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掌上了几根粗壮的蜡烛,烛火随着船身的摆动摇曳几下,屋里很大,这里却只有两个人。不,应该是三个,还有一个被绑在了十字木桩上。
“给我泼醒了。”坐在木椅上的男子,声音阴柔,倒也是符合了他白皙却无血色的面容,一双桃花眼也趁的整张脸多了几分韵味。
一盆冷水下来,沐禹一个激灵,却也没有力气动弹分毫。一是没有力气,二是她感到自己的胳膊似乎被绑了起来。
她还是无力的耷拉着脑袋,她知道房子里还有其他人,却是动了几下,发现身体软的不受控制,便也作罢了。
陈昊有些嫌恶的皱了眉头。面前的人瘦的挂在桩上都快与那木桩一般粗细了,头发蓬乱,上面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东西,将头发黏连在一起。碎下的发丝黏在了脸上,面上也不知是多久未净面,还是怎的,一片污秽,就这么吊挂在上面。
这人果然是个傻子,刚才还一直寻死觅活的。对了,八成还是个哑巴,一直说不了话。这么个东西能卖多少钱呐,即使她是女的,但是这个样子如何出手?虽然掌舵的张贵说是捡来的,但是这个样子,八成我还得赔钱吧。
陈昊眯着那双桃花眼一直盯着沐禹,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作响。
而这边沐禹早已清醒了,虽然身体各种不舒服,但是好在脑袋还正常,除了有点头疼外。她大约已经明白自己的处境了,穿越这事应该是定头了。刚才只是冲动怕被殴烊他们捉去,顺手拔的那把剑应该是古代无疑。
只是为啥她就这么倒霉,穿越还被拐卖?!人生地不熟也就算了,如今被绑在这里,人为刀具我为鱼肉啊,只能静观其变了。
两人正在思神之际,里屋的门被打开了,听脚步声来的是一男一女。
原先坐这里的男的见里面的人出来,站起身来行了一礼,“爷。”
男的没应他,只是板着脸,一进来就感到怒气腾腾的气息。
女的唯唯诺诺的不敢跟他说话,委屈的说了句,“我也不是故意的嘛?谁知道那个死女人那么不禁折腾,两下就死了。”
沐禹不抬头都感到男人腾腾的怒火,亏的这女的敢说啊。沐禹默默为她捏了把汗。
男人说话威严,“不是故意的?哼!你知道京里面多少人盯着这沐将军的孙女吗?其他的你玩也就算了,这事情是可以随便玩的吗?!”
好么,人命都是随便玩,果然古代权利至上。
女的被凶的噎住,只撒起娇来,“哎呀,弄个假的不就好了。反正沐禹在惠山待了这么多年也没人认识她。”
“假的?京堂上那些谁不是精明绝顶,假的人家会看不出来?”
女的也是被骂急了,“弄个傻子不就行了,反正谁也不会相信她的话嘛。这样就没人发现了。”
“这……”男人似乎也赞同她的说法,可是这到哪里弄这么样的人去呢?
陈昊刚才也站在那一直听他们说话,听这会儿他们要找个人,突然眼睛放光。他正愁这赔钱货没地方出手呢?这下帮了爷的大忙,还不得好好要赏啊。
“爷,这么个人,属下倒是有一个。”虽说心底着急,但面上也不敢急功近利。
“哦?”男人像是在考虑一样。
女的倒是急着接了话,“看,我就说吧……”
女的话没说完就被噎住了,想着肯定是被那冷男人瞪了。果然这下男人又继续问道,“可靠吗?”
陈昊听了心下一喜,知道这事有戏。便接话,“回爷的话,眼下这绑着的便是了。”
说完又向他们解释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但为了增加可信度,他只说是收来的人,隐瞒了来历不明这一茬。
两人听了陈昊的话,便也都赞同起来。
男人突然又冷笑了声,“哼,就给你个痴儿哑巴,看你如何抬起头来。”
女的也得意起来,“皓,看这下谁还能跟你争。”
男的这下也对这女的软了些,“我与那沐禹只是玩玩,你也不必这般吃味。”
沐禹想这女子确实跟自己有缘了,名字都是一样,又嗤笑这男人果然没有好东西。跟殴烊一样的。这女的一番话又是让沐禹将这臭男人恨的咬牙切齿。
“呵,我看那死丫头对你可是一心一意呢。”
谁笑这世人痴情,只不过是被哄骗蒙住了眼而已罢。
那男人叫下人给沐禹喂了颗药,沐禹挣扎不要吃,却是那药入口即化,沐禹沉沉又睡去了。
梦里她看到殴烊,却是听到的刚才那男人的声音,而后听那女人叫了他一声“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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