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文字作品:小说《 红楼新梦 》节选
红楼新梦
高学海(笔名:追梦)
词云: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1、从女娲炼石补天说起
2、顽石重生
3、解铃终需系铃人
4、痴人说梦莫笑痴
5、关于男人和女人的故事
6、我们的网络
7、埋葬爱情的不是坟墓
8、撒旦复活
9、一剑飞仙
1、从女娲炼石补天说起
自盘古开天劈地之后,女娲造人开始,人境里开始有了所谓的人,仙境里自然有了所谓的仙。女娲炼石补天,三万六千五百块石头,单剩顽石未用,谁知此顽石自经锻炼之后已通人性灵气。前《红楼梦》里提到,宝玉实乃前世之顽石,后来到了人间。有编述云:无材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
宝玉后得高人点化步入空门,修炼正果。所谓神仙者即不食人间烟火,当然就不能领会人间情谊。宝玉却食得人间烟火,自然就对人间略有留恋。尽管他已修炼成仙,却依然为情所牵。
天上众仙为商讨宝玉一事聚集大殿,众说不一。神之所以为神,人之所以为人,皆因情缘。佛语有云:有情是情,无情也是情,有缘是缘,无缘也是缘。最后,玉帝为得仙心,允许宝玉重返人间。
三百年后,宝玉再度下凡,一来为了却情缘,二来替众仙打探人间冷暖。
那年夏天,贾氏夫妇喜结良缘,到外地去度蜜月,途中偶遇道士,道士称,相遇有缘。遂赠玉佩留作纪念,以保夫妇二人平安。那玉晶莹剔透,实为人间罕见。
之后,贾氏夫妇幸得贵子,取名宝玉。
宝玉暂不明表,再说女娲,女娲为让宝玉能适应新世纪的生活,整整花了一百年时间改变宝玉,女娲曾问宝玉是否要投胎富贵人家,宝玉虽以修静身心,淡薄荣华富贵,却对黛玉念念不忘,今日有此良机,岂有错过之理。于是便决定与黛玉一起投胎豪门,再续前缘。
再说林氏一家,老来得子,甚是欢喜。却怎料乃是女婴,取名黛玉。
贾先生姓贾单字振,振华集团董事长,其妇姓蔡名咏琳,原造纸厂工人,现振华集团上班兼董事长夫人。
林为宗和贾振是大学同学,也是生意伙伴。其妻胡蒴,是地地道道的女教师。
黛玉比宝玉大一岁,从小一起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黛玉十岁那年,林为宗生意失败,一落千丈。日子也便萧条了。后得贾振相助,成为企业巨子。
贾振本苏州人氏,后携妻带子奔波本地,此人仕途坎坷,虽未经大起大落,却也受了不少挫折。后来因买体彩暴发,经股票大赚,成立了振华集团。
再说宝玉,虽然在投胎之前被洗脑而失去记忆,却也能想起一二。
第一次见到黛玉时,还是觉得甚是面善,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
贾林两家的关系甚为密切,皆有联姻之想,只怪那时宝玉还小,父母不便做主。
长话短说,幼年之事暂且不表。
且说宝玉,乃是性情中人,生性虽然刚烈,但仍是外刚内柔之辈。虽说黛玉性格泼辣,却又多愁善感,晴雨不定。
在大人们眼里,孩子是永远长不大的。他们一眨眼就过了十八个秋冬。
宝玉从小就听人家说,黛玉是他的媳妇。长大了之后,听到这些话自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还是乐滋滋的。
宝玉上中学时,一直和黛玉都在同一个班上。那时,胡蒴给他们当班主任,教语文的。
常言道,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黛玉十八岁那年,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虽说没有羞花闭月之貌,却有沉鱼落雁之态。追求黛玉的男孩自然也就多了,那时宝玉也是风流倜傥,恰一个翩翩少年。
黛玉十八岁的生日是和朋友一起过的,宝玉为她买了生日蛋糕,那天她收到了许多的生日礼物。
宝玉那天夜里发起了高烧,贾氏夫妇那天都不在家,是保姆小莲送他去了医院。林家三人接到小莲的电话也立刻赶了过去,住院的那几天,黛玉一直陪着宝玉。
宝玉和黛玉都非常喜欢文学,他们经常在一起谈李白,聊鲁迅,说徐志摩,还在一起写诗词。有词为证:鸭戏水,燕啄泥。一道冬网破,绿浸原野。桃花粉,新叶碧。耕牛始下地,永逐苍翠。乌云天,天地暗。一剑破长空,迸放光芒。蓝白衬,花草香。芬芳满乾坤,游子亦醉。阴雨天,昏天地。三片枯叶落,万种忧愁。枫红火,草地黄。群雁南飞,却道秋凉。寒揪心,冷食宿。一抹残阳碎,血溅苍穹。山川银,杨柳白。半盆炭火熄,难度余冬。
宝玉开始喜欢上了黛玉,黛玉是走进他心里的第一个女孩。黛玉和宝玉第一次单独约会是那年冬天的一个夜晚,诗云:夜漆黑,万家灯火明。黄沙道上,双影徐行。笑谈众生纷纭,两心亦如旧。问流水,湍湍颤栗。望夜空,群星闪烁。唯痴心落泪。猝闻怪叫声,毛骨悚然。缓行止,风云散尽。恋背影,撕心裂肺。怨苍天,岁月蹉跎,怀悲步入寒舍。
那个冬天下了雪,宝玉第一次吻了黛玉,两唇相交时宝玉心里非常激动。后又有诗:就这样来临,飘飘洒洒,纷纷扬扬。踏着你柔软的身躯,踩出串串足迹。在你洁白的脸上,印下了玷污的疤痕,捧起你如玉的脸庞,亲吻,你害羞的化成水珠,滴进我的胸膛。洗涤我心中的淤积,从此,我的灵魂与你一样纯。
宝玉第一次梦见和黛玉光着身子睡在同一张床上,有诗曰:此情何时了,举首问苍天。路迢迢,水湾弯,梦里现。回首问俚人,泪满面,空想念。拂手抚香肩,软绵绵。转手离肩,觅香烟。谈笑间,娇躯相拥。心渐乱,血沸腾,一场梦幻。
阿华是宝玉的好朋友,阿华原本姓高字慕华,出身教师门第,生活不是很富裕。和阿华能成好朋友是因为他们都很爱文学,那时,宝玉和阿华经常一起看电影,喝酒聊天,谈文学,聊女人。宝玉看过阿华写的小说,读过他写的诗词。他和宝玉是高中同学,也是文学知己。
高中生活就要结束了,他们为着同一个目标而奋斗,尽管宝玉和阿华的家庭背景不同,但他们仍然在同一个学校上学,不同的是,宝玉从来不为经济问题而犯愁。和阿华在一起喝酒的时候,都是宝玉请客。
毕业那天,宝玉和阿华还有黛玉他们一起去野外玩了一天,他们在野外过夜了。那夜他们都玩得很开心,那天,宝玉和阿华喝醉了,两个人抱在一起哭。黛玉那天也喝多了,不省人事。同去的其他男男女女各自忙活着他们自己的私人生活。那一夜,宝玉诗兴大发,作诗云:徐行故道之上,寻找着许久的失落,遗忘的感受撞击心船,激起朵朵浪花。激情迸放出前所未有的火花。登高临风,心灵的琴弦,奏出一串单调的音符,回荡山谷。夕阳点燃一抹云霞,拾一根野草,叼在口中,遥望迷茫的山头。从烦乱中抽出一根丝线,掐在指间,迎风飘扬。夕阳西下,暮色笼罩了天空,点燃一堆篝火,任它在夜风中燃烧。烘烤心灵,直至成为灰烬。
那天阿华也酒后作了诗:你静静的走了,像风一样,留下我一个人。独自站在十字街口,我找不到去处。回忆的脚步又一次响起。看不清你模糊的身影飘在风中,当泪水再一次打湿双眼,我不敢睁开眼睛。为你编织的丝网,就那样破碎,如同我的感情一样。眼看着来自各方的蚊虫,我都无力捕捉。那一刻的无助与希望并存。已经没有勇气和力量,继续挽救,就像蜘蛛一样,只好将我的生命让你吞噬。
第二天,太阳出来了,宝玉和阿华脸上也挂满了笑容,那种灿烂是他们从来都没有过的。
宝玉和阿华第一次吵架是为了一首诗,后来他们就不在一起谈文学了。
直到有一天,阿华要被学校开除的时候,宝玉托人在校长面前讲好话,学校终于放过了阿华,上完了高中的最后一个月。后来听宝玉说给校长送了两瓶茅台酒才搞定的。
高三最后的一次模拟考试,阿华考了个全年级第一,宝玉第二。那日的情形为:六日上午七点,微风书包雨伞,课桌钢笔试卷。正在计算,铃响逼迫交卷。
高考结束了,宝玉和阿华经常在一起玩。贾氏夫妇都出差去了,阿华就和宝玉一起住,他们每天吃过晚饭都会骑摩托去飙车。
宝玉和阿华向来都是无话不谈的,宝玉告诉阿华,他第一次见过女人的裸体,是他家那个保姆洗澡的时候,是宝玉不小心碰到的。那天家里只有他们两个。宝玉还说女人脱了衣服真丑。
听宝玉说贾氏夫妇感情出现问题了,是因为贾振在外边养情妇。这也难怪,哪个有钱的男人不找个小咪,哪有猫不吃腥的道理呢。
好长一段时间里,贾振都没有回家。
黛玉和宝玉第一次偷吃了禁果,那天林家只有黛玉一个人。阿华给宝玉打电话时,宝玉不在家,听小莲说去了林家。阿华第二天去林家时,黛玉和宝玉睡在她家的双人床上还没有起来。
第二天,黛玉被床单上的血斑吓哭了,宝玉一直在安慰她。
有那么一段时间,黛玉经常呕吐,原来她怀孕了。
第一次陪黛玉去医院做人流的不是宝玉,是阿华,宝玉说他不敢去,院长和他老爹很熟,好多医生认识他。医院的医生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她们两个。回来后,黛玉躺在家里睡了两天。
快要开学了,宝玉接到大学录取通知的那天又去找黛玉了。宝玉见到黛玉时,黛玉憔悴了好多。原来,林为宗涉嫌贪污公款畏罪自杀了。那段时间只有宝玉陪着黛玉。
林家的别墅作了抵押,胡蒴和黛玉从别墅里搬出来的那天,宝玉就要去外地上大学了。
胡蒴的工资不高,供黛玉上大学的费用太昂贵,黛玉打算不去上大学了。
宝玉临走的前两天,阿华和黛玉一起去找宝玉,那天他们在一起又喝酒了。黛玉把宝玉送给她的戒指、项链还有耳环都还给了宝玉,宝玉顺手就将那些首饰丢进了垃圾桶。那夜他们又喝多了。
临走时,宝玉抱住了黛玉,他们在酒吧里相互拥抱着。有诗云:再次捧起,你晶莹的脸庞,望着你深情的双目,我的思绪一片空白,再看你时,你已悄然离去,只留下了一滴泪水,沿着我的手掌,钻入我的胸膛。
宝玉明天就要离开了,这夜宝玉和黛玉是在外面过的夜。
宝玉去追寻他的梦想了,离家的第一个夜里,他开始想黛玉了,他写下了这样一首诗:春风吹不绿,发黄的思绪。烈日烘不干,潮湿的心。痴心思兮,巧目盼兮。你的倩影,我生命的动力。梦里常笑醒,醒来难入梦。我踏风而来,你却随雪飘去。踏雪寻觅,仍不见你去的足迹。带去我长长的思念,留下痛苦与失意。
贾氏夫妇又开始在一起生活了,那个情妇又和别人好上了。那种女人,真的是够贱,不要也是自然的。
黛玉最后还是去上大学了,胡蒴替她找了一家民办高校,学的是公共关系。黛玉走的那天,阿华替宝玉送她了。
宝玉走了,黛玉也走了。阿华开始有些想他们了。纸上这样说:屋内灯光灿烂,窗外细雨靡靡。孤坐桌前深思故,往事如浮云,落寞断人魂。夜寂静,望穿窗外雨帘,故人可知否。惜岁月峥嵘,叹悔恨当初。心忧乱,饮尽相思烈酒,醉里共相诉。
阿华第一次失眠了,他想阿喜了。阿喜系史氏十八代后人,史春究之女,两代单传。史春究本金陵人,迁徙本地。常言道,无奸不商。史公好商兴股,也算当地豪门。其女自然为大家闺秀,虎父焉能生犬,阿喜理所当然延承父性。史公虽为豪门,为人还算忠厚。
阿华又梦见阿喜了,梦见和阿喜在一起游泳,后来就睡在了一起。阿华每次都会梦见不同的女人,又和不同的裸体抱在一起,醒来后,内裤就湿了。
阿华上大学后,和宝玉经常在网上联系,经常通电话。
宝玉在外边有了新的女人,黛玉也有了新的男人,但他们还是一直联系着。每次放假宝玉都会去看黛玉,到后来,就算不放假,只要有空宝玉就去看黛玉。
实习那年,宝玉就几乎经常和黛玉在一起。阿华给宝玉打电话老是关机。
阿华与宝玉再次聊起了当年之勇,其乐融融矣。
且说吴浩自幼习武,十八般武艺样样都会,其祖父乃一介武夫。其父稍逊,为老实巴结的农民。吴浩有一兄一妹,皆乃平不出众。惟独吴浩稍有富贵之相。
浩乃本地人,家住城外N公里,上高中时曾寄人篱下。
浩从小就一直成绩很好,高中时依然名列前排,数理化十八般算法样样精通。浩也算是一个很有勇气的男孩,敢爱敢恨,敢做敢当。
吴浩也算宝玉的情敌,谁让他喜欢黛玉。把吴浩和黛玉连在一起,总让人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感觉,那时,浩是同学里最不起眼的一个。
吴浩喜欢黛玉是从高二开始,尽管那时宝玉一直喜欢黛玉,但他依然为自己的感情奋斗过。
黛玉差点就被吴浩征服了,幸亏宝玉力挽狂澜,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那次吴浩被逼得走投无路,最后,吴浩终于向宝玉妥协了,“割地赔款”,从此,挥师北去,卧薪尝胆,去征讨理科去了。次年夏,吴浩金榜题名,中了状元。
再说宝玉当年,班里红旗不倒,班外彩旗飘飘。校内颇有人气,校外大受欢迎。虽说高处不胜寒,宝玉却有那种任凭弱水三千,独取那一瓢饮的气势。因此,知难而退的大有人在。
宝玉虽说成绩还好,但数理化一窍不通。吴浩固然才华出众,但比起文学来,只能算是一个麻木的听客。
黛玉那时就因为数理化不好,才经常和吴浩一起学习,差点让肥水流往外人田了。
除去宝玉心头之患,自然就高枕无忧了。
直到有一天,飞天出现了,他的出现打乱了阿华和宝玉的平静。起初,飞天是为他妹妹而来,却被阿华和宝玉推的一干二净,说他妹妹泛贱。飞天自然听到这话就来劲,岂能善罢甘休。于是,便大动干戈。多亏阿Q结交江湖绿林豪杰,宝玉出钱他出力,才得以化干戈为玉帛。岂料到就因如此这番折腾,把黛玉和飞天连到一起了。
后因飞天胡作非为被学校开除,才得太平盛世,那次之后,飞天彻底飞上了天。
出师大捷,凯旋而归,自然是犒劳三军,酒杯碰撞人语云云。
阿Q何人,暂且不表。
2、顽石重生
那一段时期内,大街上的人们都喜欢出门带口罩,还是十六层的。公交和地铁上每天人很少,商场里顾客也不多。原来是受了非典的影响。
非典期间,城市里有这样一说:城市风光,千里毒封,万里菌飘。闻大街小巷,谣言滔滔,全国上下,人心惶惶。吃板蓝根,服中草药,欲与病毒试比高,过数日。看口罩手套,分外畅销,引无数商家大狂捞。惜流行感冒,略输规模,禽瘟鼠疫,稍逊风骚。性病癌症,天花肺痨,皆被药物灭杀掉,惧往兮,愿上司领导,增强医疗。
宝玉得了“非典”,被医院隔离了,贾氏夫妇差点急坏了,好在及时治疗才得以痊愈。宝玉出院后就给阿华和黛玉打了电话报平安。
雪儿,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她是阿华大学时的女朋友。雪儿原名西门飘雪,书香门第,与阿华也算门当户对。她是阿华大学里教授的女儿,西门教授原本外地人氏,文革时期沦落本地。其妻薛氏,原薛氏N十代后人,原址不详,出身未知,于N年前与西门教授离异。
雪儿和阿华是在大学二年级认识的,那时,学校举行运动会,阿华长跑时摔倒,雪儿出手相救。从此便有了发展,雪儿算是阿华的救命情人。
雪儿很少喝酒,也不吸烟。是地地道道的大学生,和阿华在一起,是两人一见如故,再见生情的结果。从小到大,雪儿都是乖女孩,要是说学坏的话,也是被阿华带坏的。
一次聚会的时候,宝玉认识了一个女孩,名叫淘儿,淘儿原名不叫淘儿,姓段名竹桃,大理段氏的后代,详细资料无法考证。因为她很顽皮,所以叫淘儿。起初,宝玉和朋友都叫她“猪头”,后因这个名字不雅,有失文人身份,于是便改名为淘儿。
淘儿和宝玉在一起是因为黛玉不在身边,所以,男人总得有个照应,更何况那个男人是宝玉。
淘儿是宝玉最疼的女人,每次和淘儿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会很照顾淘儿。渐渐的两人的关系就朦胧了。他和淘儿发生过男女关系。能划清他们关系的只有宝玉本人了,有时候,就连宝玉自己也划不清。
阿华再次见到宝玉时,他们都长胡子了,他们经常同用一个剃须刀。
和宝玉一起喝酒的那次,阿华带着雪儿,宝玉带着淘儿。于是,他们彼此认识了。
淘儿和宝玉在一起之前,淘儿是一个很单纯的女孩。宝玉让她变得更有女人味了。
阿华看淘儿就像宝玉看雪儿一样。阿华是雪儿的第一个男人,是她唯一爱着的男人,尽管宝玉比阿华更帅更有吸引力;宝玉是淘儿唯一的男人,也是她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尽管阿华比宝玉更有男人味。雪儿有诗云:为什么,注定,你是恒星我是行星。饶感情的轨道运行一生,世俗的引力将我们牢牢牵引,既要公转,又要自转。
他们大学毕业了,各自有着不同的情怀,但唯一让他们感叹的是,他们这些年来走过的风雨历程,就像这首诗写的那样:心情撑起了一把忧伤的伞,踏暮色归来。离别的伤口又一次出血,泪水沿伤口流入心脏。剖开胸膛让烈日烧干。感情如同一条锁链,将我们牵连。烈火般的思念把身躯点燃,骨和肉的焦味随风而散,残留的泪珠滴入水中,荡起的涟漪,一圈又一圈……变成了年轮。
大仙是阿华大学里的同学,他为什么叫大仙,阿华和宝玉也不知道,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一个名字。大仙不叫大仙,他姓金,全名金飞龙,网名一剑飞仙,有时也叫一箭飞仙,还叫一法飞仙,所以,就只好叫他大仙了。如果打开QQ聊天时,有个名叫Arhays的陌生头像闪动,那个肯定就是大仙了。
大仙年方二十有三,未婚未偶,他和宝玉、阿华是老战友。他们一起在网络游戏里大战了四年,成了名副其实的战友。大仙喜欢玩网络游戏,但他只玩MU(奇迹私服游戏),偶尔也打CS(反恐精英)。听说也是书香门第,也有文学作品载在网上。
大仙之所以成大仙,是因为他是一个睡仙,宝玉和阿华和他没得比。
宝玉和阿华的爱好差不多,他们都喜欢打篮球,都喜欢爬格子,都喜欢音乐。宝玉喜欢张学友的歌,而阿华却只喜欢老刘。阿华的第一张CD是宝玉送他的,是一张Andy签过名的专辑。宝玉最喜欢的那张CD是阿华给他的生日礼物,是Jacky的经典专辑。
那次宝玉和阿华一起喝酒时聊的全是他们高中时的事,大仙和另一些朋友只是口惊目呆的听那些关于宝玉和阿华的故事,那天阿华说了这么几句:烈日高照当头,微风正午流汗。闲居教室正聊天,忽闻铃声一片,七八个校门外,两三位青山前,旧时朋友到河边,方知三日未见。
阿华和宝玉问起大仙的感情时,大仙不由长叹了一口气,之后便一个人喝闷酒。宝玉给大仙叫了三陪小姐,却被大仙退掉了。那天大仙喝多了,嘴里一直说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阿瑾是四川人,应姓潘,字瑾莲。阿瑾是一个女人,那天大仙喝醉酒之后一直喊这个名字。阿瑾应属地主出身,其父姓潘,潘氏乃一方地主,为奸臣潘仁美之后。其母姓林。其兄姓王与阿瑾同母异父,其弟名潘姜米,与阿瑾同父异母。王兄有一妹,二人同父异母。
大仙认识阿瑾时她就有前科,与大仙分手之后,曾未婚而先育。大仙曾称之为“潘金莲”。
阿华在大仙本子上看到这样几句:沉醉在,自己编制的美梦中,品味着幸福带来的喜悦。蓦然回首,时光远逝,刚想伸手抓住时光。一根丝线套住我的脖子,将我羁绊。拼命的呼救挣扎。快要挣脱时,太阳已经下山。我的身躯开始颤抖,再也无力挣扎了。从此,我被一条绳索紧系,成了一名奴隶。
宝玉曾这样说过,一个漂亮的女人一定会有前科,但有前科的女人不配无前科的男人。
阿华也说过,如果身边有一个漂亮的女人,男人就会有被抛弃的危险。
大仙或许就是这样的男人。
暂且不提大仙和那些关于阿瑾的传说。且说黛玉。
宝玉最后还是陪黛玉去过好几次医院,黛玉最后去医院的那次,阿华陪雪儿去了她家,西门教授对他很客气也很热情。医院的医生告诉黛玉,黛玉的身体出了问题,说以后可能不能再生育了,希望她这次不要做人流。但黛玉仍然坚持要做,最后她还是结束了那个弱小的生命。
黛玉那次从医院回来之后,再也没有找过宝玉。
黛玉毕业后便在一家旅行社做导游,工作不是很辛苦,只是薪水不高。其母胡蒴年迈多病,只能在家操持家务,两人生活过得还算如意。
大仙和阿华、宝玉三人一同去醉仙楼那天,阿Q和“祥林嫂”离婚了。三人兴起时便在酒楼结义,此时,明月当空,秋风瑟瑟。明月为证,歃血为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三人彼此称兄,皆无大小之分。
阿Q姓齐,英文名为Quit因此被人称作阿Q。祥林嫂本叫楚楚,因和阿Q结婚,所以被朋友叫“祥林嫂”。和阿Q离婚后,“祥林嫂”真的就变成了祥林嫂。
阿Q和阿华同乡,从小就认识,上完高中时就一直在社会上飘荡。听阿Q说最后才进了黑社会,尽管他说那段日子不好过,但总比成天飘泊好。
阿Q曾帮过阿华和宝玉,阿Q虽说是黑社会,但他很够意思的,起码是一个阿华值得相信的朋友。宝玉和阿Q也认识,只是彼此交往不深。
阿华从小就没见过什么大场面,那次陪阿Q去外地的时候,真让他见了大世面。阿华还说,他将来要开红色宝马。
古有叶公喜龙,今有阿Q好色。阿Q的家里很乱,乱得让人不能接受,那是因为家里没有固定的女人。阿Q的房间里贴满了女人的海报,拥抱的,接吻的,还有半裸的。阿Q的书房里有个大书柜,里面装了好多书,什么样的都有,阿Q说那是为了给自己撑脸。阿Q喜欢收藏光碟,他有很多的碟盘,有电影,有音乐,有儿童动画,还有好多成人片。阿Q说和楚楚离婚是因为他们没有感情了,而且楚楚不想过那种担心的生活。想想也是,没有感情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除了生儿育女外,还能说些什么呢?
阿Q有个三岁的女儿,也很可爱。离婚时楚楚带走了,她说她不想让女儿也和他一样。她的选择是应该的。
大仙找阿华的那天,阿Q家里没有电,阿Q点着蜡烛躺在床上,开始了他的思想。
赵枚太丑了,要不然还能和他在一起;梅子长的还好就是胸太小,老K的女人敢经常和别的男人睡觉,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几天一直没有见舞儿了,一提起来倒还真的想她了……
烛火在阿Q的房间里不断的跳动,阿Q躺在床上一边抽烟一边想女人。
老K打电话叫阿Q去打麻将的时候,阿Q刚从厕所里出来。还说那边有几个女人很正点。老K硬是喊阿Q同去,同去。于是便一同去。
阿Q和老K打麻将的那天晚上,大仙一直和阿华聊女人,他告诉了阿华关于他的故事。
阿瑾是大仙一直爱着的女人,也是分手后大仙一直感到伤心的女人。
突然有一天傍晚,阿瑾来找大仙了,大仙那天刚从家里睡起来。那天阿瑾表现很殷勤,对大仙甚为亲热,甚至免费献上了她的身体,说是她欠大仙的感情。大仙那天犹豫了,只是抱了她,吻了她,那是大仙的初吻。最后阿瑾说她要去做大生意,她需要一笔钱,至少也得有个五十万。大仙终于知道她根本没有爱过他,他拒绝了给阿瑾借钱。
第二天阿瑾走了之后,大仙就一个人跑去喝酒。
大仙和阿华聊女人的那天晚上,宝玉和淘儿早已见周公去了,雪儿到外地出差还没有回来。
重阳节那天,大仙和宝玉,阿华在一起。那次身边没有女人,三人有那种煮酒论天下的大将风度。有诗云:月夜清漆。望星空晚,寒风乍乱。寒舍众饮无绪,留恋处杯酒催饮。执手相论苍指,竟妙语连珠。念去去,千般思绪,芳草连碧天边长。悲伤借酒由来愁,怎度那佳节又重阳。今宵身在何处,餐桌畔浊酒醉月。相思多年,尽是美景、良辰虚设。纵有万种风情,今与何人说。
大仙终于有了继续寻找爱情的想法,他终于感受到没有女人的寂寞,他打算找女人了。
3、解铃终需系铃人
且说黛玉曾那日与宝玉别后,见面甚少。
黛玉那日带团出行,途中偏遇车祸,不幸受伤严重住进医院。那几日,自是亏白公子悉心照料,方七日后,伤愈出院。
白公子所为何人,前文未表。白公子乃白氏先起公之子,白公遗兄妹二人,现俱已成家立业。其子名玉春,女名鱼,白公因车祸仙逝,时年方五十有余。
白玉春乃白公发妻孙氏所生,年方三十。与黛玉同行。
早年,玉春与黛玉同校,后偶遇相识,恋爱三年。
话提当年,玉春与黛玉在校时,曾有来往。因追黛玉之人海众,苦追一番未果,现同行相近,显有近水楼台先得月之优;偏逢黛玉落难,实乃天赐良机,岂有错过之理。
女人在落难的时候最容易感动,而黛玉就是被玉春这样感动了,黛玉终于答应和玉春结婚了。玉春那颗冰冷的心从此滚烫起来,义无返顾的为黛玉付出,尽管那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关怀和安慰,但对黛玉来说这已经是很大的幸福了。
宝玉和淘儿旅游的那天,玉春向黛玉求婚了。一束鲜花,一枚钻戒,还有一条白公留给儿子的项链。
那天晚上从咖啡厅出来,玉春送黛玉回家时,玉春在车里抱住了黛玉,两个人的世界很静,也很乱,黛玉感到了有一种从宝玉身上体会不出来的东西。
回到家里,黛玉洗完澡后就躺在床上开始想宝玉了。
回忆是很痛的,在那第一次背后的快乐依然那么清晰。回忆又一次把他们带到了从前,甜蜜与痛苦并存着。那夜黛玉又梦见宝玉了,宝玉就睡在她的身边,像第一次一样。
黛玉知道她已经不能再生育了,可她感到玉春强烈的感情,迫使她无法拒绝这份刻骨的爱。她没有告诉玉春她身体有问题,她把自己困在了一段缠绵与真实的感情当中,剪不断,理还乱。
那夜很漫长,跳跃的思绪不断的拉着她的心弦,窗外看不到月光。有诗云:万籁俱寂的时刻,时间把白天拉入黑夜,霓虹灯还在闪烁,透过窗户是城市的夜空。所有的过去,意味着新的开始。端起酒杯,喝下最后一滴酒。远处传来的声响,遥远的如同童年的歌谣。一次回忆,一次叹息。二十几年的时光,从指缝中,悄悄溜去。烛光照亮的年年岁岁,日记记载的历史,就这样成了漫漫的悲哀。回忆起童年的歌谣,回忆着飘渺的往事,一切竟像在昨天。面向死亡的成长,漫无止境的等待,仿佛是一种不可阻挡的冲撞。响亮的声音绕在耳旁,破碎的纸片落在心上,拾一片端详,写满的全是忧伤。放下酒杯,点燃最后一支香烟,往事如同烟圈一样,萦绕心头。是散还聚,似聚却散。似重还轻,是轻却重。
黛玉一直呆在家里,她突然觉得爱情和婚姻根本就不一样。她下定决心要去选择婚姻,而不是她心里那一段缠绵的感情。那年,黛玉年方二十余八。
结婚的前一天晚上,黛玉给宝玉打了电话,宝玉却不在家。
教堂里的旋律已经响起,铺满牵牛花的红地毯上,玉春牵着黛玉的手慢慢的走向结婚的礼堂。那天贺喜的人很多,阿华也在,说是宝玉出差未归。
黛玉不住的回头看着门口,她希望能得到宝玉给的祝福。
黛玉结婚那天,宝玉人在香港。那天夜里,宝玉从梦里惊醒。其诗曰:谁,点起了烽烟,茫茫的大漠中,万马奔腾,尘烟滚滚。谁,点起了烽烟,荒凉的古城头,四面楚歌,妻离子散。一个铮响的名字。英雄,倒下。踏着英雄的足迹,跨过无人清理的废墟。冲进无烟的战场,盔甲,白骨。胜败,伤痕。
贾振年过花甲,准备要让宝玉打理振华集团的事务,贾振先让宝玉从底层开始。
于是,宝玉被派到销售部做业务员。
宝玉在大学读的就是企业管理专业,想必日后定能有出头之时。
古语有云:姻缘本是前生定,莫作寻常世事看。
贾氏夫妇都已年迈,为宝玉的婚事操心算是应该的,却宝玉迟迟让二老未能如愿。
在宝玉看来,女人是男人事业的绊脚石。突然觉得,男人是应该好好的干一番大事业。于是他决心要干大事。
人常说,干大事的人,须胸怀大志。贾氏夫妇给宝玉的经济基础,是他干大事的后盾。
一个人的成功需要很多因素,时机能成就一个人,也同样能毁一个人。
宝玉经过一番努力后仍未成功,或许,是因为宝玉还没有遇到一个可以造就他的女人。阿华曾说过,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个不平凡的女人,一个失败的男人背后同样会有一个女人。
淘儿说是要去国外深造了,她说到了国外会有更多的机会发展。看来,淘儿并非一个简单而顽皮的女人,是宝玉看走眼了,还以为,淘儿能成就他的事业。
淘儿出国那天,她和宝玉的感情故事终于告一段落了。宝玉那天虽然很不高兴,但没有忧伤。
那天,淘儿的样子在宝玉眼里模糊了。淘儿就这样逃出了宝玉的感情世界,一直杳无音信。
大仙这几日忙着上网,大仙认识了一个叫雨心的人,雨心是网名,和大仙在互联网上认识的,最后相聊投缘就认识了。
大仙和雨心是在酒吧见面的,那天,大仙叫阿华一起陪他去,阿华有事没去成。大仙见到雨心时,雨心扎一束马尾辫,穿浅灰色连衣短裙,戴红色太阳镜。
那天大仙和雨心一直喝酒聊到午夜,大仙送雨心回家后自己又去了一趟酒吧。大仙回到家很高兴,洗完脸躺到床上开始边吸烟边看电影。
阿华和雪儿都没有下班,阿华的新楼里什么东西也没有。
宝玉说阿华的工作太辛苦了,让阿华到振华集团去,阿华推辞了,他说他喜欢这份工作,他就是累点,可他过得很开心。
大仙这几天老是梦见阿华,醒来后觉得累,给阿华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黛玉一个人去医院做检查的那天,阿华和雪儿躺在床上聊天。阿华突然问雪儿,如果有一天他要是离开雪儿的话,雪儿会不会想他。雪儿回答很肯定,她紧紧的抱着阿华,不许阿华离开她。
黛玉离开医院时遇见宝玉,宝玉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宝玉送那个女人回家了。黛玉忽然感到心里很不好受,于是就给玉春打电话让他回家陪她,那天玉春提前下班了。
那夜,黛玉睡在玉春怀里,抱的很紧。
阿华很久没见到阿Q了,听朋友说阿Q跑路了。黑白两道都在找他。
阿Q在大富豪酒店和一个女人开了房,那几天一直躲在酒店没有出去。
阿华给阿Q打电话,阿Q的手机一直关机。
阿华在大街上碰到祥林嫂,祥林嫂说她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很疼她。后来听人说,祥林嫂的日子过的很苦,虽然男人很有钱,但经常打骂她。或许这注定是她的命了,虽然阿Q吊儿郎当,却一直以来都非常关心祥林嫂。
人世间有多少历难,人世间有多少辛酸,这些都好像是宿命一样,早已注定了。
4、痴人说梦莫笑痴
那日宝玉听说黛玉已为人妇,不由伤悲起来,阿华在旁甚为担心。最后,宝玉打电话给黛玉,向黛玉表示祝福。电话那头传来的是黛玉温柔的问候,黛玉还是没有忘记宝玉,尽管她已经结婚了。有道是: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说宝玉那日梦游虚幻,遇八仙后一起痛饮数杯,飘飘然起来。八仙皆大笑宝玉说,顽石就是顽石。八仙见宝玉醉得不省人事,便带宝玉回去。
宝玉酒醒之后,发现身边睡着一位女子,再看两人都是一丝不挂。不由暗暗吃惊,遂曰:何故在此?女子曰:昨日大醉,闯入此地。宝玉环视石洞,只见洞内烛火透亮,虽能分辨事物,但还是不如人间灯光。问:为何没有灯光?笑曰:此乃仙境也。宝玉大悟,忙穿衣匆匆离去。
宝玉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天庭门外,守卫见宝玉来,忙请他入内。
大殿上,玉帝与众仙女喝酒嬉闹,玉母坐在一旁助兴,甚是热闹。
宝玉见此情形,不解的问:向来神仙不近女色,为何玉帝与女色这般亲热?玉帝哈哈大笑,顽石真乃顽石。玉帝问:如今仙境何人主宰沉浮?答曰:玉帝也。又问:我乃何人?答曰:玉帝也。玉帝听后大笑,顽石真的通灵了。
宝玉突然明白了,原来最高权利的人,是没有约束的。
宝玉又问玉帝:玉帝的食物何来?答曰:众仙贡送。
又问:玉帝可劳作?曰:不用。
原来人和神仙还有这点区别。突然,他觉得他应该回去了,于是向玉帝告辞。
出天庭门外,突见黑白两影拖一位女人向远处去,女人大叫:救命。听声音像是黛玉,宝玉一时情急,大喊:黛玉,黛玉。猛的就从梦里惊醒了。
醒来后,宝玉出了一身虚汗。看窗外夜空繁星,流星划过时,亮光刹时消失。
这几日,宝玉精神不振,到医院检查时,没有任何病症。
大仙最近还是一直在家里睡觉,除了和朋友一起喝酒之外,很少出去走动。大仙就是大仙,白天不起床,晚上倒是活动频繁,这几天经常上夜网。不是聊天就是打游戏,要不就写一些悲哀的文字载到网上。
阿华见大仙时,大仙瘦了许多,说是晚上熬得太久。
且说大仙那日,游戏通宵,白日入梦来。
大仙转身骑士,浑身卓越极品。双手握破坏之剑,身着黑凤之装;背负飞龙之翼,脖挂雷之项链,左右各戴冰、毒指环;骑彩兽,携恶魔,带披风,独入血堡内。破城门于三秒之间,毁灵柩于二分之后。袭风刺,回旋斩;流星焰,钻云枪,一阵斯杀。十五分后,祝福灵魂遍地,玛雅之石若干;拣生命宝石八颗,拾创造宝石四粒;满载而归,甚是威风。出血堡入广场,大开杀界。同道人物,分外眼红,不由分说,便决战于冰风谷内。终因杀人过多成为魔头,无法移动,于仓库附近徘徊。正当血堡再开,怎料服务中断。
大仙梦里惊醒,回想梦境不由暗笑,原为昨夜游戏之事。
次日,见阿华宝玉二人,遂将梦境之事告知二人。二人皆笑,深有同感。
宝玉这些天一直没有见到大仙和阿华,宝玉一个人的时候就开始有些无聊了,他想约朋友一起去消遣,可打电话给他们都接不通。
有人说,一个感情丰富的人,到了晚上他的思维就尤其活跃。宝玉这几天夜里就是睡不着觉。他想着自己的过去,想朋友,想女人。尽管他也认为女人是男人事业的绊脚石,可他还是不停的想着那些女人。
大仙和雨心吃饭的那天,宝玉打电话让他过去一趟,说阿华出了点事,躺在医院里。
大仙去了医院,进门就看见阿华躺在病床上,雪儿陪在阿华身边,紧紧的握着阿华的手。宝玉不在病房,说出去找医生了。输液管里的药液不停的滴。雪儿见大仙进来,便出去了。
原来,阿华出了车祸。阿华陪雪儿一起买东西时,在十字路口被车撞了,那里没有红绿灯。
病房里很静,桌子上插着一大束香花,呼吸机正在工作着,阿华还没有醒过来,雪儿在床前流着泪。
宝玉和大仙再次来看阿华时,雪儿哭着说,他们就要结婚了。
于三日后,抢救未果,阿华心跳停止,大脑死亡。
入葬那天,雪儿哭得很伤心,几次昏厥过去。宝玉大仙各自悲哀。阿华父母也闻讯赶来,于是大家都沉静在一片无言的悲哀中。可怜天下父母心,白发人泪送黑发人。
雪儿那几日自责,遗憾,哭泣,心碎。大仙开始悲痛,怀念,落泪;宝玉感到可惜,伤心。
一个人的生命结束时,显得很突然,也很自然,很安静。有道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雪儿去看阿华了,拿了一瓶好酒,捧着一大束鲜花。
墓地就在眼前,雪儿为阿华献上鲜花,雪儿坐在地上打开了酒瓶包装与阿华一起喝着酒。阿华在墓碑上静静的注视着那宁静的墓场,他仿佛有那种已经脱离了人间苦闷的感觉。那个灿烂的微笑,那瓶飘着香味的酒,还有那个陪他喝酒的人。
他能否感受到,有个女人还那样深深的爱着他,他能否理解,雪儿为他自杀时的无助。
临走时,雪儿告诉阿华,他们有了孩子,她要坚强的活下去。
这里风景依旧,城市里充满了喧闹。阿华的墓碑上贴了一张书稿,署名是雪儿。写着:昨天,相拥相依,彼此缠绵,勾画着我们美好的明天,那些欢乐尽在眼前。今日,你却独自舍我而去,垂泪作别,暗恨苍天。明天,那双人床上,孤单时想起,你依稀的身影陪在身边。从宋词中,抽出一根丝线,用血和泪作针,缝合我们离别的伤口,我无主的站在外面,你却睡在里面。
宝玉和大仙也去看了阿华,他们还是亲密无间,诉说着自己的感情与悲哀。这些阿华应该能听到。
宁静的墓场内,空无一人,阿华墓旁堆满了鲜花,香烛还在燃烧,陪他的或许只有这些。
雪儿搬进了新楼后,她一直保留着阿华以前喜欢的东西,墙壁上也贴满了老刘的海报,书房和客厅的桌子上摆放着她和阿华的照片,雪儿穿着婚纱,阿华笑的很开心。书架上摆着阿华和雪儿喜欢的那些书,那张破旧的双人床仍然摆在雪儿的卧室里,她说这样她才不会孤单。门口鞋架上还放着阿华临走前穿过的鞋子,雪儿每天都会为阿华擦那双鞋。
大仙那天去看雪儿时,雪儿正在整理阿华的衣柜,电脑里播放着老刘的歌曲。她说这样阿华就能每天听到他喜欢的歌,他就不会寂寞了。阿华留下的衣服不多,一套西服,一套运动服,还有几件体恤衫和短裤。每次看着那些衣服,雪儿都会感觉到阿华就在自己身边,一刻都没有离开过。
和雪儿谈起生活时,雪儿说,阿华留下的财产加上保险公司的赔款足够她母子二人过一辈子了。她有空经常去看阿华的父母,她说她想做阿华应该做的事。
从雪儿那里回来,大仙就开始他的创作。他说,他要把这些记载下来。
那天大仙去上网的时候,打开了阿华的游戏账号,他说要和阿华一起玩游戏。宝玉每次把老刘的最新唱片和电影买回来送给雪儿,只要是阿华喜欢的,他都买来送她。老刘开巡回演唱会的那次,大仙、宝玉和雪儿都去了。
阿喜也去祭奠阿华了,回来后便看了雪儿,那天阿喜和雪儿聊了好多。
阿喜告诉雪儿,她父亲不再做生意了,在老家休养。她在学校当老师,和一群孩子在一起很快乐,她还不打算结婚。
重阳节那天,他们在一起喝酒了,雪儿喝完酒就开始哭了。大仙和宝玉也想阿华了。
雪儿在一家银行上班,她还没有结婚。宝玉为他的大事而努力奋斗着,大仙除了上班就去上网。
雪儿那段时间很少说话,她有个同事叫德来的经常嘘寒问暖甚是关心雪儿。
城市中人们依旧忙碌着他们的工作,每个人都有着自己不同的悲哀。大街上喧闹还在继续,公园里,出进的男女,笑得还是那么灿烂。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城市有了变化和发展。宽阔的公路,拥挤的车流,还有夜里闪烁的霓虹灯,他们都在诉说着人间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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