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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记忆:年少的欢喜

永远的记忆:年少的欢喜

作者: 三月的桃花之半缘君 | 来源:发表于2017-08-22 22:26 被阅读0次

    我曾看过著名作家石默先生对童年回忆的描写,自他笔下所浸染出来的思念,真的无限接近于我的童年,那种字里行间的共鸣无法一一言述。

    尽管南方与北方的生活上存在很大的差异,可是当石默先生写到他对妈妈所做美食的等待与享受的幸福感时,也曾是我所经历。这种淡淡的沉醉感一直是我不加掩饰的喜欢并一直珍藏。

    那些年少时所经历的童年趣事虽然恍如梦中,却仍然欢喜的莫过于那些童年美味。当然,我也曾在我妈妈和外婆的灶台前观望,流着哈喇子等待美食出锅;也曾手捧着刚出油锅,还冒着热气的红薯片放到嘴里时一口吞下的馋样;也曾一手端着菜碗,一手往妹妹嘴里放煎饺的迫不及待;

    再看如今的我,做出的饭菜远远不及妈妈与外婆,我儿子幼年时是这么表述的:妈妈,你做了这么多年的饭,练习了这么多年的厨艺,为什么还是比不上外婆和曾外婆,差距总是那么大?味道总是不对呢?是的,里面包含的除了那份浓浓的爱,还有一份深厚的要用心去学的传统流程蕴藏,是民间美食的瑰宝。

    好多传统的美食,每到过年时都要准备,可我仍然寄望着我妈妈动手烹制。如今想起来真的特别怀念小时候对进入腊月的期盼。“小孩望过年,大人盼种田”的真实写照,就是指的是我们这样一群小孩了。到了腊月间意味着被美食包围了,年也来到了。这份欢愉之情时时洋溢在小孩们的脸上,大人们也是整天忙碌在厨房间,空气中的甜香一直飘荡。

    老妈与其它家里的长辈们都有各自的拿手小吃:踩米子糖,黄豆酥,油炸红薯片,芝麻糖,还有各式各样的炒货,用河边挖来的河沙炒豌豆,炒莲子,炒瓜子,炒花生------农村家家户户飘出来的香味,好像还飘在我的鼻端。更难忘记的是妈妈做的豆腐丸子,藕丸子,红薯丸子,无论是刚蒸出笼屉趁热吃,还是晒干后下在火锅里吃,都能让你恨不得将舌头都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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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是年少时家里在进入腊月后要准备的零食,就是这些很普通的,毫无知名度,农家小院里自制的零食,是它们陪伴了我的整个童年。如今更是让人怀念从湖里辛劳的收获,不必说荷叶晒干后卖给贩子的喜悦,也不必说捕到大鱼后的开心,单说那些湖里那些野生的,让我们念念不忘的美食。

    最爱爸爸做的泥鳅火锅(一种带刺的野生泥鳅),那种肉质的鲜美滑嫩,能让人吃到停不下来。在贫穷的童年,爸爸都喜欢做泥鳅火锅来给我们姐妹补充营养。如今市场上卖的泥鳅,总是带了一股土腥味,味道也是差远了。那种刺泥鳅,我已经有很多年不曾见到过了,也不知道是否已经绝种。

    我也曾无数次用嫩荷叶煮粥喝,那种满屋清香的感觉,在炎热的夏季真的是令人食欲大增啊!荷叶可以凉血止血,清暑利湿,下火去署气,对于湖边生活的我们,荷叶是唾手可得的物事,真正的物美价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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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清晨有露水时去湖面上摘来的莲蓬,更是特别清甜可口,让人满嘴生津。还可以将嫩莲蓬去皮,剥出来的一颗颗白生生的莲子米,老妈们可以做出很多样的吃法:可以和瘦肉一起炒菜吃,爱吃辣椒的可以加点青辣椒,瘦肉一起炒了吃;还可以用盐腌后,存放在酱坛子里伴上辣椒酱,喝稀饭时来一碟子,莲子芯的苦,辣椒的辣,莲子肉的清甜交织在一起,是味蕾的盛宴特别下饭;还可以从莲蓬里剥出来莲子后,不去皮直接煮了当零食;如果想偷懒的,还可以直接将莲蓬埋在火堆里烧了吃。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的吃法!

    而从淤泥里扯出来的藕肠子的鲜美,脆嫩更是不必提及。小时候只要下了湖,大人都会扯上很多,扎成一圈圈绕在水桶里,或是緾在脖子上带回家给孩子们解馋。洗干净后的新鲜藕肠子吃起来是一根接一根,如果大人不阻止决不会停嘴。如今很多湘菜,湖北餐馆里面都有这道菜,俨然已成为一种水乡的招牌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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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了暑假,漫长的打荷叶,晒荷叶的工作将一直持续到开学。就是这些荷叶让我们有钱去学校报费上学,自然我们姐妹也格外的卖力做事。爸妈因为打荷叶沾在手上的浆手不停的烂,我和妹妹每天都重复翻荷叶,晒荷叶,收荷叶的工作……日上三竿时,河堤上草丛里的露珠儿已晒干,不会将前一天的荷叶润湿,我们就可以将一片片的荷叶摊开放在河堤两边晒起来,直到太阳落下去,露水下来之前,将荷叶捆起来码成堆,而在大中午太阳最烈之时,还要顶着能晒掉皮的烈阳,将一块荷叶一块荷叶的翻边,晒另外一边,这样两边晒均匀了才不会出现黑一块白一块的斑点,从而影响品质。我们姐妹晒的荷叶总是能卖到最好的价钱。看着爸妈接过贩子递来的钱时,欢欣总是从心里泛起,累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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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节气也到了七菱八落的时节,那时候妈妈总带着我和妹妹划船到东北湖里采摘菱角。一只船上一般是三个人,很多条船一起相约出湖,安全又热闹。船上的人都蹲在船里伸手摘菱角,还得时时注意安全不让自已一头倒栽到湖水里。一蹲一天累到手疼腰酸,可是一想到明天可以卖钱后,学费,生活费有着落了,浑身又有了无比的热情。一天下来一只船上也可以摘个一百多斤。菱角拉回家后用大荷叶当锅盖,架上柴火猛煮,那缕缕散发的香气,仍然欢喜着我的记忆。一锅是煮不完的,得分好几次煮,灶膛红红的火光一直会持续到凌晨一两点,而这个工作通常是由我来完成。煮熟后的菱角爸爸用筐子装好,第二天天蒙蒙亮就用自行车推着,走乡串户的叫卖,直到卖完饿着肚子回家。道不尽的辛酸,说不完的勤劳!

    如今的东清河水虽然已清澈如初,但经过多次的污染与政府反复的修整后,然而在也不是小时候直接舀上来,就可以烧饭﹑做菜﹑煮茶的水了。而唯一没有改变的却是:血吸虫还是一样的顽强存活于东清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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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取之不尽的钓子鱼,在经过多年渔业休整中又重新欢腾在东清河。而很多传统的捕鱼工具也将失传,作为渔民的后代,对这些是有着深深感情与寄托存在。各式各样的丝网,回笼,地笼子,卡子,地钩,鱼叉(三指叉,五指叉),手网子……(这些都是我能够想得起来的名称),这些都慢慢的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中,成为遥远的记忆。

    时光老人早已将岁月带走,而记忆永存,抹不掉那份年少的欢喜。这些珍贵的童年记忆,当轻轻触摸时心中有莲花开放般的温润,我用婉约细腻的文字把这段时光定格在记忆的茶香中,慢慢在时光的河岸里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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