更好的配置资源呢?这是一个很难的问题。
课后思考题:这是100多年前两派经济学家争论的焦点:
1.人际之间的效用可以比较,你怎么解决?
用价格来解决,市场价格可以解决,那些稀缺的,喜欢的人又多的物品自然就会价高。
2.数据不可得,你怎么解决?
能不能拆分目标,在数据可得范围之内确定一个目标,如此慢慢辐射?
3.怎么样才能适当地奖惩,让人们主动调整他们对未来的预期,不会犯过大的错误,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对未来预期是否准确,这个问题根本不用解决,市场会帮你解决,摔过一次跟头的人,再在同一个地方摔跟头的几率总会是小一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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