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的菜花1415926
原创非首发
2023-1-518:55吉林
秦明珠过门的那一天我在府中,她一身桃粉,小鸟依人般的依在萧佐的怀中,柳眉轻挑,斜眼45度,看着我,夹着嗓子,端着一杯早已经过期了8秒三二的茶水。
“姐姐,请喝茶!”
呸!这真是叔忍了,他婶也忍不了,老娘是谁?老姐可是当朝第一奸臣李辅国的嫡亲女儿,家传的心黑手狠,做恶多端.
所以我回手便给那“贱妾”做了一台低调奢华有内涵的流产手术,动手的那天,府中所有仆人,尽数被我压在院内,共同观看秦明珠哀嚎,血流了一地,滋养我院中的那株“美人脸”,更加娇艳了几分呢!
世人皆知,圣上宠爱我爹,皆因我爹眉眼有七分承似圣上早逝的宣华皇后,所以连带我也受到圣上隆恩,小小年纪,无功无绩,便早早被封了“远山县主” 。
后来,因为一次花灯会,我偶遇了太傅之子——萧佐。
年少风流,乱花迷眼,待回府之后,我便作天作地,非要嫁入萧府。
可他萧家却一直自认为书香门第,是清流鼻祖。
自打我过门三年,便以各种理由,贬低我的娘家,现如今更是弄了秦明珠这么个出身低贱的歌女进府为妾,恶心我。
我承认,我摆烂了……
既然如此,姐便不伺候了!
隔日,我正兴奋的坐在宰府家的大堂里,一箱一箱的清点从萧府讹回来的赡养费,足足三百万两。
我只要一想到萧佐为了凑齐这区区之数,连他太爷爷留下的传世孤本都拿出去当了,还真是抱着肚子乐不可支。
我爹一脸艰涩的看着我,“女儿呀!你可知那傻小子今日愣是靠着一双大长腿,走着来皇宫上朝的………”
我听了,眉眼俱笑,仿佛花开。
谁让他为了一个歌女便神魂颠倒的,莫非是忘了我李翠红家学渊远。
是的,我爹是个奸臣,乃本朝第一大贪官,我李家虽不敢比拟天宫,却也是金玉为瓦,明珠如尘。
说穿了就是,皇上有的,我爹有,皇上没有的,我爹还有,所以那萧家的老太傅才紧着我嫁入萧府,他们虽然看不上我,却也干不掉我。
所以,在我一纸诉状,状告萧佐停妻再娶,和离将他休弃之后,他就会发现,这整个世界都不会有人帮着他的。
在我离开萧佐的第一天,临街的所商贩都像商量好的一样,直接停了太傅府的所有肉食,蔬菜供应。
因为除了萧家,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我爹是个小人,睚眦必报,而我又是他唯一的女儿,所以三天后,太傅府所有婢仆也都同样,一哄而散,原因是无人发饷 。
无粮无饷,那往日的主仆情深又值几个大子?
“圣上,老臣有本要奏,李相简直欺人太甚………”
还未等老太傅奏完,只见圣上双目含情。
”李相,昨日朕让你带回府中的珍珠米,可香?”
我爹强忍下做呕的冲动,勉强营业。
“谢圣上挂心,香!”
于是,众臣卒……
因为太傅教子不善,宠妾灭妻,枉顾人伦礼法,圣上特地写了一封长约半米的明黄圣旨,其间扬扬洒洒,皆为斥责,之后就高悬于太傅府的大门外,一连半月,萧府瞬间便沦为本朝最大的笑柄。
两个月后,春日宴,虽明面设在皇宫,可但凡长眼之人,望其来往,皆为未婚俊才,就知道,此乃当朝宰府—李氏之千金择婿,尽选天下英才,由圣上亲自主持,其隆重程度,丝毫不亚于一国公主。
“翠红.....”
我听到这熟悉的嗓音不由得眉头一皱,你别看我爹虽然人品不怎么样,可他的才学绝对是当世佼佼。
其实我也不明白,自己这士掉渣的闺名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为了纪念他已逝去的爱情吗……
“不过你怎么来了?”
我整了整裙摆,前妻招亲,萧佐难道是来砸场子的吗……
可据我所知,他也不会武呀!
“不才官居四品,府上还未有正妻………”
我一口毛尖,差点喷死他,这什么狗屁理论?
“远山郡主,可让林某好找!”
我眯着眼,看着款款而来的临海王世子,人若桃花,春光灿烂 。
这临海王可是圣上亲封异姓王爵,手握重兵,如同侧卧在朝廷之畔整日窥伺的猛虎,心怀不轨已久,对于造反,我相信他们也就差个合适的契机。
而现如今我招亲,这临海王却派出了自家的世子爷,千里迢迢,我可不相信他单单只为了我一个二婚弃妇。
“远山见过临海世子!”
我恭恭敬敬地给他施了一礼,并不想沾染,朝局复杂,怕也不是我一届女流可以揣度的。
“小红儿快快请起,现如今你对本世子如此见外,莫非是忘了咱们小时候的情义了……”
他也就这么随口一说,那头萧佐的太阳穴便被气得“突突”直蹦,一脸寒霜,恨不得光用双眼,便可以把我扒皮抽筋。
我一拍脑门,没有,真没有,要怪只怪这临海世子长得太过妖孽蛊惑。
我们年少时,是机缘巧合之下,有过一面之缘的。
不过当时,我还以为这是个海边来的妹子,肤若凝脂,不由得感叹这南方海风就是养人,便好奇之下,摸了两把,所以,至今也是悔之晚矣……
“世子爷切莫要笑话臣女了”!
我一脸窘态 。
“叫我怀真!”
这临海世子一脸认真,不知道还以为他在撩我呢!
有了这段儿时趣事的加持,我与临海世子便一路说说笑笑,不过在所有外人看来,我这婚事,便十有八九了。
是夜,万赖皆寂。
我大马金刀坐在爹的书桌前,一口气喝了他三壶上等毛尖。
我爹府中仙茗无数,我就是偏爱毛尖,浓厚而肤浅。
“红儿可是看上了那海南小子的如花皮囊了?”
我眉毛一挑 “爹你说呢?”
我爹无奈,叹了一口气!
“那小子是长得精巧,不过临海王府天高地远,你爹我多少还是有能舍不得你的!
我瞧爹手里拿了一张锦帕,一停一顿,仿若抽噎,还真装得有来道去。
“行了,别装了,那临海王这几年都安居一隅,装得像个鳖孙,这回一下子就派出了自家的世子爷,爹你可别说他千里迢迢,只为争一个二婚弃妇?与其静观其变,不如引蛇出洞,天家虽然昏庸,可自古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就知道你不会坐视不管的,女儿愿意助爹一臂之 !”
“你呀!”我爹哑然笑道。
临海王世子入京3天,出入皆由我相伴,金童玉女,好似一对璧人。
刹那,朝野震动,必竟我爹与本朝头一号的异姓王爵若是联姻,一个内忧,一个外患,那改天换日,还不是分分钟上下而已。
可当今圣上面对朝中大臣的纷纷上奏,却只回应与三个字.
“朕信他”!
最终我也猜不透,皇上是相信我爹的人品,还是相信已逝的宣华皇后,我还小,真理解不了这两个大老爷们之间的深厚情意.
我只知道,从前爹只是个穷举子,虽然日子清苦,不过与娘也算是恩爱有加,后来更是生下了一胎双生的一对女儿,日子更是锦上添花。
只不过那年发生了我朝最大的舞弊案,爹考中的功名被人顶替,之后朝中高官为怕爹泄露口风,又派出杀手,一路追杀。
我娘与妹妹不幸被杀手捅死在了眼前,而爹也是带着我,躲入了一处山涧,这才苟延保命。
大约也是从那一刻开始,爹便发誓,他今生一定要站在这权利的高处,有朝一日,才可以为妻女复仇。
只可惜当今圣上昏庸导致朝局混乱,群雄割据,整个朝廷,又何止一句内忧外患就可以形容那么简单的,单凭我爹一个人力挽狂澜,那无疑就是痴人说梦。
于是,欲除恶龙,我爹就只能比恶龙更恶,就有了现如今的权相李辅国 。
“皇上,您可真信老臣!”
我爹手里握了个翡翠小葫芦,后脑冷汗都下来了,毕竟弑君这种事,他老人家也没经验。
皇上双眼微眯,上下打量了一下爹今日新穿的皂色袍子,人到中年,他可是越发神俊了。
“信,朕信,即使爱卿今日就要取寡人性命,朕依旧最信赖爱卿!”
明明君臣之间相处到了这种地步,应当感天动地,皇恩浩荡。
可我爹见皇上一脸荡漾,就不由得手中下意识加重了力道,总有想痛扁他一顿,以下犯上的冲动呢?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圣上去死一死吧!”
很奇怪,皇上见我爹一脸凶悍,不但不恼,而且还很自觉的接下药,并一饮而尽,期间还不忘趁机挠了挠我爹的手心 。
“咣当!”
我爹双颊绯红,一个直拳便把皇上击晕在了龙床之上,圣上立即鼻孔流血的晕死了过去,就好似中了剧毒一般。
”啧啧啧,他既服下了假死药,爹,你还揍他做甚?”
我爹听了,立马转身给了我一个暴栗。
“还不赶快去迎那临海王一家子入瓮!”
“好,好好!”
我一撩裙子,下半部份就全靠演技了。
“圣上无德,帝位本该择贤而居之,臣女恭迎临海王入京……”
我站在楼城之上,牟足了劲头,口出之言,着实惊倒了一大批大臣和守卫。
不过好在守城将乃是我爹的结拜兄长,无论如何?也会陪我把戏演到底。
在京都之中,除了守将,武官皆不能入城,各路御使言官,当面对明晃晃的大刀时,也都只能暂时敛起锋芒。
“你爹倒是生了个好女儿!”
临海王虽然已经年过五旬,看着比我爹还大两岁,可因为长年习武带兵,却也瞧着威风凛凛。
“世叔好!”
我露出一排明晃晃的小白牙,一声世叔,喊得脆生生的,哄得临海王合不拢嘴。
“好!你爹呢?”
“为了世叔能尽快登基,我爹跑去弑君了!”
我当着众人之面,说得理直气壮,未满一刻,众人皆变换神色,已经尽收我眼底。
临海王明显一愣,现在京都儿女,都玩得这么狠了吗?
在我引着众人来到皇上寝宫之时,我爹正搜罗好了玉玺龙袍,只待贼子上钩。
临海王进前一看,陛下果真脉息停顿,七窍流血.
“恭迎临海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也不顾临海王仰天大笑,他儿子悄悄拽了拽我的裙摆。
“小红儿不是答应助本世子上位的吗?”
我歪着头,在对父子之间打量了一下。
”我突然发觉,其实做你后妈,好像也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我丝毫不理会怀真世子的咬牙切齿,他爹的龙椅还未坐稳,他儿子便先惦记上了老子的东西,一看这父子俩就都不是什么好鸟!
圣上驾崩,当天便被送入皇陵,临海王即位,我爹为国之栋石,他的人设就是奸臣,投敌卖国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令众人大跌眼镜的却是,当朝太博一家,一向自诩为清流,很意外,竟迅速成为了临海王的左右手, 萧佐甚至还亲自起草了临海王登基的诏书。
“你还真挺不要脸的!”
我很中肯的评价了一下。
萧佐脸色大变,“”良禽择木而栖,再说了,你们家不也是新皇重臣吗?想当初开城献都,还不都是你李家吗?”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我们父女,本就是反派呀!”
萧佐:“……”
他大约也是从见过这么理真气壮,还不要脸的名门千金吧!
“你…不要脸……”
我不以为然,“你等着,过几天我还有更不要脸的呢!”
果然,十天以后,临海王亲自下旨册封我为新后,做了他儿子的后娘。
临海王五十二,我十九,更不要脸的如期而至,当时萧佐的脸都绿了,因为我的封后诏书,也是他起草的。
在我封后大典之上,临海王身穿五爪金龙袍,威风凛凛,恍若天神,这便是回光反照了吗?
众位朝臣正在宫中参加庆典,酒池肉林,尽亨丝竹,沉醉不知南北。
那头战鼓乍响 汾林生军兵围京都,由于京中守备在关键时刻反水,不废吹灰之力,便打进午门,陷临海王于绝境。
“你们都别过来!”
临海王接连杀了几个大臣,本着要死也拉个垫被的。
不过汾林王此刻却只是神情冷漠,手持一卷明黄圣旨。
“叛国者斩,还要多谢临海王助在下的一臂之力!”
“那她呢!”
临海王拽过我,手中快刀,只一瞬间,便在我脖子上开了一道浅浅的口子,鲜血肆溢。
此时我爹挽了本该已死去的圣上, 款款从汾林军中而出。
“你杀不了她!”
我苦笑,“爹您还真挺信任我的!”
随着话音刚落,我手中的长簪也从临海王的脖子中拔出,温热的鲜血溅了我一脸一身。
“真真是可惜了这身新衣裳,我一辈子还是头一次穿这么值钱的衣裳,还混不到一天,就弄脏了……对了,侄女差点就忘了禀告世叔了,我爹打小就告诉我这世道乱,他做孽太多,便让我偷偷习了武……”
皇上见了,便赶紧充当好人。
“你是说这身凤袍呀!不要紧的,若是红儿喜欢,朕明便命内府赶制几套,全送到你们府上!”
“你敢!”
我爹一对瑞凤眼,斜成了四十五度,狠狠地剜了皇上一眼。
“你莫非还要册封我的女儿为皇后不成……”
“不敢,寡人可不敢!就是借寡人十个胆子,也不敢有那样的非分之想……寡人只盼着余生安乐无忧,能吃上一口爱卿赐下的安乐饭……”
我就这么,双手鲜血的看着爹拽着皇上的耳朵,他俩渐行渐远,这是怎么个意思?虐狗吗?
自从上次宫变之后,我因为于社稷有功,被册封了个本朝史无前例的女侯爵位,从此也算自己能开宗立府,有吃有喝,光荣的成为了一名公职在编的公务人员。
“哈切!”
我慵懒的在正阳宫外打了个哈欠,这混企事业单位哪点都好,就是日日得早起,困得慌。
“臣见过远山伯!”
我用衣裳袖子抹了抹眼泪,这才看清来人是萧佐,脱口而出。
“多日不见,你怎么变老了?”
“唉!”
萧佐叹一口气,其实就算他不说我也懂,他们家现在算是叛臣。
只不过碍着当初萧老太傅对皇上有启蒙教导授业之恩,我爹又想着两家毕竟做过儿女亲家,否则他早就被剁成段,烧成菜了。
“算了,都过去了,现在朝廷刚历经劫难,百废待兴,圣上仁厚,以后还会倚仗你们家的……”
我摆了摆手,安慰道。
“是吗?那你我呢?也算过去了吗……我不嫌弃你……”
萧佐拉着我的,一脸诚挚的找死。
我这小暴脾气,脑中理智几番挣扎,却愣是没搂住,一顿拳脚,差点把他的屎给踹出来。
后来,一晃便又是两三年,我爹随便找了个借口把萧家外调。为了帮助圣上理政,我爹也干脆搬去了皇宫的,却也只有我,日日的混吃等死,好好的一个名门贵女,却硬是混成了京都纨绔。
“女儿呀!这几年爹虽未明说,可你终究是个女子,还是要考虑终身大事的!”
我听了,若有所思,半天。
“爹,皇上他还好吗?”
“你,你个混账……”
我起身就跑,身形鬼魅,犹如离弦之箭。其实现在这样的日子挺好的,若爱情不是我期待的那个样子,无爱无恨,未必也不是个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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