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16岁,跟着表姐随伯父经驻马店呆了半年后,爸爸租车来郑州接上我,走进了太行山,在太行山山西侧的山脚下生活了半年。
那时父亲虽已有四个孩子,但是心态还是很年轻,尤其是对我这个长期留守在老家的大女儿,心中满是愧疚,即使家中清贫,爸爸依然租车来到郑州接上我。分开的时候,伯父从车尾箱拿出单位分发的年货放在我们的车尾箱里,我从此走近了我的父亲。
做为家中的长女,我看到了父亲为这个家艰辛的付出。每天早晨4点多,父亲骑着单车前往城的另一端买上牛奶,5点多赶到家,继续为大妹做早餐,早餐后送大妹上自习,送完大妹回来到家陪同妈妈、弟弟和我一起开始早餐,随后单车拉着我和弟弟一起穿过赵庄先到高平一中,再把弟弟捎到红旗小学,最后自己再去上班。下午下班接上弟弟回家后,又一趟趟的接大妹,接我回家。这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了半年。半年后我离开了山西,也许后面我不在家,家里爸爸少了些许负担,但是经济的压力肯定是没有减轻的。
妈妈时常在耳边聊起爸爸的工作如何轻松、如何自由,家里所有的活都尽可能的鼓励着爸爸承担。也许正是因为我看破了这些事,心中始终对妈妈有着抵触的情绪。
印象里爸爸没有买过新衣服,他的衣服都是伯父的,或者是单位上发的。公司稍稍发点购物卡或福利什么的,爸爸都会带回来让妈妈给我们买吃的、穿的,或者是让我们给妈妈参谋给妈妈买穿的、用的。
如今,因为弟弟、因为家中的这摊子事情,爸爸变成了老头,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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