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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杀手(二)前言:
有些人,看似简单,实则城府很深;有些人,看似愚笨,实则智慧超群。不要小瞧任何一个在你身边经过的人……这是一群深藏不露的人,大隐于市,惩奸除恶。有人称他们为侠客,他们把自己叫作杀手,亦正亦邪,也可成魔,也可成佛……
01
因为上次的事情,我整整一个月没敢出去玩,憋得快发霉了。
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大师姐终于答应我们可以出去玩了。
大师哥开车,大师姐准备食物,小师弟负责搬运,我就负责准备帐篷和餐具。
我们一行四人,开着越野车往郊外驶去。
大师哥悠哉悠哉地开着车,时不时瞟一眼副驾驶座上的大师姐。
看到第N次的时候,大师姐终于察觉了。
她脸色微微泛红,瞪了大师哥一眼。大师哥一改平日的酷拽帅,嘿嘿傻笑,一脸幸福。
今天,大师姐梳着简单的马尾辫,穿着一套浅粉色的连衣裙,衬得肤色粉嫩嫩的,哪像奔三的女人,分明就是十八岁的少女。
“情人眼里出西施”,也许有了爱情的滋润,大师姐才会越发娇嫩可人吧。
小师弟双手捧着苹果手机,正美滋滋地玩着一款新游戏,对其他的事情浑然不觉。
我可不想看这两人郎情妾意,转过头欣赏窗外的风景。
突然,“嘎吱——”,大师哥一个急刹车,车子堪堪停了下来。
我措不及防,身子猛地前倾,头差点撞到前面的座位上。
“我靠,什么情况?大师哥!”小师弟捡起掉到座位下面的手机,扶了扶眼镜,提高嗓音问大师哥。
大师哥眼睛紧盯着前方,神色凝重,一字一顿的说:“冤 ,家,路,窄。”
我们顺着大师哥的视线,往车窗外看去。
只见路中间站着一个男人。三十岁左右,又矮又瘦,金鱼眼,鹰钩鼻,黄色的小平头。
他穿着一身迷彩服,双手抱胸,瞪着一双死鱼眼睛,乍一看,有些诡异。
看见我们下车,金鱼眼也走了过来。
“康老大,别来无恙啊?”金鱼眼阴阳怪气地说,眼里全是恨意。
“托你的福,还活着。”大师哥漫不经心地回答。
“我候三能活着回来,就是找你报仇来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完,侯三突然从身上掏出一把短刀,猛地刺向大师哥。
“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究?不得等人家掏出武器,拉开架势,才开始打的吗?”我嘟囔着,看向大师姐。
大师姐笑着逗我:“叫你这么说,你杀人之前,都会问问人家:‘我要杀你了,你赶紧做好准备吧!’”
我脸上爬上两朵红云,真是臊得慌啊!我所认知的江湖,就是小说里的情节。
我不敢做声了,转头看大师哥和侯三打斗。
我做了杀手(二)02
只见大师哥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尺子,银光闪闪,很是耀眼。这武器,应该挺值钱吧!
两人拳来脚往,闪转腾挪,打了约五六个回合,不分胜负。
突然,侯三身子一低,蹲到地上。他右手短刀急刺大师哥的下盘,左手一扬,一只飞镖破空发出“嗖”的一声,刺向大师哥的眼睛。
好狠毒的招数!我暗暗心惊,替大师哥捏了一把汗。
好在,大师哥也不是吃素的。他身子突然腾空,躲开下盘的攻击,然后用银尺一挡,飞镖被打飞出去,钉进旁边的大树。
“好狠毒的家伙,这飞镖上有毒!”小师弟大叫道。他善使飞刀,对此有研究 。
“卑鄙的家伙,待我帮助大师哥一把!”小师弟想掏飞刀,被大师姐用手势止住了。
“不要,老大会不高兴的。”老大,是大师姐对大师哥私下的称呼。
我们只好静静等候。
又打了七八个回合,大师哥突然一个转身,跳到侯三的身后。
还没等侯三反应过来,大师哥一只手猛地抓住他拿刀的手腕,另一只手拿尺子使劲一切,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一条手臂整个飞了出去。他肩处的鲜血,立刻像泉水一样喷溅出去。
这是什么功夫?一把尺子都有这么大的威力?我和小师弟目瞪口呆。
那侯三没了手臂,“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他脸色惨白,凄厉地叫着,浑身不住地颤抖,殷红的血,在身下汇成一条小河。
远处,有几名小弟抬了一副担架,迅速地往这边跑过来。他们满脸惊惧,手忙脚乱地帮侯三包扎,往担架上抬。
也许是,他们知道自己的半斤八两,也许是,侯三不让他们掺和自己的事情。总之,他们战战兢兢地抢救,不敢抬头,更不敢说话。
大师哥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手臂,扔到侯三的身边。
他低头看着侯三,冷笑道:“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要杀我,下辈子吧。看在你们老大的面子上,我再放你一马。下次,就没有这么便宜了!”
师哥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之后我们就上车离开了。
我做了杀手(二)03
“大师哥,刚才那人是谁啊?为什么要杀你?你为啥又放他走呢?”小师弟连珠炮一般,抢了我的台词,甚是可恶。
“叫侯三的男人,之前跟你大师哥有些过节,都是陈年旧事了。”大师姐一边回答,一边替大师哥擦那把尺子。
我细看了一下,确实是银的。但是有一面开刃了。说白了,就是一把像尺子的刀,怪不得还有手柄。
我真是孤陋寡闻了。
“那你为啥又放了他?”小师弟一副不问明白绝不罢休的样子。
“那是因为,他之后加入了一个黑帮组织。组织老大曾经救过我的命,我不能杀他的兄弟。”大师哥缓缓地回答,脸上还有几点血迹,见证着刚才打斗的激烈。
我好奇地问:“大师哥,侯三怎么知道我们出门路线?”
“这你就不懂了吧!应该是在我们车上放了追踪器之类的东西。待会到地方,我得好好检查一下。”小师弟一副欠揍的表情,抢着回答。
“云凡说得没错,应该是早就被他盯上了。不旦车上有追踪器,也许家里也有,甚至我们的手机都不安全了。”大师哥表情严肃,眼神闪过一丝凌厉。
“你的手不要紧吧?”大师姐望向大师哥,关切问。
“没事,一点皮外伤。”大师哥又恢复了温柔。
我这才发现,大师哥左手有一道约两厘米长的伤口,如果不仔细看不会发现。
“要不我们别去玩了,还是回家去比较安全!”大师姐忧心忡忡地说。
“没事。现在回去,也许更不安全。那侯三也有一帮兄弟,也许会有埋伏。”大师哥回答。
我暗暗佩服师哥的心智与谋略。
于是,我们继续前进,又开了半个小时,到达目的地。
到那之后,我们先检查了车子。果然有一个纽扣大小的东西,吸附在车尾处, 不留心,根本看不见。
小师弟又把我们的手机检测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
我们在青山绿水间,吃着烧烤,聊着天,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回去时,为了以防万一,我们绕路而行。
果然,大师哥家里也有监听器。藏在一张画的后面。
侯三这家伙,还真是做足了功夫。如果他用阴招,还真是防不胜防呢。
我做了杀手(二)04
半个月后。
华灯初上,我和大师姐来到西江市“摇啊摇”酒吧。
推门进去,里面灯光闪耀,扑朔迷离,到处飘荡着香烟和酒水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简直震耳欲聋。
年轻的男女们,在舞池里,疯狂扭动着自己的腰肢和臀部。他们不停地甩着头,眼神迷离,放纵的尖叫,似乎磕了药。
一些打扮妖艳的女子,端着酒杯,穿梭在不跳舞的男人堆里,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眼里写满欲望的人。
我和师姐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静静地喝着酒,看着眼前这些红男绿女们尽情地狂欢。
我们接受了一个新任务,刺杀一个叫王明远的男人。那男人是黑道大佬,几年来贩卖儿童与妇女不下千名,许多幸福的家庭,为此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
组织决定杀了他,以绝后患。
我的目光在人群中慢慢搜索,据线人举报,今晚他会来这里玩。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又混入了人群。会是他吗?
那是我大学时的初恋男友,林文辉。
05
那年,我一个人来到陌生的城市求学。
入校的第一天。
校门口 ,十几个学哥学姐们,满脸荡漾着温暖的笑意,穿梭着,忙碌着。
在他们带领下,我们顺利的交费、找宿舍,融入新集体新环境。
林文辉,就是那些人里的一个。
一个浑身洒满阳光的大男孩,是我对他初次的印象。
后来,就是哥有情,妹有意,我们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我并不知道他是个富二代,直到他妈妈的出现。
记得,那是个雨后的下午,一辆兰博基尼停在教学楼门口。
车上下来一个年约四十,浑身珠光宝气,画着浓妆的傲慢女人。
我和文辉正从楼里走出来。他看见女人,眉头一皱,忙说自己有些事,让我先走。
我没有走,躲在一边偷看。
女人脚踩高跟鞋,神气活现地走过来。
她撇撇嘴,一脸嘲讽地对文辉说:“文辉,这就是你说的小兰?妈不是说你,就她这样的货色,你怎么看上的?是家世还是美貌?”
“妈,我不许你这么说小兰!她是个好姑娘。我们……”文辉生气地辩解。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些没用的废话。我早就查她了,就那家庭,怎么配得上咱们家!你玩玩可以,想娶她可不行!你趁早给我做个了结!”她打断文辉的话,冷冷地说。
说完,她把冷冷的眼神,投向我躲藏的树丛。像一条眼镜蛇向世人警告,谁若冒犯了她,马上会被咬死。
我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我家虽然没有钱,但是父母靠着自己的勤劳与节俭,不照样把我养大,供我上大学吗?我们一没有偷,二没有抢,活出了穷人的骨气,理应受到别人的尊重。
再说,我虽不是貌美如花,但也五官端正,俏丽可人,配得上她那长相普通的儿子。
算了,这种庸俗势力的女人,只会用金钱衡量人的三六九等。我还是安静地过我的小老百姓的生活吧。那种豪门恩怨,勾心斗角,真不适合我这样嫉恶如仇的人。
于是,我不顾文辉的强烈反对,跟他分手了。
一晃七年过去了,文辉过得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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