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去工作都会走在那条路上,那条路的尽头是一家叫“娜塔莎”的服装小店,明亮的落地玻璃展窗里挂着各样款式怪异的展品。显然很高档,但我看不懂!
回来的时间,总是在残阳缓慢的蠕动中经过那片玻璃展窗,而又总是在不经意间看见她。清瘦白皙的脸,忧郁的眼神象一潭深邃的水,潜藏在阳光照耀不到的阴影中。她很美,也很冷……。坐在高脚椅上,斜靠,冷冷的目光被纤细的小手托起,身影象鬼魅般爬上板墙,象风中不断飘摇的一片树叶。总是在胡思乱想中让自己的心跳加速,从不敢靠近。
我叫她娜塔莎,源于她的小店。而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叫娜塔莎,对我并不重要。每天她几乎都会在靠近展窗的地方坐下,高脚椅。小店的生意似乎有些冷清,高档的东西总是价格不菲。价格不菲的商品总是有较高的利润,也有它的自然人群,我这样想。
日子像一片片的落叶飘零,满地枯黄的落叶,也许总是没有读懂那风中远去的信息。等到我们真正面对时,已经是一年后的某日。那天下班,依然匆匆地经过她的展窗,依然习惯的转身望去。她对我宛然一笑,纤指在时间里迟缓而优雅的划过,恍惚风中微颤的柳枝。不敢相信。
我走进了“娜塔莎”……
注意到了你,她说,你每天都从我门前经过。
一张陌生而熟悉的脸,总在随季节变化,而不变的总是默然和沉寂,为什么?我说。
来一杯吗?她边转身。微卷的长发飘过肩头。
雪比利,法国产。我们举起杯,不知道说什么好。熟悉且陌生。
……
你喜欢这种花吗?她说,边指着窗下。一盆花,长的叶子,白白的花瓣,很是好看。
不错,很漂亮,我喜欢。我说。的确是这样,起码我认为。但我对花的确不懂,一窍不通。
他走了……。她说
……
于是,我明白他走了,和另外一个女人,再也不回来了,该走的走了,该留的留了……
身边响起了潮州的古老歌谣:“天顶一只鹅……背个包裹过暹罗……”。他是潮州人。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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