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出事了!”丫鬟香红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对着小姐柳嫣说道。
“这死丫头,你慌慌张张做甚?”柳嫣刚把一个鸳鸯戏水的枕套绣好,摊在桌子上端详,听见香红急唤,忙站起身,把探寻的目光转移到香红的脸上。
“小姐,老爷把你,把你许配给薛家了!”香红跺着脚回道。
“我爹他,他……这件事可是确凿?”
“我的小姐呀,我刚刚趴在窗户上偷听了这些话,老爷还很高兴哪!”
柳嫣只觉得头一阵晕眩,差一点栽在地上,这薛虎的大名几乎整个凤凰城都有知晓,那是有名的浪荡公子,没想到自己的爹爹竟把自己许配给了这样的人。香红看柳嫣面色不对,连忙上前把自己的小姐扶在了椅子上坐下。
这柳家在凤凰城也算是一个大户,但是相较于杨家薛家,那错了不是一星半点。柳嫣之父柳源,没有别的能耐,只是祖上留下许多田地。柳源爱财如命,到手的钱财在他手里捏得锃明瓦亮,也舍不得花出去半个。一辈子依靠着勤俭节约,柳源也把家业一点点做大。
薛如海托人上门提亲,这可喜坏了柳源。柳源最得意之事,就是自己有一个花容玉貌的女儿。如今能与薛家攀上亲戚,这是他从来也没有敢想过的事,他觉得这是上天对他柳家的眷顾,所以柳源根本就没有跟太太商量,立即就应承了此事,只等着薛家订好黄道吉日就成就这桩亲事。
“我要去找我爹去评评理,他怎么能无故悔婚。”柳嫣说着,就要迈下绣楼。
“小姐,你难道还不知道咱老爷的脾气。”柳嫣刚刚迈出去的脚又站住了,她怎么不知道爹爹的脾气,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母亲在他面前也说不上话。
“你这样去只会让老爷生气。”香红自幼跟着小姐,她怎么不知道柳嫣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她也替小姐着急,但又不得不提醒小姐静下来再做考虑。
柳嫣知道自己早已经定下亲事,是自己的表哥张文才。两个人曾经有过几次会面,张文才爱羡她姿容绝代,俊眉秀目。她喜表哥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两个人眉眼传情,早就互生爱慕之心。张文才家前些年家境还好,无奈这几年连遭不幸,先是他父亲病亡,接着母亲又生疾患,两年时间不到又命丧黄泉。父母已经耗费掉好多银钱,又加之张文才只会饱读诗书,根本不会料理家中事务,没几年就导致家道中落,一贫如洗。
上一次张文才上门投奔,柳嫣刚刚得到消息,还不曾找机会相见,就被父亲赶了出去,柳嫣跑去与爹爹理论,也没有什么结果,柳嫣在心里一直对表哥挂念着。
“香红,你可知道表哥现在在哪?”柳嫣紧蹙眉头问丫鬟香红。
“小姐,我知道,张生住在城南小巷里。”香红上次偶然瞥见张文才的身影,准备回家告诉小姐,却不知被什么事岔开了,至今小姐问起,才想起了这回事,不由有些愧疚。
“那好,香红,我就拜托你一件事。”柳嫣说着,唰唰唰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又附耳对香红交代了几句,香红扭身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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