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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了,康小溪让邹博纳帮忙把后备箱里的一包东西送进去。透过车窗,左一 一看到“仁爱收容院”几个黑色的大字,不知是因为洁白的场面的缘故,还是因为听了鸿应院长的经历,使得她眼前的收容所显得尤为圣洁、庄重。过了一会儿,邹博纳出来了,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儿,远远望去,只见她穿着大红棉袄,头上扎着两根小辫儿,十分乖巧。当俩人走近时,左一一吃惊了,小女孩儿没有鼻子吗?
“小溪阿姨,邹老师说你来了,我想见见你。”小女孩在车外,向车内的小溪招招手,那么童真的眸子,缺少了鼻子,就显得有些狰狞。
“贝贝,你好啊!我回来看你们了。还给你们带来很漂亮的玩具哦,放在苏妈妈那儿,她会发给你们玩的,好吗?阿姨现在要去医院看鸿应院长,明天再过来找你们好吗?”小溪摇下车窗,微笑地看着窗外那个叫贝贝的小女孩儿。
“嗯,好的!”
“贝贝真乖,给你介绍一个漂亮阿姨。”
左一 一探出头来,也微笑着打招呼:“贝贝,你好!我是左一一,你可以叫我一一阿姨。”
“谢谢你,漂亮阿姨,我想叫你漂亮阿姨!”贝贝撅着嘴,扭捏地说道,引得众人哄笑。
“谢谢贝贝,那你就叫我漂亮阿姨吧!”
“贝贝吵着要看一看你,这些也见着了。贝贝,现在老师送你先回去好吗?小溪阿姨、漂亮阿姨,还有我都要去看望鸿应院长了,你也不希望院长等太久对不对?”邹博纳蹲下来,拉着小女孩儿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嗯嗯,贝贝知道了。苏妈妈说过几天也安排我们轮流去看院长。”
“贝贝真懂事儿!我现在送你回去,好吗?”
“好的!” 小女孩把头扭过来,依依不舍地挥挥手说:“小溪阿姨、漂亮阿姨再见,小溪阿姨明天一定要来哦,希望漂亮阿姨也来,如果明天来不了也没关系,以后记得来哦!”
“嗯,好的。” 康小溪和左一一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邹博纳把小女孩儿送回去以后,他们接着就往医院的方向开去了。途中,康小溪向左一 一介绍了收容所里的情况。贝贝是现在收留的19个孩子之中的一个,那些孩子中,15个都是先天有一些障碍的,有身体上的残疾、或是智力上的问题。他们之中,有些是父母送过来的,有些是被别人送过来的,还有一些是政府从外地送过来的。过去,鸿应院长收的只是孤儿,后来,她的事迹被传开了,有些家庭困难,生下了畸形或者有智力障碍的孩子也都往这里送。久而久之,院长发现了问题,教育和培育方式应该要区分开来,针对身体和智力方面有障碍的孩子,需要有特殊的方法去教育,还需要有心理方面的辅导。正常的孩子接受能力,以及心理需求方面也不相同。院长不仅仅是让这些孩子们生存下去,而是要引导他们找到自身的价值,让他们学会生存的能力,还要让他们感受到爱,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光。
刚开始,非常困难,聋哑的孩子怎么教?智力障碍的孩子怎么引导?谁去教?到了一定的年龄谁去疏通引导?院长从来没有放弃,有一段时间,她总是在外地,寻找各种各样特殊教育机构,但由于资金匮乏,也出现一些对接上的问题。后来,她也写信去加尔各答仁爱修女会的总部,因为政治和宗教的原因,也没能迎来有效的帮助。她也已经拥有一批跟随她的人,这些年,在她的羽翼之下长大的孩子们,有很多选择留在她身边。在她的帮助下,走出阴霾的人,不管走到哪儿,都始终牵挂着她。当她为了慈善事业用光了父亲留给她的财产时,原本秉持着特蕾莎“仁爱修女传教会”的宗旨:不接受任何组织机构的捐赠。她选择接受政府的帮助和安排,考虑的是孩子们的未来,收容所永远是孩子们的家,但孩子们到了一定的阶段,收容所的工作人员会根据孩子的需求,向政府报告,由当地政府安排去更合适的地方接受引导。她的事迹也让很多政府领导动容,一向不支持“仁爱修女会”进入中国的政府,居然,对她松了口。名义上,她是作为“仁爱修女会”交友的一员在蒋村镇进行公共事业。另一方面,中华圣母山地区的大主教一直都是由中国国内的天主教会任命,在一定程度上也需要政府的首肯,而不是直接听从梵蒂冈教皇教宗的直接安排。这件事直接促使梵蒂冈教廷发出了反对的声音,甚至不承认李鸿应是天主教的信徒。
中华圣母山区域的主教就李鸿应的事迹,多次往罗马发过请求,但由于中国大陆区内的教主任命权不是直接归属梵蒂冈教廷,在大陆区内的主教一般也不被教廷认同,在天主教的统领机构里面没有足够的话语权。
“这一切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鸿应院长的事迹让我感慨万千,但我没有宗教信仰,更没有信仰天主教啊!”左一 一问出了心底里最大的疑惑。
“我们没有要你信教的意思哦!你是意大利回来的吧!你很了解意大利的文化,至少你懂意大利语、拉丁语和英语不是吗?呵呵!我想这是邹老师找你帮忙的一个原因吧!是吗?邹老师。”康小溪,淡淡地微笑着。
“一 一,抱歉,今天才跟你正式谈这件事。”邹博纳把身体往前倾,胳膊肘搁在大腿上面,咽了一下口水,接着说道:“刚开始,确实是因为你从意大利回来,你的文化背景和语言能力是我们需要的。最后,这几个月的相处,我觉得你的为人,还有做事风格都应该可以帮到大家。”
“我能帮你们做什么?” 左一 一有些不安地问。
邹博纳停顿了一会儿说道:“我想让你去梵蒂冈,在4月之前,煎到教皇并说服他关于承认鸿应院长的信仰问题,并让教皇同意户县中华圣母山为他塑身。”
“我觉得你们真的有些异想天开了,中国区的大主教都不可能随便见到的人。我这么个小人物,有没有天主教的信仰。上帝的使者,高高在上的教皇,凭什么要见我?”左一 一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她想:让我想办法去见到教皇,这比逼我加入天主教至少要难上百倍、千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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