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义就在于告诉世人,人是不值一提的。没有一个人是特别重要的,没有人可以控制人,谁都会死的,不要把自己看太重。没有人是领袖,也没有人是救世主。不要抱怨别人,我们都是恶人,要洗脱自己的罪孽。那些看得到的恶不算恶,每一个人根深蒂固的善才是最大的恶。
我们都是有罪的,我们都是村里的泼妇,我们的叙述里都是自己是好人,这是不对的。我狗蛋是一个狗杂种,诸位可以尽情的批判,不要留情面,要改造狗蛋的灵魂。
语言是中性的,要排除附着语言的情感,要让人说话,要让人骂人,要让人造谣诽谤。语言是一张巨大的魔咒。你在农村里听一百年,你也听不到“形而上学”四个字,这种魔咒像网一样把人罩住了,要允许人说话才能打破魔咒。
独裁者最喜欢控制语言。他们会说造谣不好,骂人不好。你听听挺有道理,结果就被罩住了。
不要压制自己的语言,压制他人语言的人是要下地狱的。语言都不自由,人生有什么意义?人是被塑造的,突破自己从语言开始。一个对语言有所顾忌的人,必定是一个被文化属性控制的人。他那看似自主的人生,其实不过是文化在他这具尸体上的表现。他是不自由的,他只是文化的生成。人要找到自己,就要让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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