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看了一则新闻报道,福建夫妇在山中与世隔绝生活39年,严酷地野外生活后人的一些功能处于退化中,野性的特征在增强,用新闻中用语叫做“兽化”。39年啊,并非特别长地光景,就可以将人改造,实在令人唏嘘生命既脆弱就坚强。何为脆弱?39年,两人已经不能使用语言,只能通过吼叫呼唤彼此。在这个孤立的环境中,两个人当然构不成人群的概念,作为因交流需要而诞生的人类语言,在此无用武之地,两个人只有吃喝拉撒愈发接近本能的需求,人类社会所有脱离本能的文化和文明的需求一概都与他们无涉。39年即如此现世似乎可以作为人类文明发展史的显微镜下观测极佳的样本案例了。何为坚强,生在现代社会的现代人,总是脱离了作为哺乳动物在荒蛮环境中生活的能力的吧!两个人能够坚持39年,不正是生命力所蕴涵地不可限量的爆发力最好的注脚吗?看新闻图片里面,因为女人负责食物来源,其手指指尖呈现尖刺状,显然这是适应恶劣的野外生活身体对此作出的适应性改变(进化?退化?)。
想想夏令营,多少城里的孩子坚持不到第一个夜晚就打退堂鼓;多少城里娃无法适应辟野乡村田园牧歌简朴的生活。我的观点当然并不是埋怨孩子。人类文明的车轮在滚滚红尘中奔跑了近万年,这么长久的进化时间拉远了文明和荒野间的距离。所以上面那一则才会成为新闻,因为匪夷所思,因为足以令人瞠目结舌,因为超出普通人思考范围和常识观念。之所以所谓“兽化”成为新闻,也从另一角度证明了人类文明一直是向前呈射线状向前的,何曾也不曾见过其倒流?从发展的角度来看,从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是否也说明在人类不断地进步下更趋向文明的终极目标时,我们身上动物性特征就会愈加淡化和消失,人类社会与文明足够高度下,作为个体的自然人已无力适应自然环境条件下的生存,似乎也是无法选择的宿命。
从上例中,我们还可以看到,语言是人的文明中间的核心内容无疑,不论狭义文明抑或广义文明也一定是不二外延之一。从这里推开去,语言与文字作为文明的载体韧性却有高下之分的,文字地位更是殊荣,更加“硬核”。所谓“韧性”,你看39年语言能力就日渐消亡了,这是证明语言这种文明载体脆弱的最好例证。我们知道很多远古部落,文明是通过口耳相传的,繁衍不息则文明不绝,一旦繁衍中断,部落文明即烟消云散了。没有文字的印第安人就是最好的证明,遭到入侵的欧洲人接近灭种后,我们再难管窥其文明之全豹。前,古人可见;后,不见来者。未来是何种样貌无法想象文明进化的趋势,未来文明的载体为何?但明确一点的就是:从”人“这个种群的确立迄今人类的所有文明都载于文字,不论东方与西方皆如是。秦始皇作为华夏自尧舜禹以降居功至伟的千古一帝,可以说奠定了现代中国雏形的这么一位圣君明主,一直以来的声望和评价却不甚高,是不是与其焚书坑儒从而导致无法树立起他的真正应有历史定位起到了极高权重的负面评价和作用呢?焚书的罪过,无可辩白,可能嬴政还需要将罪责担下去,这是不是也反映了文化伦理下的文化上对其七分过三分功的定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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