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天,虽然没有特别实际的具体让我感觉压力很大的事情,但我最近眼睛、脖子等周围,似乎又有些神经性皮炎要复发的迹象。这也推动我,去多往前一点,面对当下的困难,减少可觉察的压力。
昨天和今天早晨,我都在4点-6点之间多次提前醒来,而且似乎没有特别要做的事情在烦恼,潜意识的东西似乎没有明显的征兆。排除生理方面的因素,结合上周四晚上那种孤独感和今天在工作中又面临的事情,我会隐隐的觉察到,在这一系列的背后,似乎有巨大无形的责任感的部分被我扛住了。今天工作中遇到办事群众来找我的事情,我一下子体会到了那种很深的无奈、着急和烦躁。这部分,似乎非常熟悉,在工作中时常会出现,在与家人或者朋友的偶尔交谈中,也有类似的感觉。
我想接近这部分的东西,试图看清楚一些。什么样的事情、场景会有类似的感觉,里面有哪些是我自己能做的,哪些不是我能做且不必承担的东西,我一直无法放下的是什么。
我手头上能做的工作基本做完了,需要会商讨论的东西也提交领导,等待领导提交他的领导,开会讨论决定。但因为目前,我的直接领导并无其他意见且也并非不同意办理,而办事群众找到我这边,我感受到他们的迫切心情,同时我又无法给出确定的答复时间,又不能让他们去找领导,似乎无形间,所有的压力都在我这里。从情感层面,我同情他们,巴不得立马替他们解决,从理性层面,这些事情非我决定,最终结果也非我来承担,我已经做到了我能做的努力。理性层面更多的是心安理得、理直气壮的舒适感,那么不舒服的就是情感层面的东西。我在承受着办事群众因为无法被立即解决的困扰时,内心呈现的或外在表现的那些急迫、愤怒、无奈等等,我也体验到了这些被困住、被卡住的感觉。
想到这里,我隐约地感觉到,我体验到的这些感受,很沉重,是种要被压垮前最后在努力撑着的那个努力的“我”,又似乎不是“我”,是我看到的对方身上的感受。这是我共情特别强的一部分,也可以说是带来负担的一部分,我把他人的体验和经历,放在我身上,试图缓解对方的不适、让对方有一丝空间,我主动背负和承载了他人的情绪,他们无法表达、无法言喻的部分,亦或者是被深深压抑、不允许被体验的部分。说到这里,似乎对这部分又深了一层。我脑海中有了父母在面对事情时,内在通常有的这些感受,无奈、愤怒、隐忍,无能为力,想逃又不允许自己逃,巨大的压力感。我希望帮他们分担,但我实际上又无法分担,所以我会在跟父母讨论事情的时候,与我在与有类似感觉产生的场景中有相似无奈、愤怒、无力等相似感受的人那里,相同的举动,即我会非常熟悉的去主动接过对方身上的情绪,扛在肩上。而这些,本不是我的责任。
这其中也混杂着,当我自己遇到类似的感觉的事情时候,我内在复制了同样的感受,对事情的结果有了与他人同样的“我无法做什么的”预判,或者说,我只是套用了感受和结果,真正的“自我”是没有被我看见和使用的,那个“我”通常已经在无数次经验之后,让步了自我,也许这么多年,那个我一直以为站在前面的那个“无能为力”的我,便是她自己,对真实的自我一无所知,能力也没有被好好的看见和发展过。
今天,我好像第一次看见了躲在“无能为力的自我”背后的那个我,她战战兢兢、谨小慎微又跃跃欲试,一个又勇敢又害怕的小孩。我试图走过去,摸一摸她的小脑袋,告诉她,有我陪着你一起,我们一起面对那份害怕,也一起面对这份挑战,一起从他人的背后,慢慢走到前面,去以真实的自我面对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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