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灯光下,破旧的老吊扇声嘶力竭地摇晃着,几缕破碎的光从舒雅的指缝间流出,依稀可以看见其认真读书的轮廓。
"滴~嗒~,滴~滴~嗒~"舒雅望了望钟表,凌晨一点半,又看了看书,还是合上了书,规整的摆在书桌右上角。经过床头柜时,舒雅扫过最底层被一把泛着铁锈的锁子锁住的抽屉时,不经意的顿了顿。摸了摸枕头下的钥匙,抱过旁边的被子,还是睡了。
"昸,,,"怎能又到了这个地方,舒雅近乎崩溃的想着,已经近一个月了,每天晚上睡着之后就会被困在这儿,四周漆黑一片,无边无际。舒雅试过连续几个晚上去摸索它的边缘,但都无望而归,如今只能绝望般的蜷缩着,任凄厉的风捶打着。
舒雅想过,这个空间会不会像密室逃脱一样,需要人去找出一些关键的线索,但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空寂,只有一片漆黑。
夹层的救赎猛然睁开双眼,天已经大亮了,舒雅扫了眼书桌,瞳孔猛地缩了一下,那本医书又被动过了,房门,窗户依旧紧闭。不自觉的抿了抿嘴巴,自从前几天发现自己暑假拿回来的那本解剖学的书被翻动过后,这本书每天早上她起来时,就会发现有些地方被折了起来,同一个房间,她不知道的时候。舒雅不自觉的紧了紧被子。
打开书,这次被折住的是——颅,舒雅颤抖的打开电视:南区废弃楼发现一具被开过颅的女尸,身上无其他伤痕,现场亦无挣扎痕迹。死者面容安详,唇角带笑,与其开颅的血腥残暴形成及其强烈的反差。"碰~"遥控器掉了,舒雅盯着死者嘴角好似嘲讽自己的微笑,巍巍颤颤的摸索到沙发上,紧紧的抱着自己。第几具了,自从前几天无意中发现有人被残忍的活体解剖,而解剖的部位就是自己书中被折的部位解析之后,这是第几具了。
舒雅猛地站起来,冲回房间,盯着那个生锈泛红的铁锁,死死地瞪着,深吸了几口气,从枕头下摸索出钥匙,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锁,缓缓的拉开抽屉,看见里面的黑铁盒还在,松了口气,打开铁盒,里面是一套完整的外科手术工具刀,是舒雅外科医生的父母留给她的遗物,想起父母,舒雅还没来得及杨起的嘴角,就被手术刀上残留的血迹惊的扔掉了盒子,坐在了地上。舒雅极力的抑制着自己几近崩溃的情绪,企图思考着这一切,究竟这是偶然,还是真的和她有关,如果和她有关,又到底是谁做的,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舒雅慌忙的捡起盒子,木然的看着散落一地的手术刀,惊疑不定的扫视着这方寸之地,撇到书桌上打开的书时,发疯似的将书和盒子锁回抽屉,退了几步,倒在了床底。
黑暗中,舒雅挣扎着,悲愤着,试图找到走出这片黑暗之地的路,然而一切依旧是虚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用。舒雅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每晚她都会被困在这儿,为什么手术刀会有血迹,为什么尸体会被按书中折的方式解剖,为什么这一切会发生在她的身上,这一切到底为什么,舒雅在黑暗中无助的抱住自己。
恍然惊醒,舒雅侧头一瞥,书桌上的书,书桌上怎么会有书,舒雅赤脚扑向书桌,是锁在抽屉里的医书,并又被折了一页,怎么会这样,再看着记者报道的女尸,舒雅精神恍惚的想,怎么会这样,难到有什么脏东西吗?舒雅惊疑不定的扫视着屋子,奔回床铺,紧紧的用被子裹着自己,惊恐的看着四周。
夜晚总是来的那么快,当舒雅抵抗不住原始本能,渐渐陷入沉睡中时,迎接她的又是一片黑暗。
夹层的救赎床上的舒雅暮然一笑,睁开了双眼,嘴角挂着近乎讽刺的笑意,悠然的拿出抽屉的钥匙,取出了手术刀,一边看着部位解析图,一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术刀,看着书桌镜子上的脸,舒雅脸上的嘲讽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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