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坐着一个人,面向屋里,头发有些零乱,有些脏,人显得有些单薄,身上是一件迷彩服,久了显不出颜色来,只感觉是迷彩色而异,人是背着光坐的,只能看到背景,夕照正好把他坐着的投影洒在墙上,墙是白墙,年久了剥离墙壁,看不出白,廊沿与进户门是用石块磊起来,进户门口有个石园盘,那人就坐在石园盘一个看不出颜色的木条凳上,稀碎的土坯显得很久远来。
在靠近院坝时,我有意发出很响的声音,他可能没听到,我只好张口叫了声:喂,师傅
他依然没回头,动都不动
喂喂喂,师傅,我声音放了一倍
依然动都不动
我只好走近去,挤到他跟前,可能看到人影在晃动,他转过身来,先露出发黄的牙齿和发黄黑瘦的脸,眼睛小小转了几下,嘿嘿的笑着,其实他没发声,是我感觉他在嘿嘿嘿笑,
家里就你一人吗?我伏下身问
他抬眼看我,可能没听懂,显得茫然。
我嘟囔着:怎么遇个傻子
“ 你才瓜子哩。”他吐字不清的说,嘴里诞着口水,粘着牙齿涎出唇上,随口里嚼碎食物翻出来,我莫名想吐。
我笑了,忍住欲吐的胃,说:师傅,这周还有人家吗?
“没有,就我一家”。这次他吐字比上次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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