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略谈《酒狂》与阮籍
阮籍抚琴图(图片自网络,侵删)初遇《酒狂》是在学习古琴的时候,那时候听老师弹过一遍。内心只觉这是古代的摇滚啊!一下子被这首曲子所吸引,后来去查了这首曲子的资料。后知《酒狂》为阮籍所作。这个答案毫不意外,因为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曲子的时候就想起了那个“醉酒避亲”、“爱翻白眼”、“服丧吃肉喝酒”的阮籍。资料之中有一段阮籍的描写:“阮籍嗜烈酒、善弹琴,喝酒弹琴往往复长啸,得意时忽忘形骸,甚至即刻睡去,可谓‘我醉欲眠君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那个说出;“礼岂为我辈设也?”的阮籍,当是可写出这样曲子的人。
这首曲子作于晋代,在司马氏的晋代,士大夫大多为免遭杀戮,便隐居山林,弹琴吟诗,借酒佯狂,以此来明哲保身。《酒狂》也就是阮籍在那种社会背景下所作!古琴的乐谱是主要记录其指法与音位,而关于节奏方面,则没有阐述。目前所演奏的《酒狂》曲谱是古琴家姚丙炎先生以《神奇秘谱》的《酒狂》谱为蓝本,又参照《西麓堂琴统》谱整理打谱。《神奇秘谱·酒狂》(1425)解题云“藉叹道之不行,与时不合,故忘世虑于形骸之外,托兴于酗酒以乐终身之志,其趣也若是。岂真嗜于酒耶?有道存焉!妙妙于其中,故不为俗子道,达者得之。”常言道:“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是我很赞同的一句话,听古琴也一样。
那天与琴友讨论《酒狂》,有人说姚炳炎先生的《酒狂》是初饮拘谨对坐,成公亮先生的是微醺兴致渐高,而龚一老先生的则是方入大醉之境。其实,单看这一曲,也是有很多的变换。古今很多大师都演奏过这首曲子,我独爱陈熙珵大师的作品。我听过她八十年代录的版本,那个设备如此落后的年代,那一版的音质充分体现的大师的琴技和琴的音色。我也爱龚一大师的那一版,那是大醉之后在耳旁的呢喃。
阮籍与琴(图片自网络,侵删)阮籍作为竹林七贤之首,不仅是嗜酒喜琴,他还有很多文学著作,后世赞颂他的五言诗与玄学,而在我心中他则是《酒狂》,《酒狂》则是他。若说嵇康弹活了《广陵散》,那么《酒狂》则使阮籍生。《酒狂》起,那个坐于青石之上,衣袍随意披在身上,借着酒意抚琴的阮籍跃然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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