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了25日中午坚持不懈的排队等候,终于完成了核酸检测之后,26号上午,我总算可以走出小区大门了。
阳光看上去很好,但并不觉得温暖。经过了一天的雨雪之后,空气很清新。天又高又蓝,一片清冷。
手伸出去,不一会儿就有些僵硬,然而我觉得这冷冽的空气里充满着一股诱人的自由气息。

我终于可以去医院拆线了。原来拆线真的很简单,只需要一只平头镊子和一把尖尖的剪刀。估计讲究妆容的女人们的化妆箱里都会具备,可惜我没有。
医生用镊子夹住线头,提起,让线与皮肤之间有个空隙,再用尖尖的剪刀伸进去,将线剪断,然后用镊子将夹住的线头快速拽出。
小医生的动作倒也利落,一下,一下,到第五下时,镊子脱了,他又重新夹住线头,拽出最后的一根线,便完成了拆线。
看着新生成的一道疤,泛着嫩红色,两边整齐排列的五个小红点,与右手三十年前的那道疤遥相呼应,还真是匹配,都是五针,一左一右,这下平衡了。

拆完线后,我赶到了工作所在的小区。这些日子坚守在一线的同事们,一直让我牵挂。
看到大家的辛苦付出,却无怨无悔的态度,让我为之动容。
想起平日里常常和身边的朋友争论的话题。朋友总认为如今的人们都衣食无忧,生活精致;而我却总说,还有许多人在底层讨生活。
正如眼下的疫情中所说,“同样的隔离,有人一年不愁吃喝,有人一星期就经济拮据。”
可以说,从去年疫情伊始,到如今我所在的城市沦陷,始终坚守在防疫一线的恰恰就是这群衣食并非无忧的人群。
因此,每每面对他们,我都无法板起面孔,总是心存不忍,甚至有时会模糊了原则。
询问了一线的情况之后,我除了叮嘱同事们一定要做好个人防护之外,再无力相助。
离开小区,再次返回家。看到12月定下的100公里跑,还差20公里就完成了,如今却禁锢在家,无法实现,终是心有不甘。
于是,我决定就在小区绕着楼跑圈圈吧,这也是一次不寻常的户外跑。

25号的朋友圈里,有朋友在过节;26号的朋友圈里,有朋友在缅怀。我突然觉得挺有意思,这也许是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
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在相连的两天里,却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也许昨天与今天的矛盾,正是如今国内存在的最大矛盾吧。
夜色降临,一天又将过去了,一年也仅剩了几天就要过去了。想起同事的诗中所写:道路前面还是道路,黑夜前面不是黑夜。
是的,是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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