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乐意分享我的旅行。这带给我一种适合远方的感觉。
当我们说起“远方”的时候,总说“诗和远方”。“诗”是什么?是无实际功用的东西,诗歌可以用来低吟浅唱,用来感慨长歌,但不能用来填饱肚子。
“远方”是肚子已经填饱的时候,精神家园的寄托。
“宇宙最终基于什么规律在运行?如何将宏观和微观规律统一?”这属于远方。
“人类最终将归往何处?”这属于远方。
“诗和远方”这种非功利的情怀很大程度上构成了我们对“有趣”生活的认知——尽管我很遗憾“情怀”这个词现在已经因为泛滥成灾而有了讽刺意味,请您一定相信我在此使用的是“情怀”最初最美好的意思。
或许人很难摆脱琐碎烦扰的生活,去追求高高在上的纯净信念,我也并不期冀有人这么做。但活在一地鸡毛的“当下”,徘徊于朝九晚五的打卡机,如果能让“诗和远方”融入其中,大概能摆脱几分无聊与乏味。我们不妨先来聊聊当下的“有趣。
看的面孔千百万,有趣的灵魂却很少。
“有趣”是一种人格魅力,也是一种技能。
“有趣”则是各种能力在人格魅力上的外显,是知识储备能力、信息管理能力、感知力、鉴赏力、想象创新能力等组合作用下的产物。
无知是最大的不自由——信息储备能力
无知是最大的不自由。你知道的有效信息越多,你的选择余地越大;你的知识储备越广,你的思想就越自由。知识储备,是构建精神世界的基石。
知识储备的获得渠道很多,主要渠道不过三种:历练、阅读、交友,行万里路读万卷书。
何谓积极生活?首先是踏访已知环境的热忱;其次是探测未知环境的勇敢;其三是从自己和环境的斡旋中找到乐趣。
我想,旅行确实能够全方位地满足这种幸福感,而反过来,也只有包含着理性支配和积极生活的态度,旅行本身才能抵达完满。
随着时代的发展,旅行的意义已超越了古希腊哲学家所论述的幸福,原因是,不旅行的危害越来越显现。初一看,旅行者未免孤独、沉默,因为他们疏离了社会,但被他们疏离的社会又是什么样子呢?竟然是越来越走向保守、僵硬、冷漠、自私。于是,反倒是踏遍千山的脚步,看尽万象的眼睛,保留着对人类生态的整体了解,因此也保留了足够的视野、体察和同情。他们成了冷漠社会中一股窜动的暖流,一种宏观的公平。这就使现代旅行者比古代同行更具有了担负大道的宗教情怀。旅行,成了克服现代社会自闭症的一条命脉。
旅人不同于常人,有一种独特的心境,他们在荒漠相遇,在街市邂逅,一抬眼就能彼此沟通。旅行能催人思索。很少地方比在行进中的飞机、轮船和火车上更容易让人倾听到内心的声音。我们眼前的景观同我们脑子里可能产生的想法之间几乎存在着某种奇妙的关联:宏阔的思考常常需要有壮阔的景观,而新的观点往往也产生于陌生的所在。
我们倾听的是旅程中内心的声音,关注的是陌生场域里可能生发的奇思异想,或者是日常场景中的独到而用心的感悟。正因为如此,如果我们在偏僻的山村,就好像我昨天看到庙会老师他们在丽江一个小村子,一个藏民的小村子里,让我去到任何城市都会去的农贸市场等地方发现了生活的诗意,如果我们为机场和火车车厢所吸引,其原因也许是我们明确地感觉到这些偏僻孤立的地方,尽管它们在设计上是如何的不完美、不舒适,在色彩上是如何的不含蓄,在灯光上是如何的不柔和,但它们给我们提供了一种实实在在的场景,使我们能暂时摆脱因循僵滞的日常生活中难以改易的种种自私的安逸、种种陋习和拘囿。
总之,旅行,从出发时的期待和回返时的结果来看,情形可能非常吊诡,但真正的旅行,必须是哲理和文化层面上我们旅者的心灵与旅行地之间的共通和默契。
如果生活的要义在于追求幸福,那么,除却旅行,很少有别的行为能呈现这一追求过程中的热情和矛盾。不论是多么的不明晰,旅行仍能表达出紧张工作和辛苦谋生之外的另一种生活意义。
旅行回来我们都会去整理我们的图片。我们专注于一个地方的图片和文字描述时,往往容易忘记自我。在家时,我的眼睛反复盯住每一张摄影图片,并没有想到眼睛其实是和身体,以及在旅行中相伴相随的我们的心智密不可分的;而且在很多情形下,由于它们的在场,我们眼之所见便部分、甚至全部地失去了意义。在家中,我可以专注于酒店房间、海滩或天空的图片而忽略跟它们密切相关的复杂环境,而这些图片所反映的只不过是更宽广、更繁杂的生活的一小部分。
所以我特别喜欢回来整理我旅行的图片。特别愿意去分享我旅行的体验和图片。
我们曾期望持久的满足感,但实际情形并非如此,处在一个地方所得的幸福感和同一个地方联系在一起的幸福感似乎一定只能是短暂的。对于敏感的心智而言,这种幸福感显然是一种偶然的现象——只是在那么一个短暂的时刻,我们将过去和未来的一些美好的思绪凝合在一起,所有焦虑顿然释解;我们沉浸于周围世界,真切地感受它们。可是那一瞬间的快乐却永恒的铭记在的心间。镌刻在心里。一瞬便成永恒。
我很乐意分享我的旅行。这带给我一种适合远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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