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家的小妹妹每天缠着我讲故事。9岁的她圆圆的脸庞,光滑水嫩的皮肤,还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小嘴巴。李阿姨,你好像蜂蜜一样,我像小蜜蜂,要采蜜;李阿姨,我们去散散步;李阿姨,我们聊聊天;她像一个小大人一样,孤单的我也喜欢她的童言童语,享受拉着她的手散步。
这天,她分享她看见了一条蛇,很害怕。爸爸回来了,爸爸抱抱她,安慰她。我听后,对她爸爸细腻的爱很赞赏。也给她分享了我和蛇之间的趣事,她听完笑得前仰后合,银铃般的声音感染着我。她要求我再讲一遍,这么好听吗?于是,我声情并茂的再次讲述了下面这篇打蛇记。
在农村生活是要常常和蛇打交道的了。蛇细细长长的,胖瘦不一。儿时记忆里,远远看见它把麻雀塞进肚子里,肚子撑得圆咕咕的;如果村里有人被蛇咬了,连夜要送到几十里外的医院,不然就要死了。我很怕蛇,遇到了远远绕开。
有一次,在田间小路上,我和姐姐碰到两条粗大勇猛一米多长的蛇在打架,战事激烈,难分输赢,有人来了也不管不顾。我害怕得可怜兮兮地央求姐姐,咱们走别的路。姐姐不肯,硬是用硬土块花费一个小时的时间把它们打死了,然后得意地回家了。尽管心里佩服姐姐的胆量,却一点也没增加我的能力。
终于,该要自己面对的还是来了,它在我回娘家的时候,登门拜访了,那时儿子已经上初中了。正和母亲看电视剧呢,一低头,一条蛇像孩子一样在我前面,探起半条身子,看着电视。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身体僵硬,伴随着我的尖叫它也吓得钻到桌子下面,我拔腿跑到屋外,惊恐无助,哆哆嗦嗦满世界打电话,给千里之外的丈夫儿子弟弟,给姐姐,诉说委屈恐惧难过无助。最终搬来了救兵,解决了问题。从此以后,睡觉前,总要认真检查床下面,房间,才敢安然入睡。
在南方也依然会遇见蛇,夏天它们耐不住炎热,就要找地方歇凉,有一条蛇钻到了车下面,我呼天唤地的喊来了家公,他看了看,不以为然的说这条蛇没毒,不怕,转身回去继续喝茶了。天哪,怎么可以不管呢?男人的责任不就是保护妇女儿童吗?他最终还是禁不住我的喳喳,拿了个杆子,把它挑了扔到河里去了,那长长的杆子减低了危险的概率,为什么自己那么胆小呢?
我决定突破自己,祈求上帝明天给我来一条蛇,我一定自己打死他。求过了随即也忘了,上帝记住了。晚上一开门,一条绿色的小蛇在门口匍匐,我本能大叫起来老公老公,老公拿起扫把拍拍拍拍拍,把这条带毒的蛇打死了,因为意外上帝听这样的祷告,所以没准备好,失败了。
再祈求,上帝啊,如果明天再来一条蛇,我一定一定要突破自己。第二天夜里七八点的时候,邻居在路灯下说,你过来看,这是不是一条蛇?莫非上帝应允了我的祷告?哦,是是是小蛇,Baby蛇。好啊,大蛇我不敢,今天我就在小蛇身上来突破自己。我转身拿来了铲子,拼尽全身力气和勇气和狠心砸了下去,因为害怕边砸边叫,它很顽强,不断扭动,身体断成两截,三截还在拼命扭动,它越动我越害怕,越疯狂,我更大声叫起来,更加暴力的挥动我的铲子子。丈夫赶来的时候,我已经结束了战争,满脸通红,心儿怦怦撞击胸膛,一身细汗,呆若木鸡站着,宛如拼死打败了巨人的孩子,还在梦中,没有清醒!他仔细地看了看战场,藐视地说,你咋咋呼呼打一只蚯蚓干什么?
小妹妹此时又笑弯了腰!
什么?我仔细看了看,的确是一只肥壮的蚯蚓,用尽了全身的勇气和勇敢,结果杀了一只益虫,犹如一桶冷水从头浇下,冰凉绝望了。完了,这辈子怕是一定要躲着它了。
从此,我承认了自己的软弱,祈求再也不要遇见它了,如果一定要遇见,上帝啊!求你一定安排一个勇敢的人在我身边。
小妹妹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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