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旭东同学今天提出来的一个问题。我第一期的时候也很懵,当然现在也不完全懂它们之间的区别。从笑来老师的作品中,我的理解是一切问题想要解决,就往更加本质的方向去探索,比如想写好文章,就得先弄清楚文字,从而得出文字的本质传递感知,弄清楚感知就能够弄清楚文字背后的意义。
那么「比喻」和「类比」的区别,就可以从文字组成的共同点和不同点上去探索。我的理解是它们都有共同点「比」,即有可比性。区别在于「喻」和「类」,喻是说两者在外在性质上有相似的地方,就像「脸红的像苹果」;类是说两者的内在逻辑比较一致,就像「辣白菜之于韩国人就像醋之于山西人」。
当老师这两年,我愈发明白,帮助一个孩子跨越已知到未知是一件多么有难度的事情。我自己讲话的风格,也因此发生了较大变化,最开始按照惯性使用成人语言,后来发现小孩子不明白,而且年龄越小越不明白,就开始试着去打比方。这样做效果不错,但很快就碰到瓶颈,因为被拿来打比方的那个东西,小孩子不太好理解,因为他没有经历过我那样的生活,感知不到。于是,我再次升级,用生活中非常常见的例子去打比方,效果一下子就好了很多,而且我会留心去关注他们的经历,他们喜欢的事物,从中找到适合打比方的例子。
我最喜欢采用的就是食物,因为他们每天都会见到。我会用蛋炒饭来讲解做事的步骤;用炒白菜来讲解发挥出食物的原味非常重要,即做事要关注本质;我会用「不同的心情做出来的饭味道完全不一样」,来讲解用心做事的好处……大一点的孩子,我会讲得深一点,操作的详细步骤、具体细节,比如笑来老师的「饭炒蛋」;小一点的孩子,我会讲得浅一些,而且会一步一步地去教。
人是有很多局限的,暂且不说信息差这么高大上的话题,仅仅是面前的同一个事物,一个人都由于自己的背景、资源、知识、能力和经历不同而只能从有限的教育去观察到它,理解又是更深一层的事。我以前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是「你永远无法跟生活在北极的爱斯基摩人,说清楚香蕉多么好吃;你也无法跟非洲人讲清楚,这个世界上有个地方叫南极,尿个尿马上就能冻成冰」。
好的老师,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在帮孩子开眼——是不是跟笑来老师在写作课上所说的很像呢,使用恰当熟练的类比组合,帮助孩子跨越从已知到未知。同理,好的销售如是,好的管理如是,绝大部分面对人的工作都是如此。
现在再读《围城》,不得不佩服老先生的功力,能够把常见事物理解得这么透彻,在一片丝滑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就让我们明白了,甚至于注意力只在故事里,丝毫不觉这些事物本来是陌生的,没有任何理解上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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