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呼兰河传》就好像在听家里的老人讲过往的老事,这些事只会发生在特定的年代和地方。文字让这些事跨越了时间和空间,让近一百年后的我们看到了呼兰河人的生活,感受到他们的情感。
发生在呼兰河的事,哪儿哪儿对我来说都是新奇的。这里的街道,这里的人,因为冠上了呼兰河的名,而透出了呼兰河的气息。
书里说,呼兰河这个地方不大也不繁华,全城只有两条街。一条从东到西,一条从南到北。十字街口集中了全城的精华。书里发生的事和这些精华的地方无关,全在偏僻角落里。
最心酸的是关于小团圆媳妇的事。小团圆媳妇是一个12岁的童养媳,出场时活泼爱笑,因为思家心切顶撞了婆婆。被婆婆一通管教后一病不起。婆婆请来跳大神的,大神给小女孩整了各种偏方,竟活活把女孩给整死。
那些偏方说起来让人咋舌,吃带毛的鸡;当众泡三次热水;在伤口上画符。别说一个12岁的小孩了,就算一个成年人也受不住这样的身体、精神双重折磨,愚昧无知真可怕。
最有意思的是卖麻花。呼兰河每天都有各种走街串巷叫卖的小商贩,卖麻花的人最受小孩喜欢。人一来,孩子排一排。排在最前面的小孩挨个把麻花摸一遍,哪个大拿哪个。排在后面的不服气,于是去抢前面人的大个麻花。
这样一闹,算钱的时候就更乱了,那家大人说后面的小孩没拿,商贩说拿了,于是又要闹一番。等卖麻花的人来到下一家时,那一篮子麻花已经被摸的又黑又亮,眼神不好的老人还直夸麻花干净又热乎,想想都好玩。
除了各个小人物的故事还有作者和祖父的相处,夏天的时候在后院里打果子,冬天的时候在炕上念诗,有好吃的祖父省着她吃,无论什么时候祖父都是一副慈祥的面孔。这和她父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书中唯一描写父亲的一句话,就是被父亲一脚踹到在地。
虽然这是一部以萧红出生地为背景的小说,里面的人物和故事都不是真实的,但是也能看出萧红对“祖父”这个角色的偏爱。正如生活中的她对祖父的依恋。那是唯一一个给了她家温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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