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15班陈景琪
入世,就是进入官场。苏轼几乎一生都在宦海中沉浮,无论是权力中心的皇都,还是一贬再贬直至儋州,但基本上是不如意的。出世,就是归隐山林。苏轼一生数起数落,坎坷异常,但他总是能保持一种“也无风雨也无晴”的豁达心境,在失意中积极进取。
苏轼密州任期词作《江城子.密州出猎》 “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这几句作者以魏尚自比,表达戌边靖民的报国渴望。苏轼“入世”思想在其怀古词中也有婉曲流露。他谪居黄州时期所作的《念奴娇.赤壁怀古》中的周瑜形象刻画“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以词诉衷曲,自况周郎,婉诉己志。《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中“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也表达了淡定执着的人生追求。
然而坎坷的个人经历和政治生涯,孤独、苦闷,年华逝去,人生际遇不佳等种种感触也时时袭上苏轼心头 ,他在《和子由渑池怀旧》里抒发了这样一种人生感慨: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中“我欲乘风归去“之语即是道家出世思想的流露
而《临江仙、夜饮东坡醒复醉》中,“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也表达了这样一种出世的精神。
其实,苏轼词作中的“出世”表象,只是一种自我排遣,是对于多年积极“用世”遭遇的苦闷与厌倦。
出世与入世看似在苏轼身上结合,其实苏轼是以“无为”而求“有为”,以出世的态度去做入世的事业。
在他身上,兼济之志与独善之心同生共存,“阅世走人间”与“观身卧云岭”的两个自我并行。
苏轼自由地出入于儒释道之间,济世安民不影响他参禅悟道,畅游山水也不影响他治国理政。入世理想和出世之心是都是他积极进取的人生道路上的精神支撑。以出世的精神来做入世的事业,以便自己在变幻无常的人生历程和风浪险恶的政治生活中,求得身心的清净和安宁。
从天地浮影的飞鸿,到负重踌躇的羸牛,年少成名的苏轼,在人生困境中寻找出路。最终他发现夜空明亮的月亮,那是陪伴一切又超脱一切的心性。“浮云时事改,孤月此心明”。他从变化中找到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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