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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起酒杯,望见他的脸,不自然的红,眼神却清明的仿佛三月的江南。
他大约明白自己醉了,因为他看见自己的眉眼逐渐变了样:
他望见的仿佛不是他那青山似的眉,是大唐摇摇欲坠的江山;
他望见的仿佛也不是他似藏星河的眸子,是繁荣整个破掉后的歌舞升平;
他脸上的红仿佛不是酒精涂抹出的,而是从破败宫墙上刮下来的,是沉默的、堕落的。
他再细看。发现他的嘴角是《霓裳》,眼角是《后庭花》;
睫毛是舞女的腰身,泪痣是秋娘的歌声。
他仅剩的悲哀躲在纸醉金迷之下。
我是醉了吗?
他问自己。
大概吧。
他回答自己。
旁人知道他确实醉了,醉倒在了春风十里的扬州。
“娉娉袅袅十三馀,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执笔‖白言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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