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二流随着流动的人群而行动,碗也被他趁乱扔进了别个看热闹女人的哪个筐里。他的手死死的抓着那一把铜钱,然后迅速的塞进了口袋里。突然,二流子啊的一声,他的耳畔突然炸起一句:
“17年后,我依然是个……”
一个面色衰败的人被困在牢笼里,背上插着木牌,上面写着“李江差xxx人犯xxxx”,二流子本不想掺和这种事,但已经有人闹起哄来了:
“好!好汉!快唱戏!”
“唱!你妈的,我们都听着哩。”众人瞪大眼睛瞧着,目光似闸刀一般,好像马上就要砍下去了。
只见那人终于想起来词了,憋着嗓眼唱着:“啊?啊!自古道树大招风起,主仆们……呃!”因为忘词又低下了头。这时又有个人起哄着:“哈!哈!你不顾性!哈哈,命投什么!宿。”
“哈哈,哈哈,哈!”
众人的嗤笑声持续了很久。终于,令人失望的是那人头还好好的,只是脑门崩出个血窟窿,红的哗哗流了一地。但看热闹的依然不满足的:“这流得远不及杀头来得多!”
人群终于散了,二流子自由了。他一摸口袋,摸出了些许零钱,其中夹杂着铜币。足以让他好好的嚯嚯几顿。
一个穿着破补丁衣服的人飞奔在灰白色道路上,一路不带歇停的来到了酒馆。酒馆里,账房正拨动着算盘,即使算盘被他拨动的都已发了亮,却还乐此不疲。一见人来了,便拿出板子,一面拨动一面说道:“二流子啊,上次的10文钱你还没……”二流子当即把铜钱摊在柜台上,刚好是10枚铜板。
“赊二两酒,再来点花生米。”二流子找了个地方坐下了。但不一会,他感觉有什么盯着自己,便左右环顾了一下。只见周围喝酒的客人都是洋车夫,一双双棱角似的眼扫视着他。突然,一个瘦子开口了:“二流子?你倒好呀,朱爷的车就这么被你给骗卖了去。”
这人觉出点什么,伸腿就要跑,但又想,自己是跑不过这些车畜的。“啊,你不要害怕,朱爷的车又不是自己的车,它就是坏了瘸了油了脏了旧了被人嫌弃了,都跟我们没关系。”一个壮实的车夫抽着一根烟,打趣道。
“你自己是不老实的,可谁想天天跟马驴一样流着臭汗拉着破车?”一个咀嚼着的胖子又恨恨的咬了几口手中的油花菜包,支支吾吾的说道。
“李江差是谁?”二流子无意间说了一句,似乎想找到话柄。可车夫们听到这三个字都显露出了惊异的神色。只有账房依然打着算盘,想了想,说道:
“虽然是车夫但是……他造反,被杀活该。”
“那他造的什么反?”
“这就不知道了,他也许是无辜的呢。”声音降低了几分。
二流子喝完了酒,便走出酒馆,晃晃悠悠走向一个小巷,打算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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