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告诉我,当你什么都做不了,改变不了的时候,你可以成为一个诗人。
之前在公交车上,我戴着耳机,声音很小,一不小心会听到大家的对话,关于股票,关于孩子,关于工作,关于赚钱,偶尔会听见一个大妈义愤填膺,“现在小孩子上幼儿园,都有这么多门槛,还要自己爸妈的房产证必须在朝阳区,你说现在年纪轻轻,谁能在二环买上房子,爷爷奶奶的房子还不行,以为我们是吃素的,我干教育局这么多年,明天,我们就能轮流去找他们办公室主任”;听见有人吐槽,怀宝宝了,老公还像一个孩子“哪有那么大的孩子”;听见谁去世了,听见谁出生了。
偶尔会看见一个女孩子,很白,很瘦,扎着的藏辫,虽然打扮时尚,穿着皮衣,抹着红唇,但是年龄一看就很小,眼睛很明亮,纤细的手腕上扎着宽宽的绷带,是受伤了吗,“不会是想不开吧”“还是不小心受伤了”她打电话“去后海唱歌,一天500块钱,太累了”“我讨厌这种生活”。
晚上10点,星星都睡着的夜晚,路上没有几个行人,只看见一个年纪约莫40多岁的人,遛弯的时候,大声喊着部队的口号“一二一 、一二一、一二三四五六七”声音嘹亮高亢,在落寞的街道回荡,就好像是一支装甲部队,一支掩藏在人群中的部队,直待一声令下,他便披上戎装。
会讲故事的老师
老师,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是一个喜欢写东西的老师,年纪60岁左右,头发也没有白,温文尔雅,像我卡哇伊的姥爷年轻的时候。”你喜欢读书吗“”喜欢写东西,这是个好习惯哦,要坚持下去“”我喜欢出去走走,每一个地方的风土人情都不一样,我给你说说我写的,”那条路修好了,抱着娃娃的女子出来了,那条路修好了,拄着拐杖的爷爷也出来了,那条路修好了,全村的老老小小像过盛大的节日一样,像看新媳妇儿一样热闹,女子撩开衣襟,脸上露出笑意,”这下,娃娃,可以去姥姥家了“。
“这个老年人坐车有不花钱,但是不应该在早上7点,晚上6点再出来,高峰时期,你说年轻人上班也不容易,给你让座不是,不给你让座也不是”
一个文艺的老知识分子,虽然我们的青春不处于同一个时代,但是我仍能感受到那个年代对责任的理解,如果我们说的责任更多的是对个人,他们那个年代就得对他人、对国家的责任。
画画的师傅
“我女儿是开画廊的,有几个学生一起,帮着卖卖画”
“有的人画得好,有的人画得不好,就是给那些有闲钱”
“这年头生意不好做,人很招,但是招到合适的人还是挺困难”
“你们公司很牛逼呀,易企秀,谁都用”
说着,就拿出手机,开始翻自己的朋友圈,找他女儿画室招聘做的场景。
作为一个下班晚的北鼻,已经站了1个半小时,此时只想安安静静喵5分钟,求心理阴影面积。
“嗯嗯,嘿嘿嘿嘿嘿”
“也不知道对我女儿卖画,有没有帮助”
很聒噪的大叔,突然不说话了
.......
向往自由、不肯被束缚的人,却要因为照顾过冬的花而一直推迟下一步的旅行;
一直放荡不羁、生死由命的人,会因为路边的一只小猫和别人打架,“花草都是有生命的,更何况是活的猫咪”
喜欢摇滚音乐、喝着星巴克作曲的男孩子,一旦讲起自己的家乡南宁,眼睛会放光,“南宁真的很美,那的人很朴实,你要一碗米粉,夸赞一句小镇,她会把家里最好的材料都给你放上”。
每一个瘦子心里都住着一个小胖子,每一个人都有属于她或者他自己的故事,因为这个故事,有了他们不一样的一面,因为这个故事,他们有自己努力在这个城市生根发芽的理由。
珍惜每一个有故事的人,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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