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粮饼

在徐州工作期间，下班了懒得自己做饭，就去宿舍楼下食堂找食裹腹。食堂环境不大干净，总有苍蝇嗡嗡飞着，我提心吊胆，打菜师傅神情自若。宿舍地处偏僻，方圆两三公里只有这一家，只能忍着。

后来我不忍了，小区门口来了一家做杂粮饼的小摊。摊主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记性好，七八个人围着小摊排队，她都记得谁排在谁后面，谁前面还有几个人。

摊饼速度也快，两分钟一个。舀一大勺面糊倒在铁板上，刮板转出一个又大又薄的圆。拿一枚鸡蛋往铁板上一磕，倒在面糊上。少顷，面糊固化成型，锅铲往面糊下面一铲，一翻，饼翻了个面啪地一声摔下来。再过半分钟，等饼子熟透，取里脊、生菜、薄脆各一片放在饼子上，铲子嚓地一声插在薄脆中间，断成两截。抹上一圈辣椒酱，用纸袋装了，再套一层塑料袋。我伸手接过，烫手，交替换着手拿。嘴巴也不闲着，一口咬下，咔嚓作响，正咬在薄脆上。

薄脆是杂粮饼的灵魂，就像酒之于李白，山水之于王维。但是只有灵魂也不行，我在淘宝上买了两大包薄脆当零食吃，油腻而寡淡，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