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写过一篇《登泰山记》的备课札记,大意是说姚鼐用笔经济,不多加渲染,就刻画出泰山的雄伟壮丽,可谓“不着一字,尽得风流”。上周又上这篇课文,读文章时,在“而半山居雾若带然”这句上,又生出些感触来。
这个“居”字用得奇。通常描述雾,无非是“浓”“弥漫”“沉沉”,什么样的雾是“居”在那的呢?居者,住也,停也。看来跟前文说到登山“迷雾冰滑”有关。上山途中,大雾弥漫,不见方向,不见路途,肯定也曾困惑迷茫。现在,登上泰山绝顶,才看清那雾,不过是在“半山”,已经被我远远抛下,“居”在那里。而且看清楚了整体的模样,像带子一样。这一句其实写出了姚鼐的骄傲自负,也烘托了泰山的雄伟。这种骄傲自负,恐怕也跟他与纪昀、戴震的矛盾有关。
斯嘉丽无数次在噩梦中穿过的迷雾,是“冷飕飕”“阴森”的,即便在小说结尾,她明白自己一直爱的人是瑞德,急切地在迷雾中奔向家里,也仍然是“模糊”的,看不清楚方向的。斯嘉丽能找到幸福吗?
多少次多长时间,我们会处在这样的状态?冬至的“至”,意思是极致。这一天,是白昼最短的一天;这一夜,是最漫长的黑夜。
也许需要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吧。有一天,我们会站在一个高一点远一点的地方,看清楚了现在的困惑、迷茫,只是“居雾若带然”吗?
2011年冬至
居雾若带然 :《登泰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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