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窗外,如战鼓,似号角,激励着一颗盼归的心。却被急需提交的业务所羁绊,任凭雪花纷纷扬扬落满了整个院子,如文字,在大地上书写着自己的篇章,每一个句子都是晶莹透明的,空灵而傲慢。沉浸在全表与单表之间逻辑关系不平的状态,怎么努力也寻找不出错在哪里,整栋楼的同事们大都回家了,楼内再安静,也安抚不了我错乱的思维,索性放下吧,也许明天会有某个灵感帮助我完成这项工作。
扫去浮雪,打开车门,发动机的轰鸣震动着将夜的幕帷,车灯直直的,把夜撕裂成不同的位面,雪花扑开盖地的,填充着灯与灯之间的缝隙,却填补不了整个路面,偶有皮卡从车后超过,卷起来的雪花迷乱着行车人的视线。车内只有我一个人,静静的平稳的速度前行着,如一只迷途的迟暮的猫,视察着自己的曾经的江山。只是那视线里半壁的残破是你看不透,读不懂的轻雪。
乘着半杯补酒的微醺,上得楼来,坐于书桌前,点一枚檀香入铜炉,巡视我的半辟江山,只是,哪里有什么江山,不过是半壁旧书,可是,我的半壁旧书,分明就是我的江山。随机抽取一本,在墨香飘然中打开一个男人胸襟,共赏锦绣无限。江河沧桑,被岁月氤氲了千年,仓颉从远古而来,自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水岸,涟漪到采菊东篱悠然见的南山,溅起北风卷地白草折的漠北,遒劲而去了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塞外。一如我此时沿着四目史皇的文字江山,在檀香袅袅的静好中品一杯清淡的红茶,读一篇锦绣的文章,唯美着,忧伤着。
从识字开始,便喜欢上了文字,从最开始童诗的启蒙,到少年书信的忧伤,至青年爱情的憧憬,临中年岁月的无情,每一个人生的段落,都会从文字中找到与你心情共鸣的文章。于是少年时代,便开始了时断时续但有真心真意的日记,抒发着每日流水账般的心情,细腻而细碎。能长久地写日记,是在东林求学的两年,高中时的青葱因着两地云山的分隔离散到面对面的卿卿我我,从面对面的卿卿我我到两地云山的分隔离散,彼此之间的爱与恋,悲与喜,花开与雪落,晨风与夜行,记录在字里行间中感动着自己。那时候的文字只是一个情绪的释放渠道,是没有功利性的风花雪月。及至归家入职,母亲迁延求医而不得,品味到人生的苦,却不知如何下笔倾诉。最后在两年的负面情绪积压下,写了近八万字的《月光》,耗尽了我对文字的倾慕,一任这心血束之高阁,不知所终。
婚后,却在岁月的琐碎中,忘了初心。提升了对文字只读的喜爱,压抑了对文字书写的思念,一任图书的半壁锦绣慢慢地充盈起来,一任时光流动了二十年。自媒体时代来临,是外甥路路一天一篇“简书”,描绘创业的艰辛,心理的历程,感动之余,总会有写一些什么的冲动,而且还想用他每天的题目为题目,却不应景应时。
也许每一个有写字天赋的人最初写字的动机,也许就是某一次灵感来了,写了一篇感同身受的作文并被作为范文在同学面前宣读,便是文字留下了因果,等待着风调雨顺的时节萌动发芽。于是2018年1月1日,开始在《简书》上书写,《朝花夕拾》就成为了新年开篇。写了一个月,回头看《简书》上的文字,逻辑关系上,潜词造句中都会有或多或少的瑕疵。修改之余,便想在网络平台上检验一下自己一个阶段的努力成果。
与江山文学网的邂逅,是输入“文学网”后的检索,我性子里颇有些中庸的慢,在中间靠上的位置,直接点击了“江山文学网”,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龙的LOGO,和那首页上侧葱泷巉岩的山水画,也应了我1月19日写说的《听说之国画》,顺理成章的注册为江山的会员。第一次投稿是《听说之祝由科》,很快收到了编辑部的退稿信,老师说:“题目一看有点拗口,不知其意。开头几段也未直奔主题,直到最后才出现祝由科,仿佛看懂了一点点门道,祝由术。整篇文章语言通顺但读完依然不明白,所写内容是什么,重点要突出什么?写时尽量写清楚中心,才是一篇好散文”。这个提点是中肯的易让人接受的,后来我将同样拗口的《听说之国画》的题目修改成直白的《雍叔的山水画》重新投稿。很快收到编辑部的录用信,也许是鼓励吧,编辑部又将此拙作加为精品,更加激发了我投稿的激情。并在梦锁孤音老师的指导与指引下加入“丹枫诗雨”社团,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投稿十四篇,均被录用,并有《雍叔的山水画》、《三叔家的汤汤水水》、《煎饼》被加为精品。
回顾在江山文学网的一个月,收获很多,只是由于工作的羁绊,与编辑老师及各位同年的互动少了些许,但愿在今后的日子里,稍停脚步,在漫长的文字岁月中,共赏锦绣江山。
2018年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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