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插柳

昨天讲杜甫的《春望》，借鉴的是肖培东老师的课堂实录。在讲“家书抵万金”时，有一个问题，“春望”，杜甫还望到什么？妻子和儿女。那他的妻儿在干什么？也在想他。那么，请描绘一下他的妻儿是如何想她的。

本来这个问题就是答一下就过。但在我上课时，学生来了感觉。

有说：她脸上泪痕未干，头发蓬松，儿子拉着她的手说：“妈妈，妈妈，爸爸怎么还不回来？”看着儿子天真的脸，她的泪又一次流了下来。

有说：元宵夜，大街上，别人的爸爸妈妈拉着孩子的手，有说有笑，翻看着一个个花灯。孩子眼巴巴的看着妈妈，看着妈妈忧伤的脸，他几次想开口，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有说：“爸爸，爸爸，我想你，你快回来。”儿子在梦中喃喃自语，她看着儿熟睡中的脸庞，眼泪再一次悄悄落下。她不想擦，任眼泪肆意的流。

我说：大家都想象得挺好。但在隔壁班，有个学生写到，嗒嗒的马蹄声传来，她一边用手梳拢着散落在鬓角的头发，一边欣喜地跑向大门，却只看到一袭消瘦的背影，骑在马上渐走渐远。她伫立门口，凝望很久。（这是我胡诌的，借用了郑愁予的《错误》“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这一下激起了学生的学习兴趣，老师，我还有更好的……

因为时间关系，学生只说了几个，我就又回到了那首诗上。

现在想来，如果让学生把想到的写成文字，应该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