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看着腊梅越开越盛,而说好出去玩一个星期的侄儿还没有回来,有点着急了。和鑫视频的时候,提了一句。鑫笑着地说,他不回来,你还轻松一些,着什么急啊。回他,不是我着急,是怕腊梅等不了。
早上在阳台站桩的时候,忽然听见沙沙沙的声音,是下雪了吗?将一直停在多肉上的目光抬了起来,放入窗外。
没有飘飘扬扬的雪,应该是雨夹雪,雪是雪豆子。其实,从声音里就可以听出来。偶尔,一两个雪豆子在风的助力下,试图落到防盗网的横梁上,可惜,横梁太窄,雪豆子站不稳当,只好蹦跶着,往下落。
过得一会,雪豆子越来越大,偶尔,还会夹带几片雪花。这下子,心如长草了般,再也静不下来了。
静不下来的心,不由得飘到了公园的腊梅树上。想着,梅雪相逢的欢喜,想着,应约而来的是一个冷硬不懂风情的情人,想来,梅是留不住的,而我,也无法见证一些缠绵悱恻的故事。
又想着,也许,梅的柔情,可以融化一颗颗冷硬的心,偶尔留得几颗雪心,几段真情。
最后,又想到了随侄儿在外见证各种美景的相机。若是它知道,它将错过一场梅雪恋,该是何等的遗憾。
遗憾,在雪倏忽而止的时候停了下来。心里一阵愕然,这雪也太不经念了吧。又想仰天长啸,雪,你才刚点燃别人心头喜悦的光芒,就转身而走,这也,太不礼貌了吧!
还好,气象台发话了,别急别急,雪花正在路上。那么,我就拭目而待吧。
等待的过程,该做些什么呢?
三角梅已经开败,沙发和茶几上落满了花朵。这几天,写字看书的时候,总会听到花落下的声音。它们落在茶几上,落在沙发上,偶尔,会有一朵两朵悄悄地,装饰着我的茶盘。
落花有一种凋零之美,香艳、颓靡和衰败的背后,有静美、沉思、怀想和动人的情织。这是花的风骨,也是花的精魂,它们想以最后的一抹胭脂,来成全茶几和沙发的美丽,以及我的想象。
那么,我且将它们留着,任它们在时光的余烬里,风干记忆。
将落尽了花朵的枝干修剪一番,拿出客厅,放在防盗网外。没有了软肋的树,将不再畏惧严寒。
将长寿花搬进客厅。这几天气温太低,长寿花开得缓慢。它需要温度的加持,才会欣悦地打开每一个花苞,放出无限的美意。
风信子已经吐出了一点新绿,急切盼花的我,也将它们搬入了客厅。
哦,还有水仙。拨开叶子,已经能看到花剑了。离过年不到二十天,不知,能否开出花来。不管,也拿了一盆,放在取暖桌上。拥有足够温暖的它,应该会有能力尽快开出花来。
那盆小的就留在阳台,让它慢慢地长,慢慢地开花吧。如此,我就可以让水仙花的香韵在时光里回旋得久一些,再久一些。
它们都是我在冬天生的火。凛冬洌洌,我见雨,见雪,见落叶,见枯木残枝,也见蓬勃舒展,见绿影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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