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年开个一主一拖,上煤矿去拉煤,人家装车的时候,我们司机还上去捡煤里面的煤甘石,否则回来卸媒,货主不会给钱的。
一车煤装好,煤场有地磅的就过地磅,没有过磅的就用米尺量长宽高,用体积算吨位。
有了吨位就交买煤钱,然后煤矿有自来水管,对着煤上面用水管浇,浇湿的煤上面板结一层,避免跑起来风吹的到处都是煤灰。
往日的车封闭不太好,只要是拉煤的司机,一下车个个都像包青天,浑身上下黢黑黢黑的,除了二个眼睛珠子是白的外,连牙齿上都粘着一层煤灰。
煤矿条件好点的,还用自来水喷洒着,用来降低粉尘。
没有喷洒的煤场,晴天路上有十几公分深的黑灰尘,下丽天煤矿路上则是一场黑黢黢的煤泥巴。
我拉了十几年的煤,大好的青春,淹灭在黑色的海洋之中。
二千年之后,汽车行业进行一次飞跃改革,一主一拖的汽车,慢慢还出了历史的舞台,半挂车进驻了货运主力军,更新换代对于我在他乡打工仔来说,一个小县城一无人脉,很难上到人家接的新车去打工,我就变成打游击的状态了,谁车上的司机有事临时去替几趟车了。
比人家付出的多,收入比人家的少,干活是我的,成绩当然归车老板最亲近的人了,车上有点问题,在我不知道情的情况下,人家会上车老板告黑状,嫁祸给我了。
直到零五年,经朋友介绍我去了长沙,开始了我漂泊的生涯,告别了拉煤又脏又累又不挣钱的生活了。
若非生活所逼,谁还会抛家离子,孤身一人,远离家乡,谁还能在哪里造作一身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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