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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没见过雪吧?”
“见过啊,去年不是下了一场么,很小的。”
“雨夹雪吧,可冷了。”
“我们拿了蓝伞子,把伞反过来放,让它兜住小小的雪花。”
她说话的时候嘴角有些轻挑的上摇,眼睛不知道看哪里,总是很神气的样子:
“很聪明很取巧的做法呢,我们那里不是这样的,那是下到铺在地上铺了几层的。”
你是来自北方的人呢,果然对雪有如此贴切的描述呢,只可惜没能亲眼目睹,什么?我可是不怕冷的人,不如说,越冷我越喜欢,那样就不用像夏天那样开一天空调吃着降火的西瓜也按耐不住燥热。
而且下雪其实也不冷,温柔的雪花飘飘而至,很柔和,没有雨那种往脸上砸的冲劲,下雪天轻轻吹一口气,吞云吐雾的很有意思呢。
那让我想起了某一类人的抚摸,她们的手冷冰冰的,白里透红的,手指很长很细,从脸颊上滑过时还会带着指尖的刮痕,这些都是婴儿时的记忆了。
那是几乎快消失不见的,眼前一片空白的岁月,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只是跟着本能在对正常的生理需求做出应有的反应而已。
她却率先发话吐槽了:
那你很可爱呀,小时候没少被掐过嘴脸吧,不过婴儿确实很容易被各种各样的人摸来摸去,总的来说大叔叔大哥哥会倾向于摸婴儿的头和手脚,而多嘴多舌的戏精们则是到处乱摸说一大堆不着边际的东西比如一边掐着脸一边吐槽:“这个小家伙以后得烧掉不少护肤品。”
“咦,他/她流口水了,好恶心,眯上眼睑的样子好丑啊。”
“他/她的褶皱看上去比我还老,你们说小家伙以后会长成像我这么漂亮的小仙女呢还是像我这么漂亮的小仙女呢还是长成像我这么漂亮的小仙女呢?”
“EMMMMM,不存在的”我残忍的打断了她的自我妄想。
心里暗想:“这个人很可怕,肯定对很多熊孩子动过坏心眼,和她提起小侄女的事情是个错误的选择,我汤姆要报警了。”
“呐,如果一个人出生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自己的母亲,而是雪,那会是怎样的体验呢?”
“雪吗?大概是漫无边际的白色世界映入眼帘吧,然而周围不会只有雪吧,还有被雪盖住了的路呀,电线杆呀,车呀人啊什么的,虽然比较夏天会单调点,但也是很多东西看的吧。”
最重要的,细细的雪为现在看来熟知的一切事物覆上了一层银白色的细纱,让它看起来晶莹剔透,如果是新生儿闪亮的饱满的大眼睛,应该是激荡好奇心的契机吧。
她低声说着:“谢谢你,现在我不觉得世界很灰暗了,雪,原来可以这么理解。”
“听完故事与解读,不再为阴暗的夜晚独自一人而感到惴惴不安了吧。”
“不了,我要明天早起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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