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个群体，她们曾经遭遇的不幸人们无法感同身受。今年8月14日是世界“慰安妇”第五个纪念日。为了这段需要共同铭记的历史，郭柯导演拍摄的以“慰安妇”为题材的纪录片《二十二》如期公映。短片简介是这样叙述的：“慰安妇”这三个字，曾在多少中国人心里被披上“中国耻辱”的外衣。多少人想揭，却不敢活生生揭开；多少人想拍，又怕打扰到她们的生活。这是一段疼痛的历史，每个中国人都心知肚明。“慰安妇”问题是整个民族的伤痛，影片公映至今上座率已经超越《战狼2》，票房和口碑节节攀升，再一次向世界证明了中国人铭记历史的决心。
有些故事再不讲，就要被时间吞没了
这二十二位老人极其珍贵的影像资料，被外人期待为“历史的橱窗”。可真正看到这部片子，才恍悟片子的主线索并非“暗”、“苦”的历史，而是更宏大的主旋律“活着”。整部片子很平静、很平淡，但又饱含深意。影片主要以写实为主，以葬礼开场，又以葬礼结束，从冬天到春夏，在舒缓的钢琴乐中，坟上长了草，开了花。片中没有跌宕的剧情；没有华丽的特效；没有一个明星；没有夸张的镜头；甚至没有背景音乐；没有刻意渲染的悲伤；没有声嘶力竭的控诉；没有停留在悲天悯人；没有止于对历史的问责。仅是很朴实的记录着老人们和家人的日常，平和倾诉着她们的心境。时光无情人有情，面对伤痛，她们没有终日怨恨，但一刻不忘。
从指间流逝的，除了已知的时间，还有未知的历史
这部时长90分钟的纪录片，把“慰安妇”这个正在“消失”的群体定格在沉重的幕布上。这是一种不可逆转的凋零，这是一部跟时间赛跑的电影，片尾一个个打了边框的人已离去。2012年郭柯导演拍摄《三十二》到2014年拍摄《二十二》，直至今日影片上映，5年的时间内老人们逐渐逝去，从当时登记在册的32人到今天仅剩8人。终有一天，这个数字会变为0。历史就是历史，它的客观存在不容忽视，了解它，理解它才能有观念的转变，善意的释放。这些在抗战时受尽苦楚的妇女，晚年生活安静平和。如今，揭开这段沉痛的历史，不是需要旁人去怜悯这些老人，而是想让更多的人去了解真相，去关注战争的受害者，去消除人们对“慰安妇”异样的眼光和不当的言行，看到战争的残酷，明白有些伤害会伴随一生。战争的受害者们需要的不只是我们“深情凝望”，而是更加妥善的照料。对于她们的境遇我们不能如老人山歌中唱的那样，“天上下雨路又滑，自己跌倒自己爬，自己忧愁自己解，自流眼泪自抹干。”
曾饱受凌辱的灵魂，本该被温柔以待
二十二位老人的际遇各有不同，在饱受非常苦难与人性摧残之后，老人依然能道一声“这世界真好”，那满面皱纹和沧桑遮盖下的笑脸，充满了阳光和希望。世界以痛吻她，她却选择报之以歌。这是一种平淡中的深刻，无论多么平凡，都能在历史的折射下展示“真善美”的力量，并把生命的坚韧和人性的光芒作为对未来的指引和传承的召唤。人的生命本该如此坚韧，这足以引发我们每个人对自身现实命运的思考，老人们不是“悲悯”的妇人，她们是“英雄”，影片中一位老人说道：“在抗日战争中她曾给八路军偷过子弹，那位八路军称她是英雄，可是邻里都排挤她，嫌弃她，唾弃她。”这一切就像一个圆，身处圆心的老人对于日本人的伤害往往已平静，而圆心之外的亲人、邻居甚至是大众却在不断向老人们投射伤害。就是这些曾饱受凌辱的“英雄”，战争给她们带来了无法弥补的伤痛，战争结束本该被温柔以待，却被同胞们无情的“抛弃”，这样的二次伤害使得老人们更加绝望。在此，笔者认为老人们等待长达半世纪之久的公开道歉不止是日本政府，我们自己也欠老人们一句道歉。
花开草绿，和平继续
《二十二》以一种特殊的立意展现出老人们的坚强，她们心中依然有爱，有对生活美好的向往，依然善良。不是教观众去恨，去仇视，而是去铭记这段历史，不要用时间去冲刷这段历史的痕迹。历史是由无数的单位个体组成的，而每一个单位的人都是一段历史的折射。老人们用最柔弱的肩膀担起了历史最沉重的重量，她们没有去强调国家仇恨。她们用言行告诉我们无论历史带给我们怎样的伤痛，都要依然笑看生命，在平淡清苦中保留纯真，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安宁。正如结尾陈林桃老人留下的话：“希望中日永远和平友好，不再有战争。”结合我国现状看，我国和平和稳定的社会局面更是来之不易，这种稳定的局面是靠各族人民日日夜夜付出的汗水和代价，所以我们年轻一代更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要保护好生我们、养我们的这片温暖的土地。就像影片最后的葬礼，都随风去了，花开草绿，和平永存。
作者：陈欢欢 ，新疆大学在读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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