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刮过黄土高原,刮过毛乌素沙漠边缘,这片天空便盖上了土黄色的厚纱。
此时应是初春,春节的尾巴还未完全逃脱,鞭炮炸裂在寒冷中,如果有风,乡下的妇人定会训斥几句,总是怕火星点燃草堆,孩子定会希望下场大雪掩盖一下这寒冷,掩盖一下手上的冻疮和擦不完的鼻涕,于是下雪了,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夹杂着南风的湿冷,飘落下来便消失,院子湿了,远山向阴坡逐渐看见白色,大人看见就会说,下春雪了,春雪要能好好下一场就不愁开春播种了。
大约是十年前,春天总会刮大风,刮起旱了一整个冬天的黄土,刮起老人的白帽子和乡下妇人的头巾,刮起扎的结结实实的草垛,刮起牛羊的粪土夹杂在漫天的黄土中,于是这里的初春便没有了课本中那般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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