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今日我要去参加村头的那户人家的喜宴——女儿出嫁,虽然只嫁到了离家不远处的另一户人家。随着在这个村子的居住时间的推移,我对这越来越熟悉,也越来越融入进这个村子。忘了说,我住在村尾,这个村子的最末尾的地方,而这个村子的居住位置是按照在村子里的地位及财富情况综合排序的,也就是说住在村头的那户人家是这个村里地位最高也是最富有的人家。因为这个普村同庆的日子,我也被准许获得了我现在居住的那件房子的所有权,这不仅意味着,我这个外来人被接纳了,还意味着我在这个地方终于有了一个完全属于我的地方。而这一天似乎也并不是这么太平。在我回家准备准备谢礼以表达自己对这个村子的接纳表示感谢的时候,一群人黑衣人出现了,而他们的目标是我的房子旁边的一户人家。那一家三口住在那里,除去一些必要时刻外,却从未出过门。我用尽了全力向他们喊叫,告诉他们有黑衣人在村里出没、搜寻,而这群黑衣人的目标是他们。我用尽全力向他们奔跑,村里的我的玩伴在后面呼喊我,我停了下来,告诉他,有黑衣人意图对我房子旁边那户人家不轨。他随我一同前去查看,而就在我们耽误的那个瞬间,黑衣人与那一家三口都不见了。村里也没有人知道那一家三口从何而来,就像不知我从何而来一样。毕竟我们居住在村里的最末尾,最不容易被人注意的地方。我继续在这个村里生活,但那一家三口的失踪一直折磨着我,我不知应该把这归结为好奇心还是什么,因为那群黑衣人带给我的恐惧感我依然清晰得记着,而仅仅因为那莫名的好奇心就可以促使我想要离开这里吗?离开这个我好不容易熟悉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我所知道的是我真的要离开这里了。离开的事情我只告知了我的玩伴,便偷偷的离开了,踏上了我的新的旅程。
二
虽然我抱着一丝想要找到那一家三口的想法,但天地之大,又没有任何线索,我要从何去找呢?想来只能随心而动了。这日,我来到一个极其现代化的建筑内,而我的目标是,那栋建筑的顶层,因为顶层之上,据说有不少能人之士,而我此次前去拜访,也是为了获得一些追寻的线索,也许会有,也许不会有。但反正自己也是孑然一身,又有何需但心烦恼呢。在我乘上电梯,按好楼层时,不知为何电梯却没有按照我按好的楼层向上,而是径直去了B3层——也就是地下三楼。在B3层时,电梯打开了,我看到了一层楼都密密麻麻地有序地站满了黑衣人而那一家三口出现在了我的身旁。我虽被那密密麻麻地黑衣人所吓到,反应的本能却促使我拼命地按着电梯的关门键。老天保佑,电梯的门终于关上了。然而,同样的情形出现在了B2层和B1层,电梯门开启,门外的各处分散着黑衣人。还有一个不变的就是,我身边的抱作一团的那一家三口吧。在电梯回到了地上层后,黑衣人的情况消失了,似乎他们只能出现在地下层,所以,那三层才那样密密麻麻遍布着黑衣人吧。这时的我,终于回过一些神来,想要与那一家三口搭话,却在我刚要开口询问一些情况的时候,电梯到了顶层。一刹那间,我就只能看着那一家三口向顶层的某个地方跑去的背影的逐渐淡出我的视线。看来,这一趟并没有白来,值得高兴的是,那一家三口还未处于那群黑衣人的掌控之下,遗憾的却是,那一家三口还得过着逃亡的生活。不知是因为亲眼所见还是亲身经历,对于这样的情景,我十分能感同身受,在明知我不是黑衣人的目标,看见了黑衣人,却也忍不住血压上升、心跳加快。
三
今日,我的目的地是山丘之城,它以它的山丘地势而闻名,看它的名字就知道了。来到这里呢,纯粹就是为了见识见识这个城市的地势。在这个城市,被山丘包围的、地势最低的地方,据说有这不一样的景色,那里只有黑夜,没有白天。没有白天是因为光线被其周围的物体所遮挡住了,无法透进来,才会如此。而我到达那的第一天,这个国家便被一个旁边的小国利用山丘之国的地势,对其发动了袭击。在那个地势最低的地方被毒气所蔓延着,而我在那里的一所房子中又见到了那一家三口中的父亲。原来他本就是一名医术十分高超的医生,他身边围绕着等待被救治的村民,就在他尽力救治之时。那群黑衣人的头领终于现身了,她徐徐走进了那位父亲所在的房子,在进门前,她的目光向我投来,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那一抹计策得逞的笑容,或许可以用风情万种、天地失色来形容吧。但这也意味着那位父亲今日终究是无法再逃出那些黑衣人的追捕了。那他的妻子与儿子呢?要在失去了父亲之后继续逃亡吗?而目睹了这一切的我又可以做什么呢?或者说我还可以置身事外吗?那位父亲被追捕成功后,会不会有一丝庆幸呢?庆幸自己不用再受追捕之苦。毕竟他所展现出的样子便是已知结果、任君处置之态。
四
在城外看见那一地荒凉之后,我知道我必须得追寻下去了,不能再是抱着随意的心态了。之前我所认为我所亲眼所见之物、亲身所经历之事只不过是我所看到的幻境而已,而这个幻境可能是在这个地方不久前曾经发生的事情,或者说我在自己的这个时空看到了过去的那个时空发生的事。而我在看到之后,想必也无法从中安全退出了吧。出于对这个的考虑,我决定回到我最初见到幻境的地方寻找踪迹。于是,我回到了那个村落。那个村落似乎与我走之前的记忆无丝毫差别。但无差别不才是最可怕的吗?我从村尾走到村头,回想起我参加喜宴的那天,我还在为自己融入这个村落感到开心,而现在,似乎这里就是我困境开始的地方。在我怅然之时,我不经意瞥见喜宴厅前所挂的那户人家的祖宗画像,那画中的一女子为何与那一家三口中的母亲的相貌有着七八分的相似。若那一家三口中的母亲是这户人家中的后代又为何会住在村尾,且村中之人也好像没有关注到她的存在呢?难道是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才被发配到村尾居住,而村中的人也视她为空气。那为何他们又会招惹上黑衣人呢?也许,发配是幌子,这户人家可能觉得那一家三口做出了有辱门楣的事情,从而想将其灭口,以绝后患,以保全自己在村中的声誉,而村里人也知趣的不去干预。似乎,这样解释起来,很有可信度。那这个事件的变数——我,又在其中担任这怎样的角色呢?难道是那一家三口让我知晓此事是为了让我揭露这户人家的伪善面貌。但我若揭露了,又有谁会相信我呢?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